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长河之上，一颗散发着九彩光芒的珠子逆着命运长河而行。
这九彩珠子的本体自然就是混沌珠，更准确的说，是被轮回道尊本源之力包裹着的混沌珠，龙天便在混沌珠之中。
这不是龙天第一次穿梭命运长河，然而这一次的感觉与上一次有明显的不同。
混沌珠的速度太快了，龙天的神念看向外界之时，居然有种晕眩的感觉。
“收敛心神。”
便在此时，轮回道尊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你虽然修炼了命运法则，但是修为还太弱，在穿梭命运长河时，神念留在外界，小心遭受反噬。”
龙天闻言连忙收敛了心神，不再看混沌珠之外。
混沌珠作为混沌至宝，其内是一片混沌小世界，本来就能隔绝一切，再加上轮回道尊的本源之力，就算是命运长河的反噬也无法侵入混沌珠。
龙天盘坐在混沌中吸收混沌之气修炼，他如今已本体经是混元大罗金仙四重天修为，吸收混沌之气对他而言丝毫不费力。
如此不知道过了多久，龙天感受到周围整片混沌都在动荡，似有什么恐怖的事情发生。
“怎么回事？”
龙天猛地睁开眼睛看向四周，这里是混沌珠内部，所有的混沌之气都温和无比。
但此时，在这无边混沌中，一道道漆黑巨大的空间裂缝浮现，伴随着地风水火汹涌。像是在开天，又像是在灭世。
整片混沌像是要被覆灭一般，无比恐怖。
“不必担心，我们这是在穿越无量量劫。”轮回道尊现身开口道。
龙天看过去，只见此时轮回道尊的身体明显虚幻了不少，似乎一阵风便能吹散。
龙天：“……”
看你这样，我能不担心吗？
龙天念头一动，正要运转神识查看一下这让无尽众生恐惧的无量量劫究竟是个什么样子。
“不要探出神识，无量量劫是天道最强之时，你一旦探出神识，必然会被天道察觉。”轮回道尊见状立刻道。
“无量量劫是天道最强之时？”龙天闻言满脸问号。
传闻中，无量量劫不是天地万物覆灭之时吗，天地乃是天道的载体，天地都覆灭了，不是天道最虚弱之时吗？怎么还会成为天道最强之时？
龙天心中疑惑。
另一边，轮回道尊缓缓说道：“如果说盘古开天是证道，那么天道灭世同样也是证道，无量量劫，天道灭世，无尽众生的力量都会汇聚于天道之上，帮助天道证道。”
龙天闻言，有些震撼。
这难道就是无量量劫的真相。
天道这完全是在拿无尽的生灵当“猪”来养。
这么算下来，每一个量劫之后，天道的实力都会提升，那如今天道的实力岂不是已经达到了一个无比恐怖的程度。
这样的天道真的是可以战胜的吗？
龙天眼中闪过一抹迷茫。
看着龙天眼中的迷茫，轮回道尊微微摇头道：
“我知道这些信息对你的影响肯定会非常大，原本是不想这么早告诉你的，但现在不告诉你，以后就没有机会了。
你想的不错，天道每一个无量量劫之后，实力都会增强，你要面临的天道也肯定会比我曾经面临的天道要强上许多。”
见龙天沉默不语，轮回道尊突然问道：“你害怕了吗？”
龙天摇头，然后缓缓开口道：“天道，它只是个失败者而已，没什么可怕的。”
“失败者？”轮回道尊闻言，眼中闪过一抹疑惑。
“对啊，毕竟它都已经证道这么多次了还没有成功，不是失败者是什么。”龙天道。
轮回道尊闻言眼中一亮，然后认可的点点头道：“不错，天道就是个失败者。”
“天道不光是个失败者，还会是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龙天补充道：
“天道已经证道失败了，无论再来多少次，结局都不会改变，而我，却还有机会。”
轮回道尊闻言，眼中露出思索之色，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良久之后，他脸上露出一抹笑意，点点头道：
“你说的不错，天道已经没有机会了，无论再来多少次，它都没有成功证道的机会了，而你，甚至洪荒世界的每一个生灵，都还有机会……”
说到后面，轮回道尊直接大笑了起来，这大概是它有史以来听到最为高兴的消息了。
这里所说的证道可并非是洪荒世界的证道成圣，而是证至高鸿蒙大道之位。
就在刚刚龙天话落，轮回道尊仔细推演了一下，发现还真如龙天所说，想要证至高鸿蒙大道，每一个“生灵”都只有一次机会，一旦失败，再来多少次结局都是一样。
笑完之后，轮回道尊看向龙天的目光不由带着一丝怪异。
一个生灵只有一次证至高鸿蒙大道的机会，以前似乎并没有这个限制的，它似乎是在龙天说完那句话后突兀的便出现了。
这里之所以说似乎，是因为轮回道尊以前从来没有往这个方向推演过，但直觉告诉轮回道尊，以前的确是没有这一条限制。
到了轮回道尊的境界，还是很相信自己的直觉的。
似乎冥冥之中有一股颠倒因果的力量出现，悄然改变了什么。
如果这个限制真的是因为龙天的一句话而出现的，那就着实有些恐怖了，至少他全盛时期都做不到，天道…肯定也做不到。
毕竟，这可牵扯到了至高鸿蒙大道，或许只有和至高鸿蒙大道同等级的存在才可以做到。
而且，这条限制一出，几乎是断绝天道证道的希望。
龙天自然不知道轮回道尊心中所想，他被轮回道尊那略显诡异的目光看的心中有些发毛。
轻轻咳嗽了一声，他开口道：“这么说来，所谓的无量量劫岂不是就是由天道引发的。”
“是，也不是。”
轮回道尊给了一个莫能两可的答案。
龙天闻言不由在心中吐槽，怎么强者都喜欢玩这一手，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么叫是，也不是。
“管他是不是，反正已经可以得出一个结论。”
“什么结论？”
“天道不是个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