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点半。
顾念睡到自然醒，一醒便起身去洗手间洗漱。
实在懒得下去，在手机上点了早餐。
在等待送餐上门的时间里，挂着电话开视频会议。
“在京城怎么样？”
顾念淡淡道：“还好。”
手机那边的老人轻哼一声，“听说你被赶出家门了。”
“没有。”
没有停顿和犹豫。
“你骗不了我，回来吧。”
他指的是，回m国m城。
顾念没出声。
沉默代表了她的决定。
老人劝她，“回来吧，在m国，我还能护着你。”
顾念内心动摇，难得退了一步，“查清楚我就回去。”
“念念。”
“我知道您不想让我查，但那只是您的想法。”以前是只能在外公的羽翼下成长，可现在不一样，她变得强大了，很多事情都可以独当一面。
违背外公意愿义无反顾来到京城，足以证明。
顾念从没想过一辈子活在安逸的环境下，她也不是那种人。
老人沉默了。
良久叹了一声气，“你长大了，我是拦不住你了。”
“外公。”
“念念，什么时候有空回来一趟吧，快到你妈妈的忌日了。”
“好。”
“照顾好自己。”
“我会的。”
聊了几句便挂了。
听了一个全程的公司高管：我们什么都没听到。
一致装耳聋。
把手机放一边，顾念说：“开始吧。”
艾丽汇报：“秋总，沈氏的吴经理私底下联系了我几次，说沈总想约您见一面，亲自谈合作的事。”
“不见。”
意料之中的答案，她又问：“那合作呢？还是不接？”
“接。”八壹中文網
“好，啊？”艾丽以为是不接，半天才反应过来没有“不”字。
她惊讶的是boss怎么突然改变意思了，之前一副打死不接沈氏合作的模样，搞得她都认为boss和沈氏有什么过节。
顾念微抬下巴，“有问题？”
艾丽连忙摇头，“没，没回答，我会联系吴总的。”
“陈总呢？”
陈伦，秋念代理ceo。
官位比顾念低一级，是秋念明面上的总裁。
大部分合作都是陈伦去谈的，顾念在后面负责下达命令。
视频里一干人等皆是沉默。
顾念环视了一眼，点名艾丽，“艾丽，你说。”
呃……。
万万没想到自己是那个倒霉鬼，艾丽默默在心里为自己点了一根蜡烛。
笑得比哭还难看，“陈总还没来，说是身体不舒服。”
“身体不舒服？”
声线清冷，听不出心情好坏。
但听在会议众人耳里，感觉语气很危险，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艾丽硬着头皮回答：“是，听说是发烧了，在医院打吊瓶。”
“嗯。”
然后没下文了。
“和沈氏的合作，你们看着办，搞不定找陈伦。”
“是。”
“先这样。”
掐断视频，顾念躺在沙发上休息。
刚躺下，门铃响了。
“……”
从沙发上起来，穿上鞋去开门。
是酒店服务员，推着餐车。
“顾小姐，您点的早餐。”
“进来吧。”
服务员把餐车推进去便带上门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