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掐着周教授脖子的,貌似是一个女人。头发长长的遮住了脸,但是她露出衣服外面的手臂上却长满了黑乎乎的毛。
东方白心里暗叫不好……这具女尸已经变成了黑僵,如果不赶紧除去,后患无穷。
刀疤脸也跟着进来了,看到了眼前的景象也吓傻了。
“快……救我……”教授被掐的脸色发紫,说不出完整话。
刀疤脸救主心切,赶紧举起枪瞄准,就要朝女尸扣动扳机。东方白和周教授几乎是同时喊了一声“别开枪”。
可是为时已晚,子弹已经从枪膛里飞出去了,正好打在了僵尸的左臂上。
僵尸手一松,放开了老板。她一抬头,一双血红的眼镜死死盯着刀疤脸。下一秒,她挥舞着手臂冲他扑了过来。
出于条件反射,刀疤脸又是几发子弹打过去。僵尸中了弹,只是被打的歪歪斜斜,看来子弹对她并不能造成什么伤害。
“蠢货,别开枪!会引起雪崩的!”教授大喊起来。
这时东方白挥着乌月刀窜上前,举刀就刺。
这一刀正好扎在僵尸的后背上。僵尸的后背一大片皮肉变成了黑色。
周教授跑过来从背后一把抱住了东方白,发了疯一般的吼道:“别伤害她!”
这当儿,那僵尸回身两只爪子向东方白抓过来。
东方白双臂用力,挣开了教授的胳膊。
双臂一扬抵住了僵尸抓下来的大手,用力往外一搪,僵尸的胳膊被弹开。东方白使出伏魔十二式,一掌顺势重重打在她暴露的前胸上。
僵尸一下子飞出去好远,撞在了墙上。
这僵尸还真是有些战斗力,不但没倒下,还借着墙的回弹力一纵身又跳了回来,这回她挥舞着爪子朝东方白的咽喉部位抓过来。
东方白一闪身,一爪抓空。他顺势抓住僵尸的胳膊。双手在她的肘关节一用力,只听“咔吧”一声,僵尸的胳膊一下子就断了,从袖子里垂下来。
僵尸身体一晃,然而下一秒,她的另一只手抓住断臂上往上一推,这条胳膊又恢复原状了。
她嗓子里发出“呼呼”的骇人声响,看来是怒了,双手合拢来掐东方白的脖子。
不等她贴近,东方白抓住僵尸挥舞过来的胳膊,用力往外一拧。紧接着又迅速转到她身后,朝她的膝盖窝重重踹过去,僵尸一下子就跪在了地上。
这时,东方白迅速举起乌月刀,就要朝僵尸的头顶刺下去。
周教授嚎叫着窜到近前,一把拉住了东方白的胳膊,带着哭腔说:“不要杀她!我的试验马上就要成功了,再给我点时间,求求你!再给我点时间!她会活过来的!”
东方白用力甩开他的手,狠狠的说:“人死不能复生的道理谁都懂,她已经是尸体了,就算复活了也是活尸僵尸!不要再逆天意而为了!”
他不再理会周教授说什么,抬手便刺。
只听“噗”的一声闷响,僵尸便不再动弹了,忽的闭上了眼睛。片刻之后,她的尸体倒在了地上。
教授扑上来,搂着他老婆的尸体嚎啕大哭。
这时候,东方白忽然感觉屋子摇晃了一下。
刀疤脸叫起来:“不好,要雪崩了!”
他拉起教授的胳膊,急火火的喊道:”老板,快走吧。不然一会儿山上的雪下来,把门堵住了,咱们都得困死在这里!”
东方白也说:“是啊,赶紧离开这里!”
说着也过去拉周教授的胳膊。
然而教授此时就像一头困兽一般,歇斯底里的吼道:“都别碰我!你们滚,都给我滚!”
说着用力一甩胳膊,把两人的手都甩开了。
屋子又是一晃。
东方白知道这个人已经走火入魔,无药可救了,拉上刀疤脸就往外跑。
跑到外间的手术室里,刀疤脸忽然停顿了一下,接着脱开东方白的手,朝那几具尸体跑过去。
“你干什么?赶紧走啊!”东方白喊道。
“这些虫子都是宝贝,带出去就发大财了!”
说着刀疤脸从每个心脏里小心翼翼的把虫草抠出来,装进兜里。
东方白看着眼前这个被利益迷了心窍的人,无奈的摇了摇头,转身从感应门里跑了出去。
他快步跑出地道,出了房间,来到走廊上。
回到自己的房间,他拿上东西,迅速窜出去,跑到大门口拉开门往外面跑。
此时就听“轰”的一声,山顶上大块大块的雪团呼啸而下。
就在东方白刚跑出屋门的一刹那,雪团把门堵住了,接着是更多的雪,瞬间湮没了这座山间小屋。
东方白知道不能顺着雪崩下来的方向往前跑,必须往横向移动。他快速的往左边跑过去。
一口跑出去不知道多远,看看身后的积雪没有蔓延过来。东方白停下脚步缓了口气。
看看身后远处早已不见踪影的小屋,东方白不禁感慨万千。就让大雪封住所有的罪恶吧,但愿罪恶的种子永远不会再见天日。
而这罪恶的种子,到底是虫草,还是人心呢?
东方白冒着风雪吃力的前行。好在在傍晚的时候,风停了,雪住了。
此时他眼前出现了一个山洞。
看了看地图,自己现在身处的位置应该就是昆仑山心脏的位置。那么眼前这个山洞,会不会就是山眼的所在?
东方白深呼了一口气,整了整背包,大步向洞里面走去。
走进洞口,这里比外面温度略高些。他一边往里走一遍注意温度变化,但是这里并没有出现西日阿洪老汉说的温度骤变的现象。
越往里走越黑,东方白拧开了手电筒。走了大概百十来米,他看到地上零零星星的散落着几个背包。
他皱起眉头……这可不是个好现象。正常的驴友登山客可不会把这些东西随随便便丢掉。
正想着,他忽然看到前面不远处阴影里猫着一个人,正在地上挖什么东西。
他小心的走过去,问了一声:“谁在哪儿?”
那人闻声一抬头,东方白看清是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穿着粗布裤褂,背着一个大背包,手里拿着一把铲子正在土里费力的刨着什么。
而他的脚下,好像有一团白乎乎的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