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顿时烟雾袅袅,三个人纷纷坐下来。王勃吐出一口烟,问道:“李强,你把诊所的情况说一下。”
李强掐灭手中的香烟,把情况详详细细地讲述了一遍,这其中也包括李强自己的分析与疑问。王勃认真仔细地听着,脸上偶尔露出一种令人费解的表情。
“你还有什么想法?”王勃沉思了一会儿,问道。
“没有什么特别的。我只是觉得姜一鸣的表情似乎有些不自然,究竟是因为紧张还是因为心虚,我还是倾向于后者。”李强分析道。
“那他心虚什么?”王勃看着他问道。
“我还没想好。”李强犹豫着说。
“是啊,他不应该心虚啊,这里面肯定有大文章。”王勃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对着他俩说。
“这里面还有一个细节。”谭艳突然插话进来,王勃好李强把脸随即转向她。谭艳看着他们说:“李强刚开始提到程小菲的名字,姜一鸣似乎是怔了一下,接着说他想不起来,可后来他马上又改口,说想起来了。而且据他讲,这种病对他来说是一个未敢想像的奇迹,那么,他应该对程小菲的名字不可能感到陌生,而应该是刻骨铭心。这前后的矛盾说明,姜一鸣肯定有什么事情没有说,起码他是撒谎了。”
“谭艳分析的对,这个姜一鸣一定要好好查查。还有这个诊所,一起查查。越是看似平常的表面,往往藏着意想不到的东西,这就是所谓的深藏不露。”王勃说道。
办公室里一下子静寂下来,王勃看了看表,已经是中午12点了。王勃悠悠长长地吐了一口气,说:“去吃饭吧,一会儿大家开个会,把这几天情况汇总一下。”
下午1点,市公安局的会议室里,一场针对境外间谍组织的案情分析会正在如火如荼地进行着。每个人分别汇报了自己的工作情况,王勃在认真听取了大家的汇报之后,做了一个总结性的发言:“大家最近一段时间非常辛苦,我代表上级领导向大家表示慰问。我上午去市委开了一个会,市委领导十分重视这个案子。再三强调要限期破案。而我们掌握的线索十分有限,这就增加了破案的难度,摆在我们面前的困难是显而易见的。所以,需要我们付出更多的努力,克服一切困难,争取早日破案!”
王勃的发言,似乎一下子激发了干警们的斗志,干警们受到了极大的鼓舞,个个斗志昂扬,信心百倍。王勃又针对汇总上来的线索,详细地制订了下一步的工作重点,又布署了新的工作。一场轰轰烈烈地反间谍战役正式打响了。
许云鹏这一晚没有回家。他告诉程小菲晚上加班到很晚,所以不能回去了。程小菲似乎有些不高兴,但她还是告诉许云鹏自己照顾好自己,注意休息,别工作太晚。
许云鹏一个人孤独地坐在办公室里,周围的一切都是那么静谧,静谧得让人有种发疯似地冲动。许云鹏似乎有些茫然了,他不知道该怎样来面对程小菲。程小菲曾经的初恋爱人,如今成为了自己的妻子,可是他似乎并没有找到他所需要的幸福。而且,随着程小菲的突然出现,原本平静的生活似乎一下子被打乱了,接二连三地发生了许多事情。许云鹏越来越看不懂程小菲了,他感觉到程小菲跟自己的距离愈来愈远。
此时,程小菲正坐在电脑前,眼睛却没有放在屏幕上,迷离的目光不知要停在何处。胸膛里沉闷得要命,憋得心口一阵阵疼痛。脑子里突然有种不好的感觉,她自己也被这突如其来的预感吓了一跳。略加思索,索性关了电脑,钻进被窝。
被窝里暖暖的,柔软的被子紧紧包裹着程小菲的身体。窗外的北风还在呼呼地刮着,伴着风声,她很快进入了梦乡。
一丝声响出现在寂静的夜里,将熟睡的程小菲从梦中惊醒。她打开床头灯,时针指向凌晨2点钟。“是不是许云鹏回来了?”她自语着。可一直不见许云鹏走进来,程小菲的心似乎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她蹑手蹑脚地来到卧室门口,轻轻把门打开,慢慢挪到客厅。借着窗外的月光,看到客厅里已是狼藉一片。程小菲惊慌着把灯点亮,整个人一下子惊呆了!客厅里到处都有翻动的痕迹,物品乱七八糟地撒落在地面上。
程小菲张皇失措地跑到于阿姨的房间门口,听见于阿姨的时高时低的鼾声正透过门缝传出来。程小菲“砰砰”的一顿砸门,于阿姨一下子被惊醒。
她慌忙把门打开,程小菲一闪身闯了进来,她惊恐地告诉于阿姨家里进人了。原本睡眼惺忪于阿姨,猛然间惊醒过来,“你说什么?家里进人了?”于阿姨失声问道。
“是的,屋子了一片狼藉。”程小菲胆战心惊地说。
于阿姨看了程小菲一眼,顺手抓起一件衣服披上,跑向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