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两人的谈话内容很能令人产生遐想,女孩儿主动要给他生孩子的决定,也的确令人愉悦。
但是…
这毕竟不是说说就能办成的事,现在都讲究优生优育。
他跟沈初瑶的基因没得挑,但生育后代毕竟是大事,尤其是对于谢家这等家庭,家主的后代就格外受看重。
就算不是因为谢家,那真的决定要生,为确保子嗣的品质优良,他们俩要做的准备也必须充分。
这一点,显然,他还需要给单纯的小娇妻普及一下。
于是,就生孩子这个话题,谢薄耐心的搂着沈初瑶,聊了半夜。
最后,沈初瑶听懂了,于是缠着谢薄,让他第二天就陪自己去做孕前检查。
谢薄虽然不想这么早就要个孩子,但这一波迟早要经历,所以,只能无奈的答应了。
当晚,临睡前就给李钺发了条消息,吩咐他明天一大早就来接人,医院那边也提前安排好。
李钺收到消息时,刚从浴室里出来,立在床边低头看手机。
他蹙了蹙眉,看向赖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宋欢,“boss和太太明天一早要约体检。”
宋欢狐狸眼儿半合着,懒洋洋'嗯'了一声。
李钺浅色眸底闪过一丝无奈,屈身上床,大掌搭在她雪白的背上轻轻抚了抚,眉眼温俊,声线柔和。
“婚礼场地定在塞班岛,婚礼策划也已经在紧锣密鼓的筹备,还特地从巴黎请来世界级婚纱设计师monil亲自为太太量身定制婚纱,一切都进展的井然有序,这个时候要去体检,大概是为婚后备孕做准备。”
宋欢半合的眸光动了动,笑语低喃,“嗯,瑶宝儿为了谢太子苦了多少年,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了,当然要早点开枝散叶,才算圆满。”
李钺眼底的无奈更甚,翻身上床,将她搂进怀里。
“欢欢,你还要不要见见我妈?”
果然是要提这一出,宋欢居然一点都不意外。
她佯装随意的偏了偏头,语声慵懒,“最近事情太多了,宋商好不容易送去了学校,工作室那边还搁着三个单子没完成,瑶宝儿又要筹备婚礼,我实在没有太多时间整理自己,给我点时间准备一下,下次再见,好不好?”
说是'好不好',像在问他的意思,其实她话里已经给出了否定的回答。
李钺缄默几秒,眸底划过丝丝暗芒,少顷,他温润含笑,点了点头,轻啄她朱红饱满的唇。
“好,你最近也的确太累了,那就下次。”
宋欢笑了,侧过身拥抱他,无比依赖地贴进他怀里。
两人刚结束一场大战,身体的余韵还在,彼此亲身相依坦诚相见,肌肤相触的瞬间,温度便正在逐步回升。
“欢欢…”
“嗯。”
“你要快点准备好,嗯?”
“好~”
“我真为你着迷,想娶你,你可别让我失望…”
西装革履的李钺,是温文尔雅而严谨的,他或许温柔体贴彬彬有礼,但绝对不会花言巧语油嘴滑舌的哄你。
除非他脱了西装,想跟她深入交流的时候,嘴里腻死人的情话,能不重样的说。
宋欢察觉他的意图,连忙及时止损,抬手抵住他。
“太晚了,我得回去了…”
男人扣住她手腕,没有金丝镜片的遮挡,那双浅褐色的狐狸眸里温柔的星光仿佛要将人溺毙。
“孩子不在家,你回去做什么?我们已经这么久不见了,我很想你。”
温热的修长大手轻抚她妖娆面庞,男人殷红薄唇浅勾,嗓音温润,“今晚不走,好不好?”
他这语声,低低的带着几分哑,怎么听怎么像是在柔柔乞求她。
宋欢心尖儿就这么化了,没出息的松软下来。
被拆吃入腹折腾的时候,她又忍不住蹙着眉恨的磨牙。
该死的,太犯规了!
这家伙,简直是太会迷惑人了…
……
第二天一大早,因为要做检查,需要空腹,所以谢薄跟沈初瑶没吃早餐。
等从医院出来,已经是十点多,得出的结论是,两人身体很好,可以准备备孕。
谢薄不置可否,沈初瑶抱着怀里的叶酸,看起来心情很好,笑的眉眼弯弯。
回到家,两人先后洗漱过,坐上饭桌,谢薄瞧她吃饭吃的认真专注,眼底闪过一丝笑意,默默给她夹菜。
直到吃完这顿饭,回房净手漱口的时候,谢薄一边慢慢擦手,一边慢条斯理地开口。
“明天,哥哥还要出趟差。”
沈初瑶桃花眸一瞠,连忙吐掉嘴里的漱口水,语声低软急切,“你不能喝酒~!”
谢薄似笑非笑,大手搭上她发顶揉了揉,看着镜子里的女孩儿,语声漫不经心。八壹中文網
“好~知道了。”
沈初瑶用手背擦了下嘴,接着又补充了一句,“也不能吸烟,要照顾好自己,不可以生病,不能吃药。”
谢薄目露无奈,搂住她重重亲了一口。
“彼此彼此,你都记住了吗?”
沈初瑶漂亮的眉眼笑弯,“我记住了~,老公放心~”
谢薄被她笑的心软,搂紧她轻轻摇晃着,“乖女孩儿,真想给你揣进兜里带走…”
沈初瑶心里甜的冒泡,转过身回拥他,声腔绵软。
“早点回来啊~”
“嗯。”
当天晚上,谢薄重新收拾了行李,第二天一早就被李钺接走。
彼时天还蒙蒙亮,窗外有雾气,沈初瑶迷迷瞪瞪盯着窗户发了会儿呆,继续蒙上头翻了个身,睡了过去。
睡到九点多钟,才起床收拾,用过早餐,去了工作室。
谢薄一出差,沈初瑶就恢复了一如过去五年一样的生活。
不一样的是,她每天回的,是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家。
工作室还剩下三幅画,沈初瑶全心投入到工作里,带着韩良亲自修复。
此时的谢薄,已经再次抵达法国,不过这次去的不是巴黎,而是里昂。
这座文化与艺术交融的重工业繁华城市,位于罗讷河和索恩河交汇处,被认为是法国的第二大都市。
夜幕降临时,整座城市灯火辉煌,开始了不夜城的繁华热闹。
某条停靠在河岸边的游轮上,谢薄带着李钺走下甲板,顺着阶梯走进船舱。
船舱里光线昏暗,但他掀起眼帘,便看清了船舱内的景象。
四五个法国壮汉立在船舱内,角落里靠坐着个人影,五花大绑塞着嘴,身上的衣服也歪斜凌乱,看起来狼狈不堪。
谢薄眉眼冷漠,解着袖扣踱步上前,居高临下睥睨他,就像在看一只苟延残喘的蝼蚁。
赵子渤微合的眼睫动了动,缓缓掀起。
四目相对,他眼睑微眯,眸光阴森,像是一只受到桎梏时刻准备反击的困兽。
谢薄面无波澜,单手插兜,声线淡漠。
“不是挺能跑?打断你的腿?”
赵子渤胸膛剧烈起伏着,因为塞着嘴,根本说不出话。
谢薄低垂的眼睫轻眨,没再看他,只淡声说道。
“老实等几天,等那边定了局面,我就送你回国。”
“你喜欢偷渡是吗?”,谢薄顿了顿,脚步一侧,转身离开,“以后都不用偷渡了,可以看看自己,有没有越狱的能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