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老者见余大郎如此豪爽,也不废话。
两个貌美如花的女子,只要价二十两银子,就能打包带回家!
余大郎爽快的与老者达成交易,签订完契约,各自按下手指印。
外面天气微寒,余大郎看着两个婢女穿着纱衣裙摆多少有些不合适。
临出镇子时,余大郎花了二两银子给柳媚儿和芸娘各添置了一件斗篷和一顶帷帽。
镇上布衣店里没有成衣卖,只能买到斗篷和帷帽,这令余大郎郁闷不已!
他思量了一下,买了两件斗篷给二女御寒,买来帷帽遮挡二女的容颜。
柳媚儿与脸色有些蜡黄的芸娘都是中上之姿。
他把二女包裹严实点,路上就不会引人瞩目,也不会偶遇到各种奇葩猪哥哥,这样就不会给余大郎招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柳媚儿与芸娘一起坐在小毛驴的身上,余大郎在前面牵引着它。
芸娘看着身材矮小、丑陋不堪的余大郎,悲从心来,无法面对残酷的现实!
一路上都趴在柳媚儿怀里低声啜泣……
柳媚儿与芸娘不同,她本就命运多舛,孩时被卖给富贵人家当丫鬟。
后来被府上老爷觊觎,强行收入房中。
前段时间,家道中落,她又受到牵连,被发配边疆,充入军妓。
当她私下打听,得知军妓的凄惨人生后。
为了不屈辱的活着,恨不得咬舌自尽,一了百了!
如今,半路上被余大郎买走,反而感觉苦尽甘来,仿佛受到了上天的眷顾。
柳媚儿很容易就接受了现实,转变了心态。
她小声安慰着芸娘,说道:“你不要哭了,被小老爷买走,总比发配到边疆当军妓强吧?”
芸娘本是大家闺秀,在家里备受宠爱,爹娘也一直由着她的性子胡来。
因此她都已经是双十年华的老闺女了,还没有找到符合心意的如意郎君!
俗话说:“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
计划总赶不上变化。
哪知家中突发变故,和蔼的父亲被送上了断头台,温柔的娘亲不堪受辱,悬梁自尽,随夫君而去。
芸娘悲痛万分,万念俱灰。
加上从帝都到马家镇万里之遥,一路上舟车劳顿。
在心理和身体上的双重打击下,导致芸娘大病了一场。
路上又没有时间让她好好休养,病情一直反反复复,不见好转!
以前在家中,她是被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的宝贝疙瘩,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
一想到日后要伺候余大郎,与对方朝夕相处。
芸娘的眼泪就不争气的流了出来……
余大郎看着哭哭啼啼的芸娘,无奈地说道:“俺虽然长得磕碜了点,个子矮了点。
但也不是没有优点啊!……”
芸娘听到以后,停止了哭泣,与柳媚儿一起好奇的看着在前方牵驴的身影。
余大郎本想安慰一下芸娘的情绪,说一下自己身上的优点。
哪知他想了半天,发现自己身上除了缺点,还真没啥优点……
尴尬的挠了挠头,憋了半天,憋出来一句。
“老爷身上优点比较少,一时间想不起来了……
等俺啥时候想到了,再告诉你们吧!”
芸娘与柳媚儿被余大郎的话吸引,好奇心都被勾起来了。
两女竖着耳朵,认真聆听,想知道余大郎身上有什么优点!
哪知等来了一句哭笑不得的答案……
柳媚儿感觉老爷很有意思,遮掩着樱桃小嘴,低声浅笑。
芸娘则没忍住,噗嗤一声,大笑了起来!
余大郎听见银铃般的笑声,回头向芸娘望去。
二人四目相对,芸娘慌乱的扭过头去,趴在柳媚儿的怀里,哭的更大声了!
余大郎感觉有些莫名其妙,这一会哭一会笑,是几个意思啊?
内心感叹,女人心,海底针,令人难以琢磨。
余大郎两世为人都是感情白痴,他这个榆木疙瘩,那里懂得女儿家的心思?
芸娘哭泣都是他那张脸惹的祸……
正所谓:“看背影急煞千军万马,转过头吓退百万雄师!”
本来芸娘的心情刚转好了点,可是余大郎一扭头,露出他的盛世美颜。
芸娘立刻感觉人生到达了巅峰,嚎啕大哭了起来……
柳媚儿一边安抚着怀中芸娘,一边丢给余大郎一个卫生球!
余大郎被柳媚儿抛来的媚眼电的一激灵。
他实在受不了这样的诱惑,赶紧回过头,深吸几口气,平复一下激动的情绪。
三人一驴临近正午,才抵达牛家村口。
余大郎为了不引人注目,围着牛家村绕了一大圈。
穿过牛家村外的乱葬岗,才抵达家门口!
他刚到院门口,就看见狗蛋儿和胡小宝正在与狗崽子玩耍。
两个熊孩子看见余大郎,连忙走上前说道:“大郎哥,你让俺家帮忙熏制的腊肉已经熏制好了!
俺爷爷让你有空,就去把肉取回家。”
余大郎点了点头,说道:“好的,俺把刚买回来的奴婢安顿好,就去你家取猪肉,你们两个要不要留在俺家吃午饭?”
两熊孩子瞪大了眼睛,好奇的看着毛驴背上的柳媚儿和芸娘。
听见余大郎的问话,连忙摇了摇小脑袋,一溜烟跑回家去了。
余大郎回到家将柳媚儿与芸娘安顿好,便朝狗蛋家赶去。
二百多斤的黑面郎,一共剔出了连肉骨头,将近有二百斤,简单烟熏腌制过后,缩水了五分之一。
余大郎将两个猪后腿分给了林老爷子和胡老爷子一家一个。
然后背着一百多斤的猪肉赶回家。
柳媚儿与芸娘不同,她本是丫鬟,刚到家里就开始忙碌起来!
芸娘如今身体不适,只能躲在卧房里休憩。
她以前是家里的大小姐,十指不沾阳春水,即使病好了也不会洗衣做饭,干家务活。
余大郎回到家时,柳媚儿已经将米饭蒸上了。
他处理好的大公鸡也被剁吧剁吧倒在锅里炒了!
看着围在灶台旁,忙前忙后的柳媚儿。
余大郎顿时感觉,家里有个女人好像多了点什么。
他孤寂的内心,掀起了一丝丝波澜!
如果说余大郎重生时是彷徨害怕,院子建成时是稳定安宁。
那现在冰冷的砖瓦房中多了操持家务的女人,他的心中多了一丝家的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