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那些屋子一看，没人影，借着月光看见黑漆漆的杂乱物件，看不清具体都是什么。
老话说这鬼是没影子的，这也看不出来是啥子啊！
我壮了壮胆子往一间屋子里细瞅，这么一看，哎呀我去，差点吓变性。
一排的物件啥都看不见，光看着被拿起，放下！
跑回屋子仅仅挨着老家伙，一直到天亮再不敢出门。
早饭时候我问他该讲讲咋和鬼做生意了，老家伙卖弄起来，光滋着小酒不说。
我一把夺了酒碗，“不说我今个晚上砸了你生意！”
“呵呵，你小子要是能砸，也算是本事，不是我不说，是我不知道打哪儿说起！”
“你先说，这世上真有鬼吗？”
“有！”
“我去，这话能从你嘴里说出来？那你见过鬼吗？”
“没有！”
“都没见过，扯淡了不是？”
“你看得见空气不？但你能说空气不存在吗？”
“你说这些毛线用，那我再问你，你和鬼做生意，怎么算账？”
“你知道我今年多少岁数？”
“你岁数？和我问的问题有关系吗？”
“关系大的很！”
我倒吸一口凉气，“不是吧，鬼从你这里买东西，用的不是货币？是阳寿？”
“小子，聪明着呢！不光用寿命，还有旁的！”
这下我不觉得老家伙扯淡了，因为我二舅姥爷的确活的长，还比一般人衰老的慢。
“小子，这和鬼做生意学问大着呢，而且还可以借鬼杀人！”
“杀人？”
“阳寿可以买，也可以卖啊，有谁得罪你了，神不知鬼不觉的，让鬼帮你夺了他的阳寿，不就自然……”
“二舅姥爷，那我问你个事儿，有些查不出凶手的案子，会不会和鬼生意有关系？”
“会！”
“那你能帮我找个人不？”
“要看找谁了，要是这人和我的生意有关系，不难，要不是，那就帮不上你了！”
“金鼎，金家茂唯一的老板！”
“金鼎？呵呵，这事我帮不上你！”
老家伙摆摆手，但我从他神态中捕捉到了一丝惊动，他在糊弄我。
“二舅姥爷，这个人对我们银家相当重要，你一定知道对不对？”
“真不知道，你小子赶紧趁热把饭吃了吧，还有啊，你说的五帝盘……”
“你不说我差点忘了！”我赶紧给柯冰打过去电话，让他别把老六放走，直接买两张票，连人带货带到北京。
我得磨蹭老家伙，朵儿干巴巴的找金鼎没一点依靠，我二舅姥爷刚才分明话里有话，才谈了几句就扯到借鬼杀人上，这不是明摆着针对我最近遇到的麻烦提点我吗，只是怎么关键时刻他又不说了？
拾掇碗筷功夫，我又找话和老家伙唠，“二舅姥爷，你见多识广，管你打听样东西总会知道吧！”
“啥子？”
“和鬼有关系的！”
“那不一定知道！”
“鬼磁！”
老家伙慢慢放下手里的碗，转过脸来，用很复杂的眼神看着我。
“怎么，知道吧！”
“知道！”
切，我就直觉他这幅外漏的表情就是这个话题没避讳，真正在意的东西反倒掩饰，不在意的才敢于坦露。
“那能搞到不？”
“鬼磁和鬼没关系，我是搞不到的！”
“白说，你真不实诚！”
“你想搞那东西干啥？”
“自然有用！”
“我劝你还是别引火烧身，那东西会给你带来灾难！”
“怎么讲？”
“鬼磁能给你带来引火烧身之灾，就像借鬼杀人能给我带来反噬之灾一样！”
“所以，你不是不知道金鼎？只是不能说？”
“话我只能说到这步，多说泄露天机！”
“我说，二舅姥爷，你……”
“小子，你要是再追问，我只好请你出去了！”
“好好，我不问还不行，那个什么，刚才和我朋友说了，五帝盘那货给你找来，估么要是顺利，今晚就能到，我是问问你……”
“人我明个见，晚上不能进来人耽误我生意，就这！”
“好吧，我看着安排吧！”和老家伙说的不愉快，我哪敢再罗嗦，等着吧，柯冰来了，我就多了军师。
下午柯冰和老六到了，我去接的人，然后接到了车站就近一小宾馆。
“老六，你那东西我帮你找到下家了，绝对识货，不过价格上边我不好谈！”
“这就够意思了，要是价格好，绝对少不了你的份！”
“我走后，你那帮神经病兄弟没再去我铺子吧！”
“没，不然我也不会千里迢迢让你找人开门啊！”
“那帮人找你真是为了这五帝盘？”
“我浑身上下除了这，你觉得还有啥子值得的？”
