忙碌的时间总是过的格外快,一不小心就加了班。
沈初瑶驱车从文物局出来时,天已经黑透了。
她不知道,她走后,去往地下停车场的姚蜀,还忍不住和身边的江海议论了几句。
“这位沈小姐,工作的时候可真投入啊。”
江海心不在焉,“嗯。”
“看样子接下来的日子,因为她,咱俩都得被迫敬业啊…”
江海笑了笑,歪头看他一眼。
“敬业是热爱职业的态度,跟初瑶有什么关系?”
姚蜀嘿笑一声,抵了抵江海的肩,小声戏谑。
“你是不是对沈小姐有意思?我可看出你眼神里的不对劲了!不止专门在工作室里耗了一整天,还总盯着人家看,你这是假公济私,醉翁之意不在酒啊,还跟我谈什么敬业是热爱职业,我看你热爱的可不是职业~”
江海跟他可不一样,他是副司长,就算是全权负责这项修复工作,也完全没必要一整天都亲自盯着。
江海低声失笑,也不否认,拍了拍他肩。
“加班费不会少你的,快回去吧,明天见。”
这边,沈初瑶回到家,谢薄还没回来,她正准备给谢薄去个消息,问他几点到家,晚上想吃什么,就瞧见五分钟前谢薄发来的一段语音。
顺手点开听了,是说今晚有酒局,不用等他吃饭,会尽量早点回来。
沈初瑶消了给他打电话的心思,抬眼打量了一番,整栋房子悄无声息地,仿佛是如同过去她一人住着时一般空寂。
是啊,这几日的相伴和甜蜜令她有些沉浸其中,还有些贪恋谢薄总是围在她身边,显然没有去想,谢薄也会很忙这个事实。
他刚刚归家,要接谢家的担子,还有很多事需要他头疼。
沈初瑶鼓腮舒出口气,收敛了思绪,进屋洗漱换了衣服,简单弄了一个人的晚餐。
这天晚上,谢薄是十点半回来的,这倒是比沈初瑶预料的时间早。
她刚刚放下手机准备入睡,就听见外头门开又关上的动静,身体条件反射式的就从床上坐了起来。
谢薄静悄悄换了拖鞋,空着的一只手扯了扯领结,转过身,一眼就瞧见立在主卧门框边,半个身子探出来的女孩儿。
她肌肤雪白,穿了件儿珍珠粉色吊带真丝睡裙,姣好妙曼的身段儿展露无遗,是十分娇媚勾人的姿态,偏偏那双又清又媚的含情桃花眸中,布满无辜澄净的水光,瞧着单纯乖巧。
“你回来了?”
确定是谢薄回来了,沈初瑶从主卧门内走出来,下意识往厨房的方向走,忙着要烧水,预备给他冲一杯蜂蜜水喝。
“我还以为你得到后半夜了。”
谢薄眉梢眼角浮着清柔笑意,拎着只崭新的樱花粉保温桶,步子不疾不徐踱进厨房,一手扶在玻璃门上看着她忙碌。
“吵醒你了?”
本来是要到凌晨的,不过是他没什么兴趣去会所,所以公司那些高层,就取消了后面的娱乐。
他一说话,酒气就散了开来,扑进沈初瑶鼻息间。
她纤长眼睫半垂着,在眼睑下投下弯月弧阴影,面不改色地摇摇头,将水烧上,才抬眼看向他。
“还没睡呢,你拿的什么?”
身高一米九,西装革履的硬汉霸总,拎着只粉粉嫩嫩的樱花色帆布圆桶包,怎么看怎么可爱。
沈初瑶笑弯眉眼,伸手去接,忍不住开玩笑:
“该不会还特意给我打包了海鲜大咖做夜宵?”
帆布圆桶上的标签儿还没摘,显然是新买的。
谢薄顺势松了手,闻言嗓音里溢出两声笑,上前半步,一手搂住她,俯首贴了贴她面颊,声线低磁满满宠爱。
“你想吃海鲜大咖,哥哥随时带你去,打包多寒碜?”
沈初瑶笑着将保温桶搁在流理台上,一点儿没嫌弃他身上熏人的烟酒气,回抱住他健挺的腰身,软绵绵问道。八壹中文網
“所以,这是特地买来给我带工作餐的?”
谢薄搂着她的大手,忍不住抚在她纤细嫩滑的手臂上,抚揉轻捏。
一整天不见,现今将这妙曼香软的人儿抱在怀里,他才觉得心尖儿想的有点疼。
“嗯,明天哥哥早起,给你带爱心午餐。”
沈初瑶心里甜丝丝的,面颊有些羞红,小声喃喃:
“家里有保温桶的,不用买新的,你该问问我...”
“我知道,那只容量小,能放的菜品不多,颜色也不好看,配不上你。”
沈初瑶轻笑出声,觉得喝了酒的男人,真是十分惹人喜爱。
她轻轻拍了拍谢薄的背,柔声哄他:
“你快去洗澡,一会儿喝杯蜂蜜水。”
谢薄低嗯一声,俯首在她香喷喷的脖颈和肩头吻了几下,才恋恋不舍地松了手,一边抬脚往主卧走,一边慢条斯理脱了西装和衬衣。
沈初瑶等到水烧开,又从冰箱里取了蜂蜜出来,认认真真泡了杯蜂蜜水,担心谢薄嫌弃烫,她还特地拆了瓶凉白开,对了三成进去。
将蜂蜜水端进主卧,男人脱下来的衣服叠的整整齐齐搁在沙发一角处,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沈初瑶看了眼那叠衣服,忍不住失笑,将杯子放到床头柜上。
有个行伍出身的男朋友的好处是,你永远不需要在他醉酒之后,替他收拾烂摊子。
并且,任何时候,家里的脏乱,他都能在你发现之前,就将其收拾整洁。
这就是谢薄,他天生矜贵,不缺人伺候,换了别的富贵子弟,怕是只会制造脏乱差,心安理得的享受有人伺候的矜贵日子。
但谢薄,却完全独立到,不需要人伺候,就可以把一切都做的很好。
沈初瑶唇角牵着笑,掀开薄被重新上床,随便翻开本杂志打发时间。
大约十五分钟左右,浴室的门打开,男人修挺高大的身影从浴室中走出来,赤着的上身肌肉线条清晰,满满的荷尔蒙气息与安全感,腰间只围了条浴巾,身上未擦干的水珠掩着肌肉线沟壑处一路下滑,掩进了腰间浴巾线内。
他目的明确的走到床边,单膝跪在床面上,颀长的身躯轻而易举将沈初瑶笼在身下,长驱直入,贴首便掠夺了她所有的呼吸。
沈初瑶手里杂志被随意丢在身侧,没有一丝一毫挣扎的余地,被他亲着,揉进了床褥间。
呼吸的间隙,她双手抵在谢薄胸膛上,声线娇软。
“蜂蜜水~”
谢薄充耳不闻,手臂伸长,暗灭了床头灯。
喝什么蜂蜜水?
他觉得,此刻女孩儿口中的丁香小舌,已经足够甜。
沈初瑶真是奇怪,怎么能生的这么香,这么软。
偏偏,诱人还不自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