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所说的情况与学生处所掌握的情况也基本差不多。但不管怎样,只要有一丝希望也要查下去。王勃他们谢过了这位老师,紧接着,他们又接待了另一位赶过来的老师。
不知不觉中,已经是中午11:40了。院长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进来,他看了一眼王勃二人,想了想,还是打断了他们的谈话。“二位警官,今天中午就在我校的食堂吃顿便饭吧。”
王勃抬起头,这才发现已经到了午饭时间。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连忙让老师们去吃饭了。王勃本想推辞院长的邀请,但想了一下,还是接受了院长的邀请。二人跟随着院长一起来到学校食堂,他们找了一个相对安静的地方坐了下来。
饭菜很简单,几个包子、一碟花生米、一盘鱼香肉丝,外加一个香菇烧油菜。三个人都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低头吃饭。他们的心情似乎十分沉重,毕竟在这样一所令人瞩目的高等学府里,发生如此重大的间谍案件,多多少少都会对学校产生一些负面的影响。同时,他们又对程小菲这样一个曾经品学兼优的好学生,能走向这么一条背叛祖国、背叛人民的不归路,纷纷感到一种震惊与惋惜。
杨教授家里的气氛依旧紧张得让人感到窒息。许云鹏和柳依依已经被姜一鸣松开绑,两个人的面前放着两盒已经泡好的方便面。许云鹏活动了一下自己的手腕,接着便慢条斯理地吃着面。他的目光瞥过姜一鸣,心里却在不断地思忖着。姜一鸣的目光一直未曾离开过他,不停地在许云鹏的身上扫来扫去。“快点吃!磨蹭什么呢!”姜一鸣看了他一眼,忍不住大声催促道。
许云鹏白了他一眼,却视他如同空气一般,丝毫没有理会姜一鸣的态度,依旧是慢条斯理地吃着面条。此时的程小菲正在满怀心事地浮想联翩,被姜一鸣突然的一声吼,猛地吓了一跳。她将思绪慢慢收回来,目光停留在许云鹏的面孔上,久久地凝视着。许云鹏抬头看了她一眼,随即又低头吃面。他毫无反应地坐在那里,任由程小菲随意地打量着自己。柳依依虽说没有任何食欲,但她还是强迫自己把面吃下去。这时候,一定要保存好体力,千万不能让自己轻易倒下。
两个人终于吃完了泡面,许云鹏和柳依依重新被绑了起来。屋子里瞬间又安静下来,许云鹏又开始闭目养神。外面的通缉令已经铺天盖地了,程小菲的内心开始焦虑起来。看着电视里不时滚动播出的通缉令,程小菲的心里似乎要崩溃了。她伸手拿过电视遥控器,一下子就将电视给关了。她还没有想好下一步该怎么办?她的才华、她的思想、她的果断,似乎一下子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每个人都在想着各自的心事,这时候谁也不想说话,谁也没有心思说话。他们似乎已经感到了事态的严重,一阵阵不安的情绪从内心开始渐渐向整个身躯扩散,压得他们透不过气来。
夜色慢慢沉了下来,家家户户陆陆续续地亮起了灯。杨教授的家还是一片黑暗,也许只有在黑暗中,他们才能感受到一丝安全。
路灯也亮了,马路上充满了各种喧闹的声音。车子在拥挤的路段上行驶着,时开时停。王勃打开车窗,顿时一股寒气迎面袭来,他赶紧摇上车窗。又过去了一天,王勃忍不住叹了一口气,他们同仍在学校教书的任课老师一一谈过话了,但还是没有发现什么线索。
暮色更浓了,昏黄的路灯在寒风中瑟瑟抖动,如同他们的内心一般,愈发得晦暗不明。此时的姜一鸣正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如同困兽般焦躁不安。程小菲则在一旁冷冷地看着他,心里却不知在想着什么。许云鹏依旧在闭目养神,柳依依也学着许云鹏的样子开始闭目养神。只有杨教授一个人早早地躺到了床上,他真的是太疲倦了。
“你能不能消停一会儿!别在这里走来走去!”程小菲终于忍受不住姜一鸣,厉声喝道。
“不能!你让我整天呆在这里,我都快疯了!”姜一鸣发疯似的喊道。
“你喊什么?才一天你就这样?”程小菲瞥了他一眼,恨恨地说道。
“谁知道会在这儿呆多久啊,外面全是你我的通缉令,出得去吗?”姜一鸣停下来,沮丧地说道。
“还没怎么着,你就害怕了?不就是通缉令吗?也不是没见过,至于这么胆战心惊的吗?”程小菲看着他,说道。
“说得倒轻巧!你不怕,你走啊!你为什么还待在这里?”姜一鸣不满地说道。
“现在还不是时候,到时候一定会有办法的!”程小菲胸有成竹地说道。
“到时候!到时候是什么时候?你还让我等多长时间?你都想一天了,我也没看你想出什么办法。”姜一鸣撇撇嘴,说道。
“虽然,我现在还没有想出办法,但一定会想出来的!”程小菲脱口说道。
姜一鸣看着她,极其不耐烦地打断她的话,说:“你别在那儿自欺欺人了!”
程小菲看了他一眼,什么话也没有说。但是,她的脸在愤怒里开始变形,变得又尖又硬,似乎还带着杀气。姜一鸣一下子惊醒过来,开始躲闪着程小菲的目光,随后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不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