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你到底对我相公做了什么!你这个贱女人,我跟你拼了!”
就在大家都被萧昱昇的手臂伤势惊到的时候,挨了一拳的周晓琳却突然跳起来,没头没脑地朝林溪扑了过去。
林溪原本就被萧正则挡在身后,就算周晓琳搞了个突然袭击,也根本伤不到她一根汗毛。
萧正则手臂一抬一推,就将周晓琳拦下,轻松地再次甩飞出去。
“萧昱昇意图图谋不轨,我还没跟他算账,你倒是恶人先告状了!”
林溪倒是想站到前面去,无奈她一动,萧正则又会严严实实地挡在她面前,所以她就只能站在他身后,对着摔倒在地的周晓琳斥责着。
“我相公是个正人君子,一定是被你蓄意引诱陷害了,说,你是不是想要报复咱们上午跟你的私怨,还是……还是你根本对他心怀鬼胎!”
周晓琳也不是傻子,就算刚才担心萧昱昇的伤一时乱了分寸,现在也回过味来了。
若他只是简单地来海滩上溜达,又怎么会手臂受到这么重的伤。
只是她就算是心里清楚,也必须先把自家相公从这件事儿里摘出来,把脏水泼到林溪身上。
所以她即便现在心里火烧火燎的,被嫉妒折磨得快要发疯了,也还是要维护住萧昱昇的脸面。
“我蓄意引诱陷害他?用什么,用我自己的清白名节吗?周晓琳,你长着一张血盆大口,就是为了在这种时候含血喷人的?”
林溪冷笑着说,一口银牙被咬得咯吱作响。
她在刚进马车的时候,就直接进了空间,控制着时间流速几乎是瞬间就换好了衣服。
只是她不能吹干头发,让自己露出什么破绽,所以只能将一头湿发用干燥的厚棉帕给密密地包裹住。
也幸亏她有个空间,否则真的是在换衣中途发生这件事儿,她就真的浑身是嘴也说不清这件事儿了。
“像你这样不知廉耻的贱女人,为了报复咱们,什么阴毒的手段施展不出来。对了,我还记得去年七夕的时候,还有男人去爬你家墙头。”
“该不是也是被你引诱的吧?结果你这个歹毒女人居然害他无辜坐牢,被流放到苦寒之地去了,现在回头想想,真是让人头皮发麻啊!”
周晓琳是豁出去了,只有坐实了是林溪先勾引的萧昱昇,才有可能将现在这种极其不利的局面给扭转过来。
否则就算萧昱昇不被愤怒的萧家村人当场打死,以后也绝无可能再回到萧家村了。
他手里连半个子儿的积蓄都没有,难不成还要她跟着他一起,去外面讨饭流浪去吗?
她只要一想到那个场景,就会觉得一阵不寒而栗,因此才会表现得这么疯狂。
“你再多说一个字,我就撕烂你的嘴!”
一个冰冷的声音传来,那森冷的警告声让每个人都头皮一麻,背后陡然生出一股恶寒。
人群散开,一个人从后面缓步走来,身后还跟着两个神情冷漠的侍卫。
那人身形高大健美,披着一件玄黑色暗金线云纹图样的大氅,一张俊美得不似真人的面容仿佛是千年寒冰雕琢而出,看上一眼就让人心头寒气直冒。
他走来的每一步,都带着如山岳逼仄到眼前的威压,让人摄于他的气势威严,不自觉地就会生出想要跪下膜拜的感觉。
“您是哪位贵客?”
萧霆生一看对方的衣着气势,就知道他必然是个出身不凡的。
这绝不是什么寻常的富贵人家,或者官宦子弟能养出的气质风华。
“温叔叔,祁叔叔。”
萧正则对那男人身后的两个侍卫打着招呼,对于前面那个眼神眼神冰冷的男人却只是张张嘴,并没有说出一个字来。
他很清楚那个在最中间的男人,才是两位侍卫叔叔真正的主人。
他们帮忙的事和送来的东西,都是经过这个人的肯首,他就是那个只存在于传言中的男人。
因为身份的天差地别,以及现在这种情况的复杂性。萧正则实在不知该对这位身份尊贵的公子怎么称呼。
周晓琳在被呵斥第一句的时候,本能地想要反驳,可是看到那人居然是那么俊美尊贵的一位公子,陡然生出一种自惭形秽的感觉。
嘴巴像是被强力胶水粘住了,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她的目光却不住地往那位公子身上瞟,甚至一直在猜测,他跟林溪到底是什么关系。
为什么一出场,就是在替这个贱女人说话!
“司空公子。”
林溪眼神一凝,本能地想到他是不是已经解决了萧昱辰的事,所以才会在萧家村现身。
“林姑娘。”
司空望舒对林溪微微点头示意,很快又把视线定在萧霆生身上。
“你是这个村子的村长?”
他明知故问,以往在暗中保护林溪的时候,早就把村里人的身份和关系都摸清楚了。
“我是,请问公子贵姓大名?”
萧霆生一看林溪刚才与这位公子的互动,心知定是她的哪位贵人朋友。
“林姑娘是我的救命恩人,原本想借过年之际来拜会恩人,却没想到看到有人在以卑劣的手段意欲害她清白。”
“这畜生的手臂是我废的,若是谁想告官、报复,就冲我来,本公子必然奉陪到底!”
司空望舒说话的时候,森冷的目光一直锁定在萧昱昇的身上。
同样是一母同胞的兄弟,萧昱辰就是顶天立地的英雄汉子,萧昱昇则是算计良家妇女,心思龌龊下流的混蛋。
他只废掉他一条手臂实在是惩罚轻了,就算是将他立时毙于掌下,也难消心头狂怒。
“公子,您可不能乱说啊!我家相公是有学问的君子,怎么会去做那种让人不齿的下流事!倒是这林溪,在村里就想要跟人勾三搭四的,在城里更是被人摸上门了,这您可不知道吧!”
周晓琳已经在旁沉默了半天,眼看那俊美公子是真要帮林溪“脱罪”,顿时就急了。
也顾不上他刚才的威慑,又开始“哭诉”栽赃起来。
她话音未落,就听得“啪”的一声脆响,整个人就横着飞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