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汀:“这么说,你爸也知道他?”
沈唯一:“那个,我们住同一个小区,我四五岁的时候就认识他了,算是从小一起长大。”
双方家长都知道对方也是正常的。 她可不是特意带男朋友见父母,只是大家原本就认识而已。 至于她和江执意的关系,沈隽之应该也是知道的。 不过,对方一向尊重她,从未多问,只是告诉她女孩子要懂得保护自己。 “所以你们不光是前男女朋友,还是青梅竹马?”
虽然他的语气淡淡的,脸上也没什么表情。但不知道是不是沈唯一的错觉,“青梅竹马”四个字从他的口中出来,似乎带了重音,还带了一丝丝的酸意。 所以这人是吃醋了? “你生气了?”
沈唯一试想了一下,若是在对方遇到危险的时候,跑出一个前女友,做出关心他的姿态,想来她心里也不会舒服。 就好像当初的许晨曦,还有现在的庄师姐一样。 她会觉得烦躁、不痛快,他应该也是一样的。 盛汀:“没有生气,只是遗憾你的过去我没有参与。”
而对方却几乎参与了全部。 沈唯一反握住对方的手道:“我和他早就已经过去了,现在你才是我的男朋友。我的过去你虽然没有参与,不过我的未来欢迎加入。”
“好!”
关于她跟江执意的那些过去,沈唯一并没有打算特意跟盛汀一一细说。 因为两个人认识的太久了,对方几乎陪伴了她整个少年时期,根本就不是一两句话能够说清楚的。 也不仅仅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这几个字可以形容和概括的。 更何况,既然已经过去了,便没有再提的必要。 站在医院门口,等车的工夫,沈唯一道:“他刚刚是不是跟你说了什么?”
盛汀看了她一眼:“他说,让我好好照顾你。”
沈唯一抿了抿唇,一时间不知道是什么心情,过了片刻,才道:“他应该告诉你,我小时候被绑架过吧?就是那次之后,我就变得特别怕黑。”
准确的说应该是恐惧。 沈隽之也曾帮她找过心理医生。 只不过医生每次试图利用催眠帮她找回那段丢失的记忆时,她都会特别的抗拒。 后来沈隽之便也放弃了。觉得她就算想不起来也没事。 平时她会特意避开黑暗封闭的环境,实验室会断电,着实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其实具体被绑架的过程我都不记得了。”
她只能依稀想起,他们把她关在一个很黑的地方。这还是后来通过催眠治疗手段模糊想起的一点记忆。 每次她只要再继续想往深处想,就会觉得头特别得疼。 沈隽之舍不得她受苦,便干脆放弃了心理治疗。 盛汀看着她,眉眼温柔道:“不好的记忆,忘了也挺好的。”
沈唯一笑了笑:“我爸也这么说。”
既然是会让她痛苦的记忆,不要也罢。或许潜意识里,她就是为了保护自己才会选择遗忘。 只是,如此一来,她的恐惧症也没办法再继续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