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后当着常怡的面重重叹了口气道:
“现在我算是明白了什么叫有冤无处申,图轰然这一招太狠了,我一个大男人又是离异单身,摊上了这种事几乎人人都相信是真的。”
话音刚落,程大伟听见常怡说,“我相信你是清白的。”
程大伟一愣,看向常怡的眼神不由多了几分深邃,“你真的相信我是清白的?”
常怡用力点点头。
恰在此时,程大伟眼角余光瞥到一个女人的身影正越走越近,他心思一动突然伸手将常怡一只手紧紧包裹在手心里,故作激动道,“常怡,谢谢你!”
常怡脸一红,眼里荡漾出别样情意看向程大伟,两人此刻的亲密姿态任何人看起来都是一对感情不错的情侣。
胡欣然打从门外就透过餐厅的透明落地玻璃看见程大伟和一个气质不俗的年轻姑娘坐在那,这让她心里顿时添堵。
本来她还想安慰自己,“说不定两人就是普通朋友,正好在这碰上了”没想到进门的功夫,两人的手居然握上了?
胡欣然顿觉自己脑门被人打了一棍瞬间控制不住情绪炸裂冲过去一把抓住两人的手用力掰开。
其实也不需要怎么用力,程大伟原本也没握多紧。
突然冲出来的女人倒是把常怡吓一跳,她一抬头看到有个长相不错的年轻姑娘怒气咻咻瞪着眼睛看向自己不禁纳闷:
“你谁呀?”
“好端端的为什么打搅我们吃饭?”
胡欣然气的说不出话来。
她站在那,伸手指着常怡,又转方向伸手指着程大伟眼泪突然忍不出掉下来,“程大伟!你说!她到底跟你什么关系?”
胡欣然的突然质问让程大伟立马冷脸:
“胡欣然,你一个下属凭什么过问我的私事?”
“别说我跟这姑娘只是普通朋友,就算我俩是男女朋友,这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胡欣然今天原本满心欢喜过来约会,没想到碰上这么一出,她一想起自己这些日子以来对程大伟的日思夜想暗恋,委屈的眼泪“扑簌簌”往下掉。
常怡见她哭的伤心忍不住起疑,问程大伟,“她到底谁呀?”
程大伟一脸无奈,“忘了我刚才跟你说的那位女下属?这位就是了,她叫胡欣然,在园区工会当会计。”
程大伟这么一说,常怡立马反应过来,“敢情这姑娘就是园区书记图轰然栽赃给程大伟的‘祸水’?”
常怡对胡欣然顿时没了好脸色:
“喂!你哭够了没有?”
“你要是想哭到一边哭去,没看见我们这正吃饭吗?”
在胡欣然眼里看来,常怡就是个突然插进她和程大伟感情的“小三”,这女人背地里勾搭自己的“男朋友”还敢如此理直气壮?
胡欣然二话不说伸出两只手往常怡脸上挠。
常怡哪想到这女人正哭的伤心呢怎么就突然动起了手?毫无防备的她顿时被胡欣然抓了个正着脸上火辣辣疼。
她本能出手反击。
一把薅住胡欣然的头发把她用力往地上摔,愣是把胡欣然一百多斤的身体生生掼倒在地,但她自己也被胡欣然拉扯倒在地上。
坐在那的程大伟很快反应过来,立刻冲上前想要拉开胡欣然把常怡救出来。
但他显然低估了两个女人的战斗力,任凭他用力掰开两人的手,常怡紧紧抓住胡欣然头发的一只手怎么也不肯松开。
从战斗力上来说,常怡一开始就落入下风,脸上被人挠了几道口子血丝好几个总要把这笔仇报回来。
等到围上来的餐厅服务员帮着程大伟一起把两个女人分开,之前气质高贵的常怡早已成了头发凌乱的女疯子一样,胡欣然也好不到哪去,一只鞋都不知道跑哪去了,光着一只脚站在地上。
突如其来的闹剧让程大伟非常不满,他看也不看一身狼狈的胡欣然一眼,小心翼翼扶着常怡,“我送你去医院。”
两相对比之下,他对胡欣然的冷漠态度刺激的她原本伤心欲绝的一颗心几乎支离破碎,看着两人相互搀扶离开的背影,胡欣然当场一屁股坐在地上哭的死去活来。
常怡自小出身优越,哪受过今天这样的委屈?
去医院的车上,她气愤难耐打电话给父亲告状,简单说明事情缘由后央求父亲,“爸你可一定要给我出气!那个胡欣然简直就是个不可理喻的疯子!”
常怡打电话的时候全然没注意到正在开车的程大伟正长长松了一口气。
虽然从他本心来说,并不想利用常怡的人脉关系解决胡欣然给自己带来的麻烦,但若是有人主动代劳,他又何乐不为?
图轰然接到金总电话的时候正躺在贾爱珠的床上,刚被女人伺候的舒舒服服准备睡觉,金总的电话打来了。
电话刚一接通,金总劈头盖脸一通臭骂:
“图轰然你是不是脑子坏掉了?好好的一个经济发展园区给你搞的乌烟瘴气,三天两头出事你是存心闹的我不得安生是吧?”
“之前你怎么跟我说的?想办法把程大伟手里的权力架空给他点教训也就行了,你倒好,没事整什么乱七八糟的污名往他头上扣?”
“你得罪程大伟也就罢了,没事惹常副总干什么?现在他握着你跟那些乱七八糟女人的照片跑到我面前来要我处分你,你说怎么办?”
图轰然闻言之前的好心情瞬间消失全无。
他脑子里像是一道惊雷炸开,忙不迭解释:
“金总我没得罪常副总啊,我跟常副总少说三个月没联系了,就算之前有联系那也是工作往来。”
“你少在这跟我胡说八道,你要是没得罪常副总,他会特意跑来找我告你的黑状?我警告你图轰然,你最好小心点,别玩火**!”
说完最后一句话,金总气冲冲掐断电话,留下图轰然光溜着上半身坐在床上顿时陷入恐慌。
他想不通,“自己什么时候得罪了常副总?”但是金总半夜三更打电话绝不会撒谎,他很想弄明白,“这一切到底怎么回事?”但是金总没说他也无从得知。
被金总一通电话搅合,图轰然一整夜都不得安宁。
第二天一大早他顶着熊猫眼上班,一路上总感觉周围下属跟自己问好的时候眼神透着古怪。八壹中文網
直到他上楼进了办公室坐下,看到党政办主任钱爱军一脸紧张拿了一份材料放在自己面前才明白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