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十五元宵节,举国欢庆,大白天的,各式各色的灯笼就挂满四九城的大街小巷、家家户户,一道金光落在紫禁城毓庆宫的一处寝宫。
金光直直地落在一个好似是睡着的小娃娃身上,小娃娃长长的眼睫毛一个抖动,一家人喜得落泪。
“醒了,醒了。”“醒了,醒了。”一个个都喜极而泣,皇太后、皇上、太子妃,御医、宫人……都感觉这是自己活了过来。
睡梦中的小弘星,在梦里头即将要打杀九头蛇,领取他的战利品的时候,他手里的小鞭子被一道温柔的力量卷起来,他的人也迷迷糊糊醒来……
弘星还没有反应过来,还以为自己身在梦中。
皇太后抱着重孙儿那个激动:“弘星,弘星,乖,慢慢睁眼。”
皇上站在另外一边也跟着,声音压抑,生怕吓到乖孙儿:“弘星莫怕。慢慢睁开眼睛。”
太子妃直愣愣地看着儿子迷迷瞪瞪的眼睛半睁开,身体一软,幸好边上的宫人赶紧扶住。
弘星的眼睛一睁开,就看到一屋子的人,都看着他,不错眼珠子的模样。
弘星:“乌库玛麽?”
“哎!”皇太后重重答应一声,生怕一眨眼小弘星就又睡着了。
弘星微微转头:“玛法?”
“玛法在那。”皇上摸着乖孙儿睡乱的头发,手都在抖。
弘星人迷迷糊糊的,奇怪一家人的反应。皇太后刚要说“弘星饿不饿起来吃饭好不好?”到底是皇上先开了口:“弘星刚刚在玩什么?”
弘星眼睛一亮:“玛法,弘星打架!”
!!!
“乌库玛麽,玛法,弘星和一条大蛇打架,他有九个脑袋,坏坏。弘星打他。”
!!!
小孩儿呱呱呱地说着自己的英勇,皇太后、皇上、太子妃……就感觉自己的一颗心都在颤抖。
今天小孩儿日上三竿还没醒来,一家人急疯了。可是太医院里所有御医都来看诊,就是说不出来什么毛病;京城几个寺庙道观的住持都来看过,也都说不出来什么道道……
这就让一家人都一致认为,小孩儿这是中了邪术,丢了魂儿。
外头已经在做法招魂驱邪的准备,一道金光落下来,小孩儿就醒来了,这更证明众人的推测弘星受神仙保佑,一定是神仙发现他出事了,赶来帮他。
此刻听着小孩儿描述他刚刚的事儿,更是一个印证。
九头蛇就是邪崇,弘星在梦里很威武,所以魂儿没丢,这是大好事。
一屋子的人听完弘星的威风故事,一个个的眼泪更多,太子妃捂着嘴转身跑出去,在隔间里放声痛哭。
皇太后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抱着小孩儿,感受到他软乎乎的小身子,几颗浑浊的眼泪滴在他的亵衣上。
“弘星乖啊。那九头蛇我们不杀,不杀了。我们弘星是最闪亮的小宝宝,怎么能自己打杀那邪物儿那?自有侍卫们动手啊。乖。”
弘星感受到乌库玛麽的情绪,小手拍拍乌库玛麽的后背:“乌库玛麽,弘星没杀他……”
“乖。我们的小弘星最乖。”
皇太后心里头更是难受,声音都发抖。
弘星迷迷糊糊的,一直到他洗漱完,穿好衣服准备吃饭,他自个儿反应过来,没有大海,没有大蛇,也没有小鞭子在手里。
“乌库玛麽、玛法,弘星做梦!”小孩儿惊讶极了,他做梦一般都是和星星月亮一起玩耍,第一次做梦打架。
激动啊,兴奋啊,大眼睛瞪圆,手脚比划:“乌库玛麽,玛法,弘星威风啊。弘星的小鞭子咻咻咻,那大蛇的脑袋一个个掉……”
皇太后情绪缓和,乐哈哈地跟上:“那可不是?我们的小弘星就是勇敢。”
皇上克制自己的情绪,也跟着笑:“我们的小弘星就是威风。还知道打蛇要打七寸,棒棒哒。”
弘星骄傲,心里头还是疑惑那事儿跟真的一样发生,却也只是一个念头一闪而过,接着和一家人显摆:“玛法,弘星棒棒哒,弘星飞飞飞,比浪花还高……”
弘星回忆梦里的一切,在一家人的陪伴下,用完他迟来的早膳,内务府给他送来花灯,哥哥们来找他一起出街,他瞬间注意力又变了元宵节!
