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没有,漠北投降了,我们东阳军把他们打回家了”“这谁还不知道啊,不过我可还听说了啊,霍将军在最后一战中孤身闯入漠北军主帐,一枪挑了漠北王的人头”“真厉害,不愧是霍将军”“是啊,霍将军太厉害了”京城,老百姓们纷纷讨论着这次持续了快一年的战争。
自从东阳大败漠北以来,消息很快传到东阳城中,这几天百姓人人面露喜色,都在谈论霍将军的英勇。东阳城中最大的茶楼里向来是消息传的最快的。
这时,楼下传来“当”的一声,接着一个声音传来“好,今天我们就说一说霍将军,”原来是茶楼中的说书人受不了客人们的纠缠,今天打算讲霍将军的故事。
“我们霍将军名霍仁城,桓王嫡子,自小习武,善骑射,13岁跟随王爷上战场,17岁一战成名,在当时的漠南一战中,歼灭和招降敌军10万人,当今圣上亲封骠骑将军。这次又立一大功,回来指不定怎么加官进爵呢,不过话说霍将军用兵如神,武功卓然,面相也好,这么多年打过多少胜仗,城中几乎没有不知道的,也早已过了而立之年了,不知怎么就是没有成婚。”
东阳城城门口,只见一个骑着马的士兵高喊“东阳军回城了”许多百姓闻言纷纷往城门口聚集,想要一睹东阳军的风采。
“怎么这就回来了,我还听说是明天呢,都没有准备,可怎么见人”路边一名身着鹅黄色衣裙的女子皱着一张脸抱怨,“可不是,我听哥哥说也是明天回来呢,怎么走的这么快,”“快快快,我们往前站,都两年没见到霍将军了,今天错过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还有机会,”几个面带白纱的女子说说嚷嚷的往队伍前面挤。
“小姐,我们不下去吗?”水苏疑惑道,今天一大早小姐就带她来了墨阁,还以为小姐又有什么想吃的东西了,但来了之后就只是坐着喝茶,眼睛还频频看向城门口的方向,她也听说了今天东阳军回城,难道小姐有想见的人?虽说墨阁离城门口算近,但肯定没有下面看的清楚。
“不用,再坐一会我们就回去,”阮泽兰又往城门口看了一眼,收回视线后对她说。“好的,小姐”既然小姐这么说了,水苏就没再多问什么,这么多年她了解小姐的性子,知道等憋不住了就会来和她说。
这时,城门口传来一阵骚动,“中间那个就是霍将军吧,果然很好看呢,”“真的是霍将军,终于又见到他了,还是这么俊朗,”来城门口的姑娘们纷纷对坐在马上的霍仁城犯着花痴。
“嚯~这么多姑娘,都冲着我们小王爷来的吧,”唐进冲旁边的霍仁城挤眉弄眼,这斯从小仗着他那一张好皮囊没少招蜂引蝶,也就这几年一直在外打仗,没怎么回来,不然恐怕京城的姑娘们得把他家门槛踏破,霍仁城警告地瞥了他一眼,没搭理他。
唐进毫不在意遭到冷眼,这家伙昨天还想脱离队伍,快马加鞭先赶回来呢。不知道他爹是不是识破了他的小心思,没让他走,勒令他今天必须跟着队伍回城。估计还是操心让他成婚的事。
“我跟你说,这次回城公主肯定会让你把婚事成了。”唐进幸灾乐祸得又对霍仁城说,霍仁城冷着脸,这次看都没看他一眼,跟他一般大的几乎都成婚了,唐进前年更是连儿子都有了,跟得了圣旨似的,逮着空就拿这事取笑他,刚开始他还争辩几句,后来干脆不理他,反正他很能自娱自乐。
墨阁二楼,“走吧,回府。”阮泽兰拿帕子拭了下嘴角,站起身对水苏说道,“是,小姐。”
水苏不清楚小姐到底是要看谁,也不知道看着了没有,她实在是没听说小姐有什么心仪的人啊,看来回去得问问紫汐知不知道。
她们当然都不知道,阮泽兰确实有了心仪之人,但她从没跟任何人说过,因为她知道不可能,她高攀不上那人,说出来也是徒生事端,无济于事的。
主仆二人刚回府,还未踏进院子,便听到了一个尖锐的声音在他们院子里叫嚣,“你个贱婢,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偷我的东西。”
阮泽兰在院子里站定,冷眼瞧着阮泽雅,这是她父亲续弦屋里的女儿,她名义上的妹妹,阮泽兰从小娘亲便不在了,父亲没两年又娶了续弦,生了两个孩子,继母自然不会喜欢原配留下的孩儿,她的一双子女从小到大没少欺负她,不过好在她还有个比她年长些的哥哥,若不是有哥哥从小护着她,她的日子还会更难过。
“妹妹这是怎么了,”阮泽兰微微笑着上前询问她,“这贱婢手脚不干净,姐姐若是不好好管教房里的人,我不介意把她交给母亲”阮泽雅看着她这张脸就厌恶,整天装的和和气气的,假的要死。
阮泽兰已经从旁边的仆从口中听完了事情的起因,阮泽雅今天不知何故突然来她院子里发难,一口咬定是紫汐偷了父亲送她的玉佩,也没说是什么样的玉佩,更没有丝毫证据,明显是在诬陷。
紫汐是她的贴身侍女,说是从小一起张大也不为过,根本不会干这种事,“妹妹想怎么样呢?”阮泽兰知道她是故意要找她麻烦了。
“打她二十大板,赶出府去吧。”阮泽雅得意的命令,“她偷拿了你的玉佩,这样是不是太便宜她了,不如等哥哥回来,一起禀告爹爹,查清楚了,直接送官吧?”
阮泽雅听她这样说,眸子闪过一丝慌乱,这件事她最清楚怎么回事,真见了官,丢了阮府的人,爹肯定会罚她。
“你说什么呢,家丑不可外扬,打她二十大板,我也就不计较了。”“哥哥马上就要回来了,”阮泽兰不接她的话,自顾自说,阮泽雅瞪着她,怒道“阮泽兰,你……”
话没说完,身边的老嬷嬷拉了她一下,对她使了个眼色说道“老奴记得那玉佩小姐像是遗落在夫人房里了,老奴陪你回去找找吧。”阮泽雅气的要疯,但没说什么反驳的话,这嬷嬷是娘派来跟着她的,也多亏她这几年她干的一些事才没被发现,知道捅到父亲面前了,这事不能善了,只好跟着嬷嬷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