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害者是精神病人,不具备完全民事行为能力。”
不具备完全民事行为能力就代表哪怕他们是受害人,他们也没有那个资格和权利去上诉或者告青山精神病院的那些工作人员。
他们的一切行为,都必须经过监护人。
封冶见实在是抹不平那个凹口,干脆也放弃了,慢吞吞的把保温杯的盖子给拧上,低着头,不咸不淡的开口。
“受害者的监护人们统一不上诉,且一致口径,说嫌疑人们的一切举动都是为了治疗。”
男人面色不改,嗓音凉薄,说的话却让翟青如坠冰窟。
“虽然说现代社会没有民不告官不究的说法。”
“但受害者身份特殊,他们在这个世界,开口就是笑话,没有人会信他们,哪怕有人信,那又怎么样?”
“不管他们说了什么,哪怕是实话,在所有人眼里,他们都只是一群——”
“脑子不正常的神经病而已。”
因此,公平于他们而言太过奢侈。
因此,哪怕那个小矮子心里藏着再暴虐的情绪,也只是让他们出气,并没有让他们闹出人命。
本就是一群不被社会接受的特殊群体。
如果闹出了人命,那么不管是舆论还是什么,对他们这群特殊的人来说,都是不利的。
事情到了现在这个地步。
老实说,封冶突然也有了几分兴致想要知道宴曦接下来的打算了。
那个小矮子看上去就不是个善茬,这件事情拖了也有一两周了。
那么接下来——
狡猾的小矮子又准备怎么做呢?
彼时,医院里,蓝翼也正一脸好奇的问着这个问题。
“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做呢?”
其实,蓝翼更好奇的是,这个凶残的女人是怎么搭上京都那边的关系的,还能让姨父亲自命令封冶那个狗东西保护她。
这太不可置信了好吗?
病房里随着蓝翼这句话问出,沉寂了一瞬。
宴曦靠在床头,对着窗外的蓝天白云,神色难辨。
接下来准备怎么做?
小姑娘掖了掖被角,忽而浅浅一笑,在明亮的阳光下,显得格外纯粹干净。
“我能怎么做呢?”
“我只是一个柔弱可欺且手无缚鸡之力的精神病患者啊,蓝翼先生。”
蓝翼:……
柔弱可欺?
手无缚鸡之力?
蓝翼闭嘴了。
也是,这小姑娘看着温温柔柔对谁都一副乖巧的模样,可实际上冷漠凉薄的能跟封冶一拼了,又怎么可能把她的计划告诉给自己?
778在系统空间里看了眼垂头丧气的蓝翼,嘀咕一声。
【真没用!】
它也很好奇偶像接下来的准备啊!
小系统犹犹豫豫,被自己的好奇心憋的不行。
“小乖宝。”
宴曦闭了闭眼,本就苍白的脸上此时更白了几分。
【啊!啊?我在的,曦宝。】
778语气心不在焉的,显然还没从自己的好奇心里恢复过来。
“外面的舆论现在应该对我们很不利吧。”
宴曦垂下眸子,在778不解的目光下缓缓说了一句话。
778听的云里雾里,它从系统空间里蹦出来,用脑袋蹭了蹭宴曦的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