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薄顿了顿,语气清冷低平下来。
“来真的,就该定你的罪名,不止你要坐牢,闵家也彻底没机会再参政。”
“知不知道因为你,闵家会落得什么下场?”
闵敏脸色惨白,笑意苦涩,语声低凉。
“别说的这么大义凛然,说到底还不是因为沈初瑶?”
谢薄眸光深黑,步下台阶,立在离她远三个台阶之处,冷冷睥睨她,声调清漠平稳,一字一句说的清晰。
“沈初瑶是我妻子,不管是你还是姓赵的那狗比,这世上任何人企图伤害他,老子都不会饶了他,听明白了么!”
闵敏通红的眸子泪盈于睫,却满眼讽刺。
“妻子?她算你什么妻子?她凭什么?谢家认她吗?!”
谢薄下颚线绷紧,“老子的合法妻子,我国的法认!!谢家,我说了算。就不劳你一个外姓人多管闲事了,听明白了?”
闵敏眸色挣扎闪烁,胸脯剧烈起伏着,整个身子都发抖,像是濒临崩溃的边缘。
“谢薄!你简直就是色令智昏!被那狐狸精迷了眼!你…”
谢薄眉心紧蹙,厉声打断她,“老子乐意,用不着你管!”
说完,他转眼看向大厅,提声喊,“余阿姨!!”
余阿姨早在之前,两人开始起争执,语气不对的时候,就很有眼色的回避了。
这会儿听见谢薄喊她,她连忙从屋里出来,快步走到楼梯口,握着手一脸紧张的看着楼梯上的谢薄。
“先生。”
谢薄眉心倒竖,单手插兜,一手随意指了指闵敏,语气不耐的吩咐她。
“看好她,把她锁在客房里,联系李钺来接人。”
闵敏尖声插嘴,“我不用你管!你没资格关我!”
说完,她转身大步下楼,高跟鞋踩得啪啪响,满身冒着火气,很不好惹的架势。
余阿姨伸手想拦,却畏惧她这脾气,怕她会出手伤人。
谢薄眸光冰冷,“今天她如果能自己离开这里,你们所有人都不用干了。”
余阿姨脸一白,顾不得许多,慌里慌张追上去揽住闵敏,还一边大声喊着厨房里的厨子出来帮忙。
闵敏剧烈挣扎着,被余阿姨一把抱住,厨子走的飞快,很快到近前,跟余阿姨一左一右桎梏住她。
闵敏气的破口大骂,两人也黑着脸咬着牙,协力将她架走。
谢薄看着这一幕闹剧,不由蹙了蹙眉,转身上楼前,冷声丢下一句,“饭菜送上楼来。”
闵敏在楼下这么闹,沈初瑶下楼用餐,能有胃口才怪。
“谢薄!你凭什么管制我!”
谢薄驻足拐角处,偏头斜睨她,“别多想,你这么走,万一作出点什么事,岂不是要来良心绑架老子?老实待着,别再打歪心思,我对你的容忍已经在极限,听明白了?”
闵敏眼眶通红,这次是气的。
谢薄没再看她,径直抬脚上楼。
他重新回到画室,沈初瑶手里的画已经完成了大半,谢薄的眉眼神容画的惟妙惟肖,简直栩栩如生。
不是用了心,画不出这水平。
谢薄看在眼里,眉梢眼角未散的冷凝,被柔和取代。
他踱步上前,一手搭在女孩儿发顶,轻轻揉了揉。
“再等等,余阿姨把饭菜送上来,我们今天不下楼用餐,你可以把这幅画完成。”
楼下的争执声不算小,沈初瑶在画室里能听清对话的半成。
出于好奇,她方才开门出去过,就现在楼梯口,静静听完个大概。
这会儿谢薄说不下楼用餐,她也没多问,而是浅笑点头,继续修饰画的细节处,嘴里似闲聊一般,清柔问他。
“所以你去巴黎,是因为发现了赵子渤跟闵敏的联络,并且得知了他们密谋的计划,所以才对赵子渤下手的?”
谢薄闻言沉默,屈身坐在她身后的脚塌上,微微倾身环住她腰肢,头搭在她肩窝里。
沈初瑶被迫微微靠后,举着画笔和色盘,暂时停止了作画。
谢薄温热的呼吸贴在她耳侧,语声低清。
“先前谢莹手机上那些有关严肃作风不检点的照片,就是赵子渤的手笔,他通过闵敏的手,挑拨严肃和谢莹,肯定还有别的预谋,只不过后来被识破,没了后续。”
“那他一定不会善罢甘休,他既然搭上了闵敏这条线,就不会只用一次。”
“他跟闵敏联手,先是准备从你工作室入手,给你制造麻烦,不过那单生意没来得及发挥,最后也不了了之了。”
沈初瑶想起先前自己连着接了好几单生意,跟谢薄提,谢薄还一副并不上心的样子,原来他过后真的又派人去查了。
她心头微暖,身子更软了些,温顺的靠在谢薄怀里没说话。
她一温顺乖巧起来,谢薄就情不自禁想欺负人。
他微微偏首,有一下没一下的轻啄她雪白的耳廓和侧颊,喃声微哑。
“因为发现了你那单生意里的九九,所以我警告了闵听阈,又特意去了趟巴黎,麻烦奥维查查赵子渤最近的动向,他在巴黎暗中的势力扩延很广,查细致时,也需要时间。”
“发现赵子渤前不久,与暗中偷渡人口过境的人有过联络,给他们一笔钱,让他们帮忙渡一个华人女子过境,时间另行通知。”
谢薄的手划过她天鹅颈,托起她一把,轻轻一抵。
沈初瑶被迫偏头,男人的唇便寻了过来,轻含深吮,指腹微微用力,沈初瑶唇瓣轻启,他的舌便勾了进来。
两人痴吻着,彼此呼吸交织,气息渐重,语气不稳。
“他在国内特地联系上,也最可能帮他绑架你,偷渡出境的人,也只有闵敏。”
男人一只古铜色的大手探到她手上,将画笔和色盘一一夺过去,随手丢在地上。
哐当当的声音,惊的沈初瑶心头微悸。
“谢薄哥…嗯!”
她刚唤了一声,就被男人一手环抱着拎起来,转而压在了身后的沙发上。
那只有力的大手,摸索着撕扯她纯棉睡裙大t恤的衣领,t恤肥大松垮,半个雪肩轻而易举滑露。
就算看不到他的脸,沈初瑶也明白了他的意图,她趴在沙发椅背上,红着脸咬唇,声若蚊蝇。
“余阿姨一会儿送饭上来…”
像是回应她的话,房门被敲响,余阿姨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先生,太太,饭菜送上来了。”
男人的吻已经烙在她肩头和雪背上,宽大的睡裙被推上来,蜂腰琵琶臀的完美曲线透着惊人的魅惑。
谢薄眼白微红,声哑而隐忍,“晚点再送上来。”
余阿姨没再说话,沈初瑶也顾不得听是不是有离开的脚步声,因为谢薄太过强势急迫。
她所有的神智,都被他揉在怀里挤的破碎。
素白指尖掐进沙发布料,“谢薄哥…”
“叫什么,嗯?”
“…老公~”
男人低笑一声,奖励一般吻了吻她漂亮的蝴蝶骨,“乖女孩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