道家说这一天是天官的生日,会有天官赐福,地官赦罪,水官解厄,人间当燃灯以敬。
佛家说是佛祖释迦牟尼示现神变、降伏神魔的日子,为纪念佛祖神变,举行燃灯法会……
南方人用芦柴或树枝做成火把,成群结队高举火把在田头或晒谷场跳舞,数万人一起,从昏达旦,至晦而罢。是为驱赶虫兽,减轻虫害,祈祷今年获得好收成。
北方人则是点燃灯笼,男女老少一起出游街巷,自夜达旦,男女混淆的大狂欢,赏花灯、吃汤圆、猜灯谜、放烟花……舞龙、舞狮、跑旱船、踩高跷、扭秧歌等等百戏上演。
弘星在外头尽情地玩了一天,和哥哥们一起出门看花灯,吃元宵,只见四九城亮若白昼,灯火璀璨、精致奇幻,大气壮观,喜欢得来梦里的事儿全忘掉。
晚上回来后,自觉还没玩够,和他玛法要求,明儿还要出去。他玛法说明儿一家人在宫宫里吃元宵,他就说吃完元宵再出去玩,闹得他玛法乐哈哈地答应下来。
月光皎洁、月华挥洒天地。弘星洗漱完毕,和不在京城的阿玛、叔伯们恭贺节日快乐,很快在他额涅的摇篮曲睡了过去,梦里自然是星河璀璨、月亮圆圆。
小系统紧急调动救急措施,降下一道金光强行唤醒小主人,正胆战心惊地担心系统总部发现他的行为,哪知道收到表扬信件,惊喜的忘乎所以。
皇太后和太子妃睡不着,都认为有人行巫术,要严查宫里所有人。皇上也怀疑是有人对他的乖孙儿动手……
中午的时候送走和尚道士,和宫人们吩咐好,谁也不许在弘星面前提那些事儿,就当是一个梦……晚上的时候得知乖孙儿睡得安稳,暂时放心一半的心,刚要休息,收到大皇子的留言。
“汗阿玛,儿子又活了一次。不是儿子,是我们所有人,一万五千三百人。好望角,鬼门关,我们出来了。”
皇上一个激灵。
“你们遇到什么问题?风暴?”
那头估计没想到他汗阿玛秒回,直接语音通话。皇上就看着老大一副死里逃生的模样,眼里还有着对死亡的恐惧,身体泡在一个澡盆里,心有余悸地说着话,说着说着哭了出来。
“汗阿玛,我们在好望角,一开始是大风暴,很大很大,儿子就没见过。好几艘船都要沉没,儿子指挥船队结阵,三百多艘战舰绑在一块儿,尽力抢救。
满以为坚持,坚持,坚持风暴过去就好,哪知道风暴过去,就是大雾。那个雾,浓的伸手不见五指,儿子的指挥船触礁,一半的战舰触礁,只能下令全员不动,等候大雾过去。
大雾弥漫,不知道时间,等儿子反应过来,已经过了十多天的时候,将士们的情绪已经到了临界点,极端危险。
儿子也以为这次要撑不过去了。动,前方礁石看不见;不动,眼看都有人要自杀。那滋味儿,跟有鬼卡着脖子等候死亡一样……”
皇上抓住重点:“大雾散了?”
