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我们等了一夜之后的第二天早上,大衣柜上的水就干了。
这下我可有话和柯冰那小子扯了,“看吧,根本就保持不了三天!”
“四天前大衣柜被打捞上来,到现在才干,还不能说明什么吗?”
“你,你不是说再观察三天不干就证明……”
“那是要咱们重新扔下去再打捞上来,重新数新的,可是我们没有啊!”
“你狡辩,这根本不是查案,完全是按照你的逻辑臆想案子!”
“那你说!”
“我说个屁,我又不是干你们这行的!”
“那不就是了!自杀,就这么定了!”
“我找老王去!”
“你找我师傅一定会更加失望,我师傅还有几个月就熬到退休了,你以为他会闲的蛋疼给自己找不痛快?”
“你个渣子!是不是上次打的轻了!”我挥起拳头,柯冰迎上来。
“打的再狠点,我可以报销,拿报销的钱当查案经费!”
“金鼎自杀的可能性太小,柯冰你要是个严肃办案的,给我记住这话!”
“傻了吧,要是结案,我还要经费个屁!”
“你也很清楚不是自杀对不对?”
“从表象上看还真看不出来,但是阴玩道上的,骨子硬的很,自杀?简直玩笑,要是我能牛逼些,一定翻了以往所有被定义为自杀的案件,可惜我人微言轻,现在起发生的所有案件,只要我能摸的上,绝对不会放过!”
“好,有种,经费不是问题,一点问题都不是,只要你敢查,我任何时候都站在你身后!”
金鼎的事情因为柯冰和我达成的共识而告一段落。
因为柯冰这一查,就是很久!
起初我还时不时的和他碰头打打电话问问,这样有小半年了吧,我没感觉出来案件有什么进展,柯冰的变化倒是明显。
这小子这半年时间长的过分着急,胡子拉茬的,眼神沧桑,有时候经常眼神呆滞。
而这半年时间我和朵儿偶然看看铺子,偶尔出去旅游。
金鼎给我的那笔钱基本快凿光了,柯冰查案跟烧钱似的,我俩出去玩。
昨个去银行查了下,账户上就剩下不到五万块钱。
我们得干活了!
这个行当有个好处,什么时候没钱了,只要出山捞,不难!
刚好有个好机会,有人给做掌眼,挖出来一批瓦瓷。
什么是瓦瓷呢,有些大户人家,讲究,屋檐下第一排瓦,那叫瓦当,烧瓷来!
挖出来这批瓦瓷好几箱子,要走我们银家暗道。
他们自己的镖队,给我们交的租金价格可观。
其实断断续续找我们这种事儿的不少,老爷子懒的张罗,又害怕有人根本是借着引子,摸底我们银家暗道。
这次为啥想做这买卖,主要是对方价格太可观了。
又赶上我们手头穷了。
说白了,老爷子还是疼孙媳妇,要是我俩吃不上饭都不在乎,现在不同了,哪能让朵儿嫁到我们银家跟着吃苦呢!
我懂老爷子心思,但是看透没点透,男人嘛,多老都搁不下面子,就像女人多小,都喜欢花。
但是对方有个条件,走镖的时间,我们不能住在铺子里。
银家暗道出口在铺子里,他们根本不想让货被任何人看到。
所以我们爷仨也忙活起来,他们不想让我们看见货,我们也不想让他们动了自家东西啊。
该搬走的搬走,该封的封。
搬走的自然是搬到张正铺子。
老爷子处理完毕这些之后反倒自己一人出门了,是出远门,具体去什么地方没说。
我和朵儿就守在张家铺子看东西。
半夜我起夜的时候发现洗手间地面一片水,差点滑倒。
但是那会累的不行,就没在意,第二天早上起来刷牙时候发现洗手间地面有些赤红的水垢,这才想起半夜的事儿。
朵儿还在睡着,我不忍心喊醒,刷完牙,好好看了看。
不应该有漏水的地方啊!
也许是昨晚睡懵了,眼花!
