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内,副驾驶上的空间逼仄,两人挤在一起,温度越升越高。
谢薄身躯高大,伸展不开,干脆抱着人转了个身。
娇软的身体跪坐在他怀里,掌心的纤腰不盈一握,谢薄眼睑染红,眸色暗晦,将她轻轻举起来,往前一移,两人紧紧相贴。
沈初瑶攀着他肩,纤腰一弓,将冲口而出的呼声,生生咽了回去。
紧要关头,她思路清奇,还记得一会儿要回老宅,咬着唇哽咽一句。
“我的妆...”
谢薄闷声失笑,紧紧压着她腰肢,将人抵在副驾驶前的挡板上,咬着她白玉般的耳珠,声线暗哑低磁。
“妆很美,抱着我。”
沈初瑶面腮潮红,纤长卷翘的眼帘轻合,搭在他肩头的手,顺从的一环,收紧。
谢薄一手扣在她腰背上,微微抬腰,另一只手探进裤兜里摸索了片刻。
沈初瑶因为他这动作,咬着唇不自觉瑟缩了一下。
耳边听到淅淅索索的衣料摩擦声,紧接着,是塑料袋被撕扯开的声音。
她偏头一看,谢薄眼睫低垂,正歪头吐掉牙关里一条可疑的蓝色塑料条。
沈初瑶低头寻找,紧接着,就瞧见他修长的指尖夹着一只...
她整个人羞成粉红色,如同烧熟的虾子,满眼不可思议地看向谢薄。
“你...你出门,裤兜里为什么装这种东西?!”
什么人,才会出差回来,一下飞机,就从裤兜里掏出那玩意儿?
她都不好意思说出口!
谢薄瑞凤眸幽深噙笑,眼尾微眯上勾,捏着工具的手探到两人之间,贴近亲了她一口。
“为什么?你说为什么?嗯?”
还不是因为想她?
他也不想这么不经勾,谁让这女孩儿持美行凶呢?怪得了谁?
沈初瑶,“......”
......
谢薄虽然是早有预谋,也有些荒唐,但他到底没把人逗的太狠。
领地只透透彻彻的巡视了一圈儿,就适时节制。
毕竟,工具他只带了一只。
等他坐回驾驶位,慢条斯理地整理好衬衣和皮带,沈初瑶还躺在副驾驶上没缓过神。
小小的饫甘餍肥满足了下旷久的欲望,谢薄眉梢眼角间笑意舒朗,倾身靠过去,在她唇上啄了啄,轻手轻脚替她穿戴好衣裙。
沈初瑶氤氲着水汽的含情桃花眸轻嗔他一眼,拍了他手背一下,谢薄厚着脸皮继续给她帮忙,她也就没再推辞。
将椅背升起来,沈初瑶对着副驾驶前的挡板镜整理好自己的仪容,重新补了口红。
谢薄耐心等着她做完这一切,这才启动车子,离开机场。
车子驶入车流,沈初瑶靠在座椅背上,将车窗降下来一点,让车内透透风。
新鲜的空气涌进来,令她窒息的暧昧气息被渐渐冲散,她这才调整好了心态和表情,从先前的荒唐里彻底拉回理智。
眼尾的潮湿被风吹的干痒,沈初瑶对着镜子照了照,伸出素白食指,压在眼尾轻轻压了压。
谢薄单手握方向盘,另一只手肘搭在中控扶手上,偏头笑睨了她一眼,温声开口。
“谢苇去找你了。”
沈初瑶压在眼尾的手一顿,一手将挡板推上去,同时侧首看他。
“他假惺惺的,不去做演员都怪可惜了,临到最后还拿出一支录音笔,告诉我,那番谈话会如实发给你听,亏我还以为他真是劫后余生,幡然醒悟,有所长进了呢。”
吐槽了一番,沈初瑶没好气的抱着臂,评价道,“依然是个渣滓!”
谢薄闻言不由失笑,搭在中控扶手上的手臂抬起,探过去轻轻捏了捏她粉嫩的面颊。
“都是上不得台面的,不必为这种人生气。”
沈初瑶嗯了一声,轻轻拍开他的手,侧过身斜靠的椅背上,面对着谢薄的方向,认真看着他。
“他说的那些话,你信吗?”
谢薄唇角牵了牵,不置可否,“信不信的不重要,五年前的事,发生了终归是发生了,倒是赵子渤那狗比,老子饶不了他。”
沈初瑶是头一次听他骂粗话,可见是对赵子渤厌恶至极了。
事实上,她也挺恶心那个人的。
沈初瑶眼睫低了低,眸光微动,“所以,你先前教训赵子渤,不是因为四房的事牵连,而是因为知道了,车祸是他安排的。”
谢薄换了只手握方向盘,单手支颐靠在车窗上,也没隐瞒。
“嗯,是他。”
“可是为什么?明明这五年来,赵子渤都没来骚扰过我,是你一回来,他才突然安排这件事,相比起谢苇所说的,他对我有邪念,我更相信他是冲你来的。”
如果赵子渤真的对她心怀叵测,图谋不轨。
五年的时间,依照赵家的势力,他想对她做什么,有的是法子。
可这五年来她都过得相安无事,这不符合谢苇说的话。
谢薄侧首,轻轻看了她一眼,他眉眼间神情淡漠,搭在方向盘上的修长食指一下下漫不经心敲着拍子,像是在思考,有些事该不该告诉她。
沈初瑶望着他刚毅冷峻的侧脸,看了有半分钟之久。
见他始终没有开口,她眼睫轻眨,桃花眸中的潋水光线微漾,徐徐说道。
“所以,这五年来,并不是我所以为的那样,看似平淡无波,赵子渤一直隐在我周围,是因为你的归来,才把他逼到了明面上。”
谢薄剑眉挑了挑,没有否认,也没有接话,而是温声问她。
“瑶瑶,你能不能回忆起来,这些年,你都见过赵子渤几面?又都发生了些什么?”
赵子渤是个烂人,肮脏,阴暗,且不干净。
但他玩儿女人,从不上心。
沈初瑶能让他惦记这么久,还小心翼翼的躲在暗处接近她,不敢贸然冒犯她,这绝不是只因为谢家和谢三爷的面子。
这多半是因为,那狗比真的对沈初瑶动了心。
沈初瑶很美好,这一点,谢薄心知肚明,有人觊觎她,这也没什么好奇怪。
但是赵子渤不是个善人,先前的江海跟他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谢薄不得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谢薄能这么问,沈初瑶当然也意识到这件事的严重性。
她蹙着眉仔细回想,发现自己能回忆起来的,有关赵子渤脸孔出现的记忆,少得可怜。
沈初瑶摇摇头,“我根本不认识他,我都不曾跟他说过一句话。”
谢薄眉心蹙了蹙,随即淡淡勾唇,伸手过去与她十指相扣,低声安抚她。
“没关系,我会再让人查,现在那狗渣滓被赵家送去了法国,短时日内没法回来恶心人,你不用放在心上。”
沈初瑶揪紧的眉心缓缓舒展,轻点头,回握住他的手。
“那赵家,你是不是也要为敌?”
谢薄似笑非笑,目视前方,声线低磁慵懒。
“这些事,你不用操心。”
沈初瑶眸光微闪,没再说什么。
她还没跟谢薄说过,这五年来一直有个匿名人,与她通过邮箱联络。
如果赵子渤五年来,一直隐在她身边。
现在她怀疑,那个匿名人,是赵子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