“散了。散了。”大皇子哭得眼睛红通通的,兔子一样,“儿子这次真吓到了。那见鬼的大雾,说散就散了。太阳出来了,风平浪静。儿子浑浑噩噩地领着船队,一个个的,都哭得死去活来……”
“儿子都没想到,这里信号这么好,儿子没想到还能和汗阿玛见面……”
大海、大风暴、大雾……雾散了;乖孙儿做梦打架,在大海里,神仙唤醒乖孙儿……皇上和大皇子的通话结束,越是琢磨,越是感觉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
皇上和皇太后、太子妃传话,说他心里有数了,宫里不要动弹。自个儿却是呆呆地坐在龙椅上,内心里久久不能平静。
有神明保护大清,自然也有神明保护西洋国家,那上帝,大天使等等,不就是西方的神明?
老大带人出海,这是有弘星带来的一系列事情引起的,本不是皇上会做出来的决定。可是皇上做了决定,派水师出海,这是,引起西方神灵的忌惮了吗?
大风暴、大雾、如果老大这次全军覆没,可想而知大清国人心里的阴影和害怕,皇上看着自己颤抖的指尖,皇上不知道,如果万一……他还有没有勇气再派一直水师出海。
命也运也,万物生灵各有各的生存轨迹,神明们高高在上,本不应该对人间之事频频插手,却是,直接和乖孙儿打了起来。
皇上的心里有模糊的想头,沉思良久也没有头绪。皇上知道这样关系地球大气运的事情,以他一个凡人的能耐,不说猜透,就是想破头估计也想不出来一二三。
皇上沉默地出来乾清宫,抬头看向那高高在上的夜空,心里头有敬畏,也有不甘。
大清的命运如何?大清自己决定。既然大清决定出海,那就不会退缩。皇上心里发了狠,只要一想起自己看到乖孙儿沉睡模样的恐惧,他的一颗心就没有任何仁慈。
第二天早上,又是一个好天气。皇上和皇太后得知弘星一大早醒来一次,在睡回笼觉,放下心来。
弘星说着要早起,还是没能爬起来。太子妃一大早来看一眼,发现儿子还在睡,虽然提着心,可也没舍得唤醒他。等到辰时四刻,再来看,儿子正在赖床。
太子妃的一颗心落下来,轻轻抱住儿子哄:“额涅的小弘星、快起床哦。今儿元宵节的第二天哦,只有三天哦……”
弘星在额涅的怀里和额涅耍赖,引得太子妃更是乐呵:“太阳晒小弘星的小屁股了哦,今儿个,宫里还有舞火把、火球、火雨,耍火龙、火狮……弘星喜欢吗?”
弘星小小的惊讶:“额涅,宫里不燃灯啊?”
亲亲额涅抿嘴一笑:“你玛法说小弘星见天儿朝外跑,特意在宫里燃灯一天。”
为了弘星燃灯一天!弘星登时来了精神:“额涅,弘星要起床!”
“好,我们弘星要起床。”太子妃瞧着儿子精神抖擞的样子怎么也看不够,脸上还是慈爱的笑儿。
等到儿子去里间洗漱,她和宫人打听,得知儿子最近夜里起夜的次数明显少了,更是笑。
奶嬷嬷也笑开一脸褶子:“小殿下长大了。今天夜里没有起夜,奴婢半夜里悄悄来看看,发现小殿下睡得香甜。”
太子妃含笑点头:“一转眼他就长大了。夜里都可以不用起夜了,这时间过得真快。”
另一个奶嬷嬷也笑:“就跟昨天似得。小殿下刚出生的模样还在眼前。”
太子妃一听,那可不是?
