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乐乘单独相处一刻钟,不知干何事!二人之后又一同前往上谷,而单独相处,是重点!
大家都不是小孩子了,满王宫的大臣立时便明白了上卿的话是什么意思,他在暗示乐乘有可能将小公主给拱了!
同时,乐乘还顺便将小公主拐跑了。
不过,很快,大家都是用古怪的目光看向了这名上卿。
“他不知道燕王现在正在气头上吗?此时说这些,是嫌命长吗?”
一个想法萦绕众人心头,果然,只见燕王“噗”的一声,一口鲜血再也忍不住,从嘴里喷出来。
小公主,姬月!
该死的乐乘,他原本打算若是乐乘战败,便直接废掉乐乘的官职的,然而乐乘先他一步,不仅直接玷污了他的女儿,而且将他的女儿拐跑,投奔了赵军!
这对燕王喜来说,可谓是一个奇耻大辱,做一国之王到他这个份上,他可能是最窝囊的一个王者了。
而且,他已经为姬月寻到了一个郎君,正准备利用姬月,与邻国联姻,壮大实力呢,却没想到乐乘横插一脚,坏了他的大事。
他的几个女儿中,也就数姬月最是漂亮,惹人喜爱了。
“大王……”上卿还想说些什么,但燕王阴沉着脸打断了他:“徐上卿,你不觉得你的话,太多了吗?”
“大王,误会啊,臣只是把事实如实禀告,实在不是有意惹大王生气啊。”
然而,燕王此时哪里还有心思听他解释,当下怒道:“来人,将徐上卿拖出去,罚五十大板。”
“啊,大王这是为何,我这是在为小公主考虑啊!臣的身体遭不起这个罪啊,大王饶命啊!”
不过,没有人对他同情,这个不开眼的家伙,坏消息完全可以等等在报,偏偏就算看到大王的脸色不好看,还是硬着头皮一股脑的强行说给大王听。
这就是厕所里面打灯笼,找死!
好在大王顾及其余大臣的脸面,担心因为一个普通的由头便处死一名上卿影响太过恶劣,因此才免他一命,改为重打五十大板。
徐上卿被拖了出去,他凄厉的惨叫很快传了过来,这让其余大臣脑袋缩了缩,不敢乱说话。
“报……”
一名都尉前来汇报战况,燕王连忙命对方前来。
很快,都尉走了进来,他焦急的对燕王说道:“大王,赵军已经兵临都城下,扬言要攻破我们的武阳城,请大王迅速做出定夺!”
哪知才打发走了一名上卿,又一个恶讯前来,燕王顿时气得不轻。
他倒不全是因为赵军而恼火,更多的是这名都尉竟然主动要求让他来定夺。
他前来朝庭,只需要把战况汇报即可,现在却要求一国之王定夺,这种话是他说的吗?
燕王正在气头上,因此脸色难看的说道:“你去外面,领五大板。”
“领五大板?啊,大王,这是为何?”都尉顿时处在了发懵状态,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只是前来汇报一个消息,便要挨板子。
“本王行事,何须向你解释?滚出去!”
“是!”
一名都尉,身体素质自然不是文官上卿可以比的,因此五大板对他除了丢点面子以外,并无太大影响,因此他不敢再触怒燕王,识趣的前去领板子了。
那行刑之人见又一人前来领板子,暗叹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又一个人不开眼,触怒了燕王?看来自己要好好的表现一下,以免受迁连,因此打起板子来尤其卖力。
很快,惨叫声响起,都尉的眼睛都快从眼眶中瞪了出来,他心中哀叹:这不是我想象中的板子!
然而别人才不会管他怎么想,五大板很快打完。
不多时,一则小道消息在燕国王都城中流传开来。
“震惊!前往朝庭汇报消息,要先承受五大板!”
“震惊,宫中竟然改了规矩,汇报消息要挨板子!下次我们谁若是去宫中汇报,身躯后边可要垫些衣物,听说前去汇报战况的都尉都被打得疼哭了。”
“垫衣物?亏你想得出来,一看你就是温室中的花朵,没有吃过亏,打板子的时候要把衣服都掀起,就是为了防止作假的!垫衣物有屁用啊?”
众人寒蝉若噤,不敢多言。
不过打板归打板,眼下燕国的境况还是要解决的。
丞相是燕国朝庭中最有威信的一个大臣了,其余大臣怕挨板子,不敢说话,最终丞相硬着头皮说道:“大王,如今我们已经没有可与赵军匹敌的将军,外加有奸臣乐乘暗中协助廉颇,恐怕打起仗来,我们还会吃亏,倒不如派使者与赵军和谈,如何?”
燕王眉毛挑了挑,丞相心中微紧,最终,燕王无奈的说道:“也罢,自古成王败寇,既然我们败了,便派使者前去和谈吧。”
丞相心中松了口气,他还真怕燕王连他也一块打板子。
而燕王心中也是哀叹,他本想夺回当初被赵国打下的五座城池,却不曾想,偷鸡不着蚀把米,燕军损失惨重,还被赵军给围了都城。
廉颇所带领的大军堵在武阳城的城门外,令武阳城的商贸往来中断,城中基本供给中断,但廉颇并没有急于攻城。
虽然此时的赵军占着上风,但攻城对赵军来说,注定会损失巨大,在邯郸守了九年,他深知主动攻城,需要付出的代价,因此暂时只围城。
等到了第二日午时,武阳城门打开,从中走出一名燕国使者。
赵军正要击毙此人,此人连忙亮出身份。
于是,这个消息很快传到廉颇的耳中。
此时廉颇身旁坐着乐乘,与此前归降的燕国使者,还有其余几位都尉,他们正在商讨如何拿下武阳,自然少不了土生土长在武阳的乐乘与燕国使者。
燕军派使者和谈的消息传了过来,几名都尉脸上露出笑容道:“看来,燕国也不过如此,跟廉颇大将军比起来,根本就不够看的。”
“我们要借助这次的机会,给燕国一个惨痛的教训,否则难以在另外五国中立威!恐我赵国还要受到新的威胁。”
几名都尉说话时,忍不住戏谑的问已经归降的燕国使者道:“燕龙,不知道你对此次谈判有何看法?燕王的底线何在?”
虽然燕龙已经归降,但毕竟世代是燕人,因此众人并不相信他,所以言语间有着嘲讽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