吃早饭的时候我顺嘴问了朵儿句洗手间有过漏水不,别严重给铺子泡了,因为铺子大多装修材料都是老实木。
朵儿说没有啊。
我就没多说,哦了一声,她要去买大衣,吃完早饭就出去逛了,我惦记着洗手间的事儿,没去。
进去好几次,没发现什么,我便拿着卫生纸擦干那些赤红的水垢。
还顺便闻了闻,没什么特殊味道。八壹中文網
晚上我睡不着,朵儿逛街还没回来。
十点多的时候我又去了趟洗手间,结果发现地面莫名的……又是一片水。
我一直没睡,不存在懵,这次我刻意用手摸了摸,的的确确是水,而且还是没有任何味道。
这时候朵儿打电话让我去东大街接她,钱花光了,没钱打车。
我只好停下手头事儿,赶紧接老婆大人。
朵儿不知道去哪儿喝的酒,有点醉,上了车之后妮妮喃喃的喊老公我好晕……
我听着心潮难耐,车子停到铺子,一个熊包,上了二楼滚到床上。
一番云雨之后,朵儿醉的,被我索取的一塌糊涂。
我这才想起洗手间。
结果这一进去,水又干了,还是留下一些赤红水垢。
洗手间是有暖气片的,但是那么一片水,还不至于几个小时就烤干了吧!
但是也不会是有人擦干的!
没人进的来,擦干也不能是这种痕迹!
我的强迫症犯了,索性一宿守在洗手间。
一直到天亮,就没再出现什么。
早上被卧室娇滴滴的声音喊过去,朵儿醉意朦胧的搂住我脖子,小声说了句,还要。
“你乖,遇到怪事了!”
“什么嘛,不行,我就是要嘛!”
“媳妇你听我说,洗手间昨晚又漏水了!”
“哎呀我不管,我不要听!”朵儿贝齿轻咬着我耳唇,“我现在什么都不要,就要你!”
我抵挡不住,何曾受过这等勾引,翻身俯压下去……
这一折腾已经是一个多小时之后了,我下床就忙着进厨房,一直到早饭做好端上饭桌,洗手间传来一声惊叫。
我急忙冲进去,朵儿……
人倒在地上,被滑倒的!
睡衣下一滩水。
“哎呦,好像尾骨伤着了!”朵儿挣扎着,我赶忙抱起她。
“走几步试试,又漏水了!”
“疼,一走就疼!”
“一会吃完饭去医院拍个片子!”
换了睡衣,坐下吃饭,“还真漏水啊!”
“这种玩笑我能开,住进来第一晚半夜就发现了,第二天一早干了,我不确定,结果昨晚十点来钟,我明明擦干的地面又出现水,可是我白天看了一天,没什么地方能漏啊!”
“水箱看了没?”
“看了,先看的水箱,再说漏水的位置也不能是水箱啊!”
“那就是有人撒的!”
“开什么玩笑,谁进的来,白天我没出门,更不能了!”
“一会我自己去医院看看,你在家盯着!”
“那不行,你这样怎么去医院!”
“打车啊,走路没问题,就是疼!”
“先陪你拍片,回来再整这事!”
朵儿拗不过我,吃完饭后我们去了骨科医院,只是轻微扭伤,骨骼没问题,大夫给开了几副中药。
我们从医院回来已经是下午了,早上滑倒朵儿的水又干了。
朵儿没事,我俩可以放下心来好好研究研究这怪事。
铺子所有门窗关闭,锁上!
确保无人进来!
然后我买了几天的饭菜,俩人就不出门了!
结果晚上我们守在洗手间亲眼目睹了一件特离谱的事情!
洗手间地板往外漏水。
说的标准一点不是渗漏,是往外反噬。
先是看见一层小水珠,很快水珠多起来,连城一片水。
然后就自己停了!
“这地板什么材料?怎么会出现这种怪事?”
“我不知道啊,老爷子装修的,好几十年了!没跟我说过啊!”
“还有没可能找到最初装修的单子?”
“扯吧,现在铺子除了你我,棺材,银家搬进来的东西,连个账本都没有!”
“应该是地板用料问题,之后水干了,保不准也是被地板自己吸收了!”
“我想起来了,二楼上边老爷子最后住的那个小阁层好像有个包袱!”
“你这样就别爬梯子了,我上去拿下来!”
我顺着梯子爬到之前张正养病的阁楼,一目了然一个碎花包袱。
拿下来,朵儿和我在洗手间门口翻开。
都是一些衣服,朵儿一边翻找一边说,这几件衣服是张正年轻时候穿过的,不让烧,就一直留在上边。
衣服下边是一个袋子,里边装了不少单据,发票还有什么走货的交易契约。
都是手写字体,所以我并不看得懂!
“有没有装修的?”
“这不正在找嘛,你急什么!”
“我觉得应该找不到了,这些单据大都是近几年的吧!从我出生就没见过你们家装修过!这都三十年了!”
我看着数量并不多的账单,抱不起希望。
朵儿还是挨个找着,“刚好整理一下,看看有没有别的和这个有关的!”
这个袋子翻了好一会,没有我们要找的,拿开,包袱见底了!
在包袱的最下边应该是一对手镯。
没有任何包裹,就压在包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