“他们背后老板是什么来头？看样天不怕地不怕的！”
“谁知道啥子来头，我觉得不像是厉害角儿！”
“这倒是，真正厉害的角不能这种作风，行吧，你洗洗睡吧，明个一早我和我兄弟来接你！”
我摆手让柯冰跟着我出来。
“也行，小老铁谢谢你了哈，回头你铺子我会帮着装修的！”
“不用了，你晚上小心点，谁敲门都不要开，我俩是不会半夜来的！”
“呵呵，知道！”
和老六分开后，我跟柯冰走出宾馆，因为时间有点晚了，我俩去了谷老太那屋子住。
我自然是要和他商议事儿的。
现在我只能找柯冰。
“我找到知道金鼎下落的人了，只是撬不开嘴！”
“别折腾了，我看咱们找不到索性放弃吧！”
“恩？你怎么忽然这么消极了？”
“没有，或许是太累了吧，好些事情转了一圈，发现白折腾了！”
“这不像是你作风啊，你是柯冰啊，别那个叫老六的半道给你改零件了？”
“人我给你带回来了，先睡了！”
柯冰咋回事？这趟回来变个人似的？
第二天我自己去找的老六，柯冰发烧了，我说呢，不死不活的样儿。
我领着老六去了二舅姥爷四合院，介绍一番，拿出货。
“老人家，您看这物件……”
老六舔着脸问老家伙，同时不停的瞄着这四合院。
“应该是个正经货，不过不好讲啊！”
“老人家，您一看就是个有身份的贵人，我这东西要是您都没看准，就没人看得准了！您开个价，多少我听着，不还口！”
嘿，这老六哪只眼看着我二舅姥爷是个贵人了，别被这四合院唬住了吧！
“恩，那我就实话实说了吧，这位小爷，你心脏可得承受了住！”
老六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二舅姥爷。
“你这物件，要是卖给我，还真打不了马虎眼，你要是想卖个肥价码，我劝您那另找主儿！”
“这话讲得……”
“您这就是个古董仿品！”
“仿的？那不能，我们一帮子弟兄亲手挖出来的！您问这位小老铁，我还为了这物件差点被自家兄弟要了命呢！”
“真是，一帮子人杀进我铺子，现在铺子还乱着呢，就是为了追这东西，你给看看，别看走眼了！”
“看不走眼，真的五帝盘在日头底下能看出乌光圈，你这个没有，不过你这物件，我刚才说了，是个古董仿品，也就是说，不是现代仿，你要是想实在卖，我给你这个数，权当收藏一浅古董玩玩，你要是看不上这价，我也没法子了！”
老家伙说着伸出手，摆弄两下。
“一万？”
老六问。
“一万我还不能马上给你现金，得等两天！”
老六伸了手，拿回去，“要是一万，我还不如自己留着！”
“对不住了，这位小爷，买卖不成仁义在，下回你要是还有啥子，我这个门，来就是了！”
二舅姥爷明显是要送客了，老六确不想走，看的出来，老六在出货人脉上很薄弱。
“再加点，我急等着用钱，您就当救济下我！”
“那就两万，已经……”
“成交，就两万！”
“钱我两天后凑够给你，成吗？”
“行，只是我现在没地儿去，一帮兄弟到处找我……”
“那啥，宾馆我再帮你订！”
老六还想说啥，二舅姥爷已经闭上眼睛准备打晌午盹了。
我拉着老六离开。
“喂，那么多闲置屋子，我借宿两宿多好？”
“做梦去吧，那些屋子我都不敢住！”
“为啥不敢？”
“老房子了，蟑螂多，我说你怎么就两万答应了呢？不是说八万都不叨叨吗？”
“我怎么知道是个仿品，现在哪里有底气！”
“你不怕老家伙故意压低价格，糊弄你？”
“不能，这老头看着很有身份，这种人一般都信点什么，才不会乱来！”
“你看人还有一套嘛，说的没错，你知道他是干什么的吗？”
“能住得起这等四合院的，肯定不是一般人！”
“呵呵，这是他早几年买的，什么屁什么！”
“早几年买的？那身份更不一般了！”
我看着老六，怎么，这四合院还有来头不成？
“不就是一四合院嘛，有钱想买就这么简单，还能有什么身份不身份！”
“你真看不出来？”
“看出来什么？”
“这四合院可不是一般的，周围可曾有别的建筑？”
老六这么一问，我才意识到，不过，这不能说明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