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孝尧的车子刚进地下车库,可爱帅气的夫仔蹬蹬蹬从楼上下来蹲在玄关处候着。
男人推门而至,准备换鞋。
脚下毛茸茸的小家伙眼巴巴瞅着他,“又是你自己回来的?!”
那黑溜溜的大眼睛里尽是失望,见到自己亲爹孤身一人满是嫌弃。
薄孝尧充耳不闻,知道他意有所指。
“你不是无所不能的大总裁吗,怎么连找个人都这么费尽!”小家伙吐着气,吹着额头前的碎发。
薄孝尧瞅着漫不经心的夫仔,和刚才那没心没肺的女人简直如出一辙。
虽说给夫仔找娘已经被他提上日程,可他从小一把屎一把尿的将他拉扯到大,这小子不感激涕零,却总是拆他台,成何体统。
而且经过昨晚的事和女人今早差劲的表现,他在考虑要不要让她来当孩子妈。
换好棉质拖鞋,在那小屁股上踢了一脚,薄孝尧上了楼。
夫仔吭哧一声,被踢的坐在了地上,撅着小嘴,
“切!”
“你不给我找娘,俺自己找!”
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爬起来,印象里记着爹地的书房里有那个女人的照片来着。
薄孝尧和薄善夫刚从美国回来不足三个月,他们此行的目的是寻找夫仔的亲生母亲。
可都这么久了,薄孝尧也不见起色,所以夫仔被逼急了,天天跟在男人屁股后面催。
*
秦初回到家。
赵茹和顾雪漫正在家里等着,气势汹汹。
“你昨晚去哪了一宿未归?!”赵茹脸色低沉,兴师问罪。
秦初和顾夜白结婚四年,这个婆婆看她并不顺眼,尽管秦初一直都是个挑不出任何毛病的儿媳妇,可就是不随她意。
“我……”
她犹豫,从没在外过夜,这次的意外偏偏是她最心虚的。
顾雪漫欺了上来,盯着她的小脸,咬牙切齿,
“你彻夜未归,是不是去会哪个野男人了?!”
秦初否定,“没有!”
“不是会野男人,你这满身伤痕你怎么解释啊?!”顾雪漫怒目瞪眼,一把攥住了秦初的胳膊肘,狠狠甩开。
眼尖的她早就发现了秦初换了一身衣服,这身根本就不是她昨晚给她换上的那一套,也没有和她安排的男人睡觉,下了那么多的药,所以她笃定昨天秦初肯定是去找别人了。
刹时,门外传来了车笛声,是顾夜白回来了。
又是醉醺醺的。
看到顾夜白,顾雪漫变了脸色,打小报告,“哥,昨晚嫂子彻夜未归,浑身还伤痕累累的。”
秦初欲解释,顾夜白身材摇晃,英俊的面庞冷笑,
“哼,她去哪儿和我有关系么?!”
男人掷地有声的话透着绝情和冷酷,听起来格外刺耳。
秦初身子晃动,“夜白,你听我说!”
“不用了,关于你的消息我没兴趣,要不是当年你救了顾家,我不会娶你,所以记住自己的身份。”
话落,男人倾长挺拔的身影上了楼。
秦初泪水在眼里打着旋,强忍着未落。
顾雪漫一脸得意,“哼,这回知道你在我哥心里的地位了吧,别自作多情了,你根本一点也不重要!”
“四年前你通过那么龌龊的手段救了我顾家的,现在还有脸让我哥原谅你,结婚这么久了,我哥都不愿意碰你,识相的就赶快离开我顾家,别耽搁我们家开枝散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