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程小菲便被带到了审讯室里,当她看到地中间一把孤零零的特制椅子时,程小菲的心头猛的一颤。她完全没有想到自己会坐在这里,更没有想到,自己竟是如此得狼狈。此时的她,如同行尸走兽般没有了思想。她似乎忘记了曾经发生的一切,忘记了自己是谁?当她缓缓地坐到那个属于被审问者的位置上时,大脑已经是一片空白了。
不过,程小菲毕竟是在刀尖枪口闯荡的人,有着良好的心理素质。渐渐的,程小菲就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态,心神恢复了过来。
审讯室内,气氛异常沉闷。面对着王勃的提问,程小菲置若罔闻,丝毫不予理会。谭艳默默地走过去,在程小菲的面前放了一杯水。程小菲只是漠然地看了一眼,随即又把目光挪开了。
程小菲一直沉默着,她似乎并不想开口说话。审讯室里仍是一片静寂,只有彼此间的目光在空气中来回穿梭。隔壁的审讯室里,对姜一鸣的审讯正在进行着。在巨大的心理压力和铁一般的证据面前,姜一鸣渐渐开始妥协。随着审讯力度的逐渐加大,姜一鸣原本高度紧张的神经很快便崩溃了。不大一会儿功夫,姜一鸣就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和盘托出了。
李强看了一眼颓丧在那里的姜一鸣,慢慢站起身,紧接着便走了出去。他快步来到另一间审讯室,推开门,走进去。接着便在王勃的身边坐了下来,他同王勃耳语了片刻。紧接着,两个人的目光齐刷刷地看向程小菲。
此时,空气像是凝固了一般,停滞不前。
王勃的目光仍旧紧紧盯着程小菲的面孔,稍顿,王勃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吼起来:“程小菲,你就是死不开口,你也难逃法网。姜一鸣、王泽阳还有徐桂花早已经把事情交代得清清楚楚。你以为,你还能躲得过去吗?”
“既然你们什么都清楚了,何必再问我呢?”程小菲不屑地答道。
“你不要太嚣张!还是应该把你的问题说清楚。”王勃正色道。
程小菲毫无表情地看着眼前的三个人,沉默了半天,却依旧不吐半个字。
已经是凌晨3点了。对程小菲的审讯丝毫没有任何地进展,程小菲依旧是不理不睬,不言不语。她那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令王勃心中的怒火一个劲儿地往上窜。但他还是抑制住了内心的怒火,王勃知道,自己面对的程小菲绝不是一个普通的女人,针对这样一个身份极其特殊的女人,光靠发火是不能解决问题的。他得晾晾这个自恃清高的女人,他不能让程小菲牵着自己的鼻子走。
王勃的情绪渐渐平复了下来,短暂的沉默之后,王勃决定,今天的审讯还是到此为止。接下来,程小菲便被两名女警察带了出去。王勃思忖了片刻,示意大家回去休息。他一个人慢慢挪着步子回到了办公室,躺在那张长沙发上闭目养神。但他的思绪却始终停不下来,脑子里满是程小菲那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王勃越想越气闷,越气闷越想,他在心里暗暗较劲,一定要让程小菲开口说话。不知不觉中,阵阵睡意悄悄袭来,王勃渐渐抵挡不住,很快就睡着了。
天色渐渐亮了,谭艳轻轻推开门,悄悄走进来。她看到正在沙发上熟睡的王勃,犹豫了一下,还是轻轻走过去,默默地脱下自己身上的棉袄,体贴地给王勃轻轻盖上。王勃丝毫没有感觉到,他最近真的是太累了!连日的疲倦与劳累,他真应该好好休息休息了。谭艳静静地站在原处,就这么安静地看着王勃熟睡的样子。过了片刻,谭艳悄悄地退了出来,将门轻轻带上。
天色大亮了。谭艳给王勃买好了早饭。她轻轻地推开办公室的门,看到王勃正欲睁开眼睛。“再睡一会儿吧,早饭我给你放在这儿,一会儿起来吃了。”谭艳看着他,柔声说道。
“谢谢。”王勃轻轻地说了一句。谭艳看着他,什么一没有说,只是微微一笑,便转身出去了。
王勃静静地躺在沙发上,半天没有动。过了良久,他慢慢地坐起身来,低着头,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心事。又过了许久,王勃缓缓地站起身来,长长地伸了个懒腰,慢慢地踱到办公桌前,坐下。
王勃随手打开饭盒的盖子,一股诱人的饭香味儿立刻扑鼻而来,他立刻感觉到了一种来自心底的饥饿感。王勃刚想伸手拿起筷子,想了一下,还是盖好饭盒的盖子,快步来到洗漱间,简单地梳洗之后,他以极快的速度结束了早餐。
王勃刚刚放下手中的筷子,电话铃声突然适时地响起。王勃连忙抓起话筒,里面传来市委书记的声音:“听说你们抓到了程小菲,审讯的结果怎么样?图纸的下落清楚了吗?”
王勃手握着话筒,如实地汇报着:“审讯进行得非常不顺利,程小菲拒绝回答任何问题。图纸的下落也没有查到。”
“那得抓紧,尽快让程小菲开口。我们必须在短时间内找到mn.f5导弹设计图纸。”市委书记命令道。
“明白了。”王勃有力地答道。
放下电话,王勃的表情异常凝重。他纹丝不动地坐在那儿,不知道在想着什么。片刻之后,王勃突然站起身,匆匆地收拾好桌子上的饭盒,随后,快步来到审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