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孩子?”我惊讶的看着她,心里不是很相信。
这人看起来不像是生过孩子的,身材很好,皮肤也很好。女人生产之后内,都会有一定的内分泌失调,要想恢复到生产之前的身材和皮肤状态,需要话很大功夫保养,可她这家庭条件,根本不像是能放她安心保养的。
“你别不相信,以前我还没有这么落魄。”她说着,往外边上看了一眼,我看见她是在看柜子上的照片,那照片有些年头,有点泛黄。
上面是景物都有点模糊,只能看清是一个中年男人站在湖边上,手里还抱着一个婴儿。
“我前夫是我高中同学,我们家是一个村的,我们在一个城市上的大学,还没毕业我们就订婚了。”
农村里大多数都习惯早结婚,没到法定年龄的,就自己在村子里办个婚宴,说是订婚宴,实际上也就是喜宴。
办完之后两个人就算是两口子了,吃住都在一起,然后等年纪到了马上就领证。
都住在一起,那些事情也不会特意防着。我以前经手过好几个,都是不到二十的小姑娘,自己都还是个孩子,结果已经都要准备第二胎了。
刘寡妇也是上过大学的,同居之后一直也没发生过什么事,在学校里就说是情侣,打算毕业就结婚,谁知道就在两年前,她和自己前夫一次意外就怀孕了。
她说自己家里人迷信,说是要看男女,她实在没办法,也没有怀疑过自己前夫会抛弃自己,所以就听家里人的话打算把生下来。
可孩子生下来,虽然是个男孩,却有了先天心脏病,治疗需要不少的费用,两家人的一合计,自己就闹开了。
“孩子在医院只是检查的费用一次就是三四千,那男人没骨气,就说我们是拖累。后来孩子活生生拖累死了。”
刘寡妇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很低沉,就像是在说什么诅咒,声音里带着气音,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我看着她落魄的样子,也有点不忍心,清了清嗓子想安慰她。
结果她就在这时候突然抬起头来,她的脸上挂着一抹诡异的笑容,像是阴谋得逞了那样,眼睛都放着光:“你知道我做了什么吗?”
她说着,却是蹭的一下站了起来,伸长了脖子,对着我眯起眼睛,笑眯眯的说:“我遇见了我师父,她教了我法子,把我儿子的魂魄定住,好叫他可以跟着我,护着我!”
刘寡妇的声音很难听,说这句话的时候更是想拉响了破风箱,每个字都漏着气,听得人汗毛都竖起来了。
我开始觉得这人不太正常,也没说话只是小心的转动视野,想看看这里的构造,打算一出问题就跑。
“那个人也是我儿子给弄死的,不过,杀了人之后他就不是阴界能收的孩子了,我是他母亲得护着他。要不然,我怎么会嫁给那个老淫货!”刘寡妇自顾自说着,眼神越来越疯狂。
我看她的样子已经有点神经质了,心里暗想,这果然是个精神病……
只是这房子是在太小了,我在这外屋也看不见里屋的情况,背后的大门一直传来了哐哐的声音,很显然从大门出去肯定还会遇见那小孩……
这么想着,我突然觉得不对:“等等,这外面那个既然是你儿子,你难道没办法让他停手?”
之前我看的很清楚,这人拿出来的符纸看起来是放了很久了,应该是长时间没用过了,但是她外面那扇门上这样的符纸却又很多张。
也就是这东西是她最近才拿出来的,如果那老板娘没骗人,也就应该是在那不久之前,这里突然开始不停的出事,然后她才开始那符纸防着那孩子的。
“魏家婶子又和他有什么关系?”我觉得我抓住了关键点。
邹利说魏家婶子死的时候怀了孕,在我的帮助之下生下了鬼胎,鬼胎为了吸收鬼气开始害人,这一切源头看起来应该是魏家那儿媳妇。
可是这死去的孕妇,也并不是每一个都会如此。这鬼胎一出来就如此大煞气,只能说明它没出生之前,就已经和寻常孩子不一样。
那老板娘说有人看见那小孩钻进了魏家婶子的肚子里,之后就开始出事……
“是不是那孩子害死了魏家婶子,之后吸收足了鬼气,你控制不住了!”我很肯定,事情就是这样的。
不然她没理由那么害怕,被她自己一手创造出来的鬼婴。
刘寡妇听见我的话,却像是看怪物一样看了我一眼。我心里已经打定主意,不管她说什么,我都不会轻易相信。
可没想到,她根本没有为自己辩解什么,也不回答我的话,只是摇了摇头:“你……是不是遇见过什么人。”
“什么?”
“你的身上有东西吧!”刘寡妇说着,一双丹凤眼死死盯着我,那眼神十分通透,像是把我完全看透了一般。
我下意识就伸手按了按胸口,那里的那块古玉,隐隐发着烫。不过,我倒没感觉到有什么异样。
刘寡妇立刻注意到了我的动作,皱了皱眉,只望着我的胸口:“里面有什么?”
她是一副质问的口气,好像我不说,就是什么罪大恶极的事。
那态度让我不舒服,我于是望着她摇了摇头:“没什么……”
结果我还没说完,她既然也不,两步走过来到了我面前,伸手死死扯住了我的衣服,我穿得只是衬衫,她动作快,我来不及躲开,扣子瞬间也要被她拉开,衣服往两边散了开。
我正要大骂,余光却看见了那块血玉的颜色似乎又红了几分,上面隐隐约约能看见黑褐色的血丝像是柳絮一样扩散开,而在我的皮肤上,也隐约有了那种血色的絮状印记!
我看得头皮发麻,这玩意怎么像是长在里面了一样!
刘寡妇看见那块血玉,脸色顿时一变,一把将我狠狠推开,我猛地撞在她那破柜子的边角上,肩膀顿时青了一块。
“你!你怎么会有这种玩意儿!这可是大凶之物!”她颤抖着伸手掐算了一下,然后瞪大眼看着我,又往后退了两步:“你不该在这里,你跑这边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