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大宝办事也算干脆利索,不多时就调过来一辆高吨位的重载卡车。
一车能装一百多吨,他打算跑三趟。
牛大宝这边安排装车,杜飞等人在胡三的带领下开始去采购生活物资以及净水器,康复池所需的配件。
……
“头儿,你真决定卖掉车辆和设备?咱们真要散伙了吗?”
街角的木棚旁,蹲着两个灰头土脸的男子。
路边停着两辆沾满泥土的卡车,车上装着满当当的设备和物资。
具体来说,这是一辆装载车和一辆采矿车。
“唉,现在咱们没吃没喝,连容身之地都没有,还能有什么办法?”
“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弟兄们活活饿死?”
其中一个四十来岁的男子叹口气,接着说道:“这两辆车和物资应该能换一些时间。”
“不管换多少到时候大家平分,各奔东西吧……”
说完后,男子站起身,拍了拍采矿车引擎盖,脸上露出不舍:“老伙计,弟兄们已经到了绝境,对不住了……”
言语间充满了感伤,就好像是在对着自己的亲人诉说一样。
杜飞正在木棚里采购东西,两个男子的对话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来到跟前,对着那男子问道:“这位老哥,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问题?”
男子一愣,见杜飞穿着军装,并且还主动过来搭讪,顿时警惕起来。
有时候一些极端武装组织会盯上前来据点交易的人群,实施抢劫。
当然了,据点里比较安全,但出了据点可就说不准,遭到抢劫的大有人在。
“不用慌,我是复兴军区女子野战团团长,杜飞。”
杜飞微笑着做了个自我介绍,然后语气温和的问道:“不知老哥怎么称呼?”
听杜飞介绍是复兴军区的指挥官,男子稍微放下了戒备,惶恐的回答道:“长官,不敢当,我叫陈远山。”
陈远山?
杜飞皱眉,盯着他端详了几秒钟,问道:“陈清河你可认识?”
陈清河是他老爸诊所的助理,杜飞平时称呼陈叔。
听陈清河说他有个弟弟名叫陈远山,一直在城外挖矿,也不知道是不是眼前这个男子。
“陈清河是我哥。”
陈远山愣住,问道:“长官,你……你怎么知道他?”
巧了,他还真是陈叔的弟弟,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了。
“我自然知道他,说起来我还得喊你一声叔。”
杜飞笑了起来,接着便把陈清河与他家的关系说了一遍。
陈远山听罢,顿时泪水在眼里打转。
陈清河是他在这个世上的唯一亲人,哥俩小时候感情很好。
哥俩相比起来,哥哥陈清河运气不错,曾跟随杜飞的老爸杜雷在战场上救了一位联邦高层女儿的命。
这位联邦高层的女儿不是别人,正是吴大桂后来的夫人,王淑珍。
正因为立了大功,杜雷和陈清河破格获得批准,回到复兴城开了一家诊所。
陈清河也一直跟随着杜雷当助理。
而陈远山就没那么幸运了,自从18岁那年离开复兴城,他就再也没有听到有关于哥哥的消息。
听杜飞这么一说,让他怎不激动?
“我……我哥现在过得怎么样?”陈远山声音颤抖着问道。
“一切都还好。”
杜飞对他安慰道,接着看了一眼旁边的采矿车:“陈叔,我刚才听到你准备卖掉车辆和设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远山缓了一下情绪,见杜飞称呼他陈叔,顿时有些受宠若惊。
有了这层关系,此时的杜飞在他眼里就好比是亲人一般。
“唉,事情是这样的……”陈远山叹了口气,开始说了起来。
原来,陈远山一直带领着一帮矿工从事铁矿开采。
他们的矿区在东边100公里之外,位于复兴城和光明城交界处。
陈远山和一帮手下受雇于光明城的一个私营矿主。
常年饱受压榨,甚至连温饱都成问题。
就在两天前,他们的矿区遭到高阶光阴兽袭击,安保人员和矿工死伤无数,就连私营矿主都葬身兽腹。
陈远山也算命大,带着仅存的一帮矿工开着两辆车逃了出来。
矿主都死了,拖欠他们的薪资自然跟着泡汤了。
他们身上的时间也所剩不多,无奈之下,只能来据点卖掉车辆和设备换点时间……
……
杜飞了解清楚情况之后,不禁暗自感叹,这可真是瞌睡遇见枕头。
山上的秘银矿需要开采,正好缺一帮工人。
这不是巧了么!
“陈叔,你们现在有多少人?”杜飞问道。
“加上我一共有三十人。”陈远山回答道。
“说起来还真是巧了,实不相瞒,我们营地有一个矿藏正准备开采。”
杜飞看向陈远山,说道:“目前想招募一批矿工,陈叔要不要考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