太子妃又想起她儿子刚出生的时候,小小的小人儿最爱干净,尿尿了不舒服就要及时换尿布洗屁股,他阿玛动作慢一点儿他就哭嚎……
太子妃知道,儿子慢慢长大了,不再是夜里起夜两三次的小娃娃了,也不是那个偶尔临睡前喝牛奶喝多了尿床的小娃娃了。
儿子长大了,太子妃骄傲。儿子面临的危险不是随着长大就没有了,太子妃的一颗心又揪着疼。
弘星的这件事情,皇上没有告诉任何一个人。在皇上的心里,到底是乖孙儿最重要,而乖孙儿太小,皇上不舍得他过早地承担起来那些责任,就这样,乖孙儿以为是“做梦”就好。
皇上做了决定,带着一家人开开心心地过了元宵节的尾巴,“一曲笙歌春如海,千门灯火夜似昼。”元宵节过后,就是准备春耕事宜,
春耕、夏耘、秋收、冬藏,这是天下所有人的日子,皇上也一样。二月初二一个艳阳天,迎春花竞相开放,太子妃在宫里按流程祭拜牛神、雨神等等大神,弘星和他玛法出宫亲耕。
布谷飞飞劝早耕,春锄扑扑趁初晴。春天多锄一遍,秋天多打一面……
四九城里头擂鼓鸣锣,吹吹打打,抬着纸扎的春牛、犁巡游,沿路的群众,家家鸣放鞭炮,将米、黄豆抛向耕牛,祈求新的一年五谷丰登……
祖孙两个一大早的,一身正式吉服,乘舆前往城南的先农坛。
严肃认真地行过祭享先农等等礼仪,换农家衣服,来到观耕台前的籍田里,面南站立,户部尚书进耒,顺天府尹进鞭,皇上右手秉耒,左手执鞭,前面耄老二人牵牛,旁有农夫二人扶犁……
礼部、太常寺、銮仪卫的六位堂官导引护驾,顺天府官员和户部官员撒种子,一片鼓乐赞歌声中,弘星跟着他玛法屁股后头抬脚迈步……
胸戴大红花的健壮耕牛高兴地“哞哞”叫,三刻钟,祖孙两个有模有样地往返三个来回,皇上感觉不累一口气耕完一亩地,完满完成“三推三返”的亲耕礼!
一回头,光围观的人就有上万。
今年对于大清人太重要。只要今年继续风调雨顺,明年的粮食种子就可以普及大半个大清国,所有人都眼巴巴地期待着。
弘星认为,这样耕地慢,要大机器快。可他玛法说这是传统,是对天地万物人间四季的敬畏和感恩,要认认真真地执行。
都忙乎完了也就中午了,直接宫里午休用膳,弘星和他玛法换一身便服,一起出宫逛街看热闹。
皇上和乖孙儿解释:“就是将来大机器普及了,那也不能丢了传统礼节。我们这般重视十分,下面的官员会重视五分,老百姓的春耕就会更为顺利。”
弘星小眉头皱巴,但是他玛法说的对,弘星乖巧答应:“玛法,弘星记得。”
“乖。”亲亲玛法抱着乖孙儿笑,听到街上很多小摊贩吆喝,问道:“要不要去吃阳春粑?”
“要。”弘星眼馋心馋:“甜藤粑、软萩粑、糯米粑……弘星都要。”
“好都要。”皇上都给买回来,又怕乖孙儿吃多阳春粑不好消化,和他一人一半……
吃阳春粑,手持小羊皮八角鼓鼓,且敲且唱,祈求消灾免病,秋后丰收。弘星和他玛法在街上和老百姓们一起,玩得欢乐,开开心心的一天就是圆满结束。
三月中旬,八皇子从南方沿海回来,皇上领着乖孙儿,安排好五皇子、七皇子、八皇子监国,带着文位大臣、三皇子、四皇子、九皇子一起出发北巡视。
这次只有皇太后和十福晋跟着去见见娘家人。弘星的哥哥们年考没考好,都要留在京城学习;弘星的姐姐们,也要学习,当然,弘星大伯家的大姐姐,皇家的长孙女,要开始指婚了。
这也是弘星此次去承德的一个系统任务,他玛法说大姐姐要联姻科尔沁蒙古的巴图鲁,弘星接了系统任务就感觉自己责任重大。
大姐姐嫁人,弘星就要做小舅舅了嗷嗷!
明朝万历年间,成吉思汗的弟弟,哈布图哈萨尔的第十五世孙博第达喇,划分科尔沁区域给儿子们做牧地,第九子阿敏分得嫩江以西的绰尔河流域,始号扎赉特部,汉话“农耕”。
大金天命九年,阿敏的儿子蒙衮随科尔沁台吉奥巴归附,太祖皇帝赐号达尔汗和硕亲王,徙牧于嫩江西岸。划旗而治后,隶属蒙古哲里木盟,科尔沁右翼。
顺治五年,先皇叙功追封蒙衮为固山贝子,改扎赉特部为扎赉特旗建制。扎赉特旗是农业大旗,塞外粮仓……
弘星看完这些,对于他未来大姐夫的第一人选,扎赉特旗的少年台吉多尔济色稜,有了初步认识。
等到弘星来到承德,见到很多蒙古台吉,也见到多尔济色稜,也见到玛法口中的大草原,震撼和惊讶,弘星喜欢,大大的喜欢。
木兰在承德北部,从承德庄园到木兰围场,人间四月天里,五万平方里的大草原铺开,绿绿的,一眼看不到头的绿草地,和大海一样广袤,和蓝天一样清透。
水草丰美、森林茂密、禽兽繁集的天然名苑,南近京师,北接蒙古,左连喀喇沁,右临察哈尔,地处漠南蒙古诸部之中,是大清和蒙古的纽带,是大清最重要的养马之地……
也是一处大清皇家君臣、蒙古各部落台吉每年度假的人间乐园。
每个人来到这里就是放松,承德、木兰,是京城的副都。
他玛法说:“习武木兰,勿忘家法。”
蒙古老喇嘛传说:“木兰兴则清朝盛,木兰废则清朝衰。”
弘星看着这里,对大清和蒙古的关系,模模糊糊的,有了更深的认识。
弘星光屁股在月亮湖玩水,探险公主湖、夹皮沟、大峡谷……还去爬五色山,那真是玩得乐不思蜀。
他玛法和叔叔们,忙着“肄武绥藩”,围猎,饮酒歌舞,摔跤比武,宴请蒙古王公,按去年一年的功劳大小,给予奖赏……瞅着小孩儿的玩乐也觉得开心。
当然,弘星也不是光玩乐,小系统提醒他的语气和大伯母一样。
多尔济色稜,一身天蓝色的质孙服长袍,标准的蒙古少年,十六岁,浓眉大眼,面色赤红,身形矮壮,不说弓马骑射、鸟铳刀剑样样精通,他还会说蒙古话和满洲话、汉话,还喜欢看汉家书本儿……
还试图学习写诗作赋,琴棋书画,就喜欢和画院书画大家们玩耍……
可他再怎么学习,他也是一个草原上的人。
大草原,和京城是不一样的。
弘星眼瞅着十婶婶和台吉们带来的小格格一起,驰马扬鞭、放声大笑,根据小系统的讲解,在心里对比多尔济色稜和他大姐姐,身高、性情、喜好……小大人地愁得慌。
小系统说夫妻就是要“互补”,不能各方面一样,要反差才有“萌萌哒”……可是弘星认为,补衣服,要选合适的布补啊,多尔济色稜和大姐姐身上的布……
“多尔济色稜和大姐姐,互相补不好看。”弘星一语惊“人”。小系统开始担心。
“……小主人说的有道理。大清皇家的公主、郡主,身负草原血脉,却是出生在京城、长在京城。关内、关外的差距很大,有可能补不到一起。”
弘星小眉头皱巴:“玛法说,大姐姐要嫁给多尔济色稜。”
“……那,多尔济色稜的衣服改一改,小主人的大姐姐的衣服也改一改,凑合凑合,就互补好看了。”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0111221:53:362020111321:20:1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lilianwong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