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种说法一直有,并不是大家都相信,毕竟真遇到湖内鬼打墙的人大都死了,即便有人幸运逃出来也是半疯半傻的,而那时候交通不变,外地来的人很少,本地去的人也不多,能遇到湖内鬼打墙其实也不是那么容易,哪里有那么多巧合,刚好有人在湖里遇到这种操蛋事情,岸上还有个观众。
所以这种说法无风不起浪,又没什么人真的见识过,回来给考证一下,而说话的这位,算是为数不多的这种人中的一个。
他当时可是没意识到的,是困了一段,怀疑过是,之后回来问了一些老人,老人们说,无疑,那就是了。
可是他并没有和自己婆娘讲!
还是因为这件事情中的那个水怪长的太美。
他先是拼命的要摆脱,发现不对劲,只好回头又看那个人,发现这人一直笔直的插在湖里,一个表情,他镇定下来琢磨这该不会是死了吧,躺尸的?
因为这人并不是靠手抓住自己的木筏,而是把手插进木筏中。
像是很被动。
然后他就不划了,索性停下看,这么一看,发现这人在水下的位置有个人。
是个女人,那个女人雪白的手臂紧紧搂住这个男人的腰部,仰着脸。
隔着水,那张脸的美丽都让他丢魂。
但是很快他意识到,这不是人,是水怪,因为这个女人双腿有鳞。
但是,是腿!
讲到这里,我们都问了,“是有腿的美人鱼,这个样子吗?”
“可以这么讲,就跟咱们现在电视上看到的关于美人鱼的电影一样,那是真的漂亮,长着童话故事里一样清纯无辜的脸,可她腿上的鱼鳞又跟我们吃的鱼一样,你们说,那不是水怪还能是什么?”
“你讲给那些老人们听,他们怎么说?”
“没人见过这么漂亮的水怪,我们队大院看门的老甘头说,听起来应该是水怪,因为青海湖水怪的特点就是一半有人的迹象,一半有水生物的!”
“那个人呢,是死的还是活的?”
“之前我说过,他没死!”
“哦对,可是你刚才说的,又像是死了呢!”
“他没死,但是和死人无二了,你们说,一个人怎么才算死亡?不是看起来吧!”
“没心跳,没温度,没呼吸就是死亡!”
“这些他都有,但是就是不说话,一个表情,我摆弄他他任凭!”
“之后呢?”
“我想着是死是活好歹给整回去啊,但是我怎么都弄不了他,后来,我想着,罢了,自己能不能上岸都难说呢,我被困顿饥饿搞的睡着了,醒来之后湖面什么都没有,那个人也不见了,但是我的木筏上多了一个行李包!”
“行李包!”
“恩,我赶紧划船,当时也不知道怎么了,感觉自己之前被困应该是和这个人有关系,现在人不见了,我还不赶紧试试能不能上岸还愣着干啥,结果果然我很顺利的靠岸了,然后那个行李包我在湖边打开,看见里边只剩下一些刀子,那些牌位不见了!”
“一个都不见了吗?”
“是,刀子很多,牌位也很多,要不是刻意的,不能丢的这么完整吧!”
“你是说,他故意的带走了牌位?”
“那些刀子应该是他路上防身用的,他去青海湖的目的那就清楚了!”朵儿说。
“恩,姑娘真是聪明人,这么快就想到这点,我可是后来很久才意识到的!”
师傅笑了笑,这时候我们窗外慢慢出现一些树木风景,他说到了橡皮山了。
“十五年以前的事儿是吗?”
“恩,真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真的还活着,这件事情我一直放不下,倒不是自责了,而是想不通,你们说,这人是不是被水怪迷上了?”
师傅讲到这里,通过前镜看向我们。
“搞不好啊,名著西猴子取经里不就是讲,唐僧被抓到女儿国了嘛,还是那句话,无风不起浪,古代流传下来的名著都是有妖魔鬼怪的,可见这世上并不是真的只有人,只是人怕鬼,鬼怪也怕人,大家都不乐意撞见彼此罢了!”
“小兄弟说的在理呢,这么多年,我一直跑青海湖,其实也是想再能遇到这个人的消息,有时候到了目的地,也会在湖边停一阵子!”
“师傅,你贵姓啊,你这一路又开车,还给我们长了见识,如果累了,咱们不急着赶路,可以停下找地儿休息继续上路!”董宁说。
“我免贵姓黄,他们都叫我大黄!”
大家开始互相介绍一番,我们算是熟悉了起来。
熟悉之后,话题也就丰富了,大黄想起什么经历也给我们讲,我们也时不时的插几句人生感叹。
之后大黄师傅问我们,我们看着也不像是一般来玩的驴友。
这句话一问,大家都有些不太自然了。
大黄好像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对我们有些冒昧。
但是一直不怎么说话的金鼎主动承认了,“大黄师傅,明人面前不说暗话,我们还真不是随便来玩玩的,要是换做别人我们也就不承认了,毕竟这年头谁也没必要解释自己是干什么的!”
“呵呵,老金你想说啥?”我反问也是提醒他,别一点氛围就忘了自己什么身份处境,虽说这里不是我们往日混迹的地儿,一个老司机不必疑神疑鬼的,但防人之心不可无是一种习惯。
现在我们是奉命干事,小命在什么人手里悬着还是在西夏王陵里悬着两说呢。
听个故事而已,还不至于真交上朋友。
“大黄师傅,跟你打听个事儿,你们这边,除了青海湖还有啥子古怪的地方,实不相瞒,我们是一些作家,业余去一些真实的诡异之地采生,你刚才说的这个就给我们提供大素材了,回头要是稍微整理,那简直是个很好的故事呢!”
“老金,作家身份都隐秘,你咋就这么暴露了!”
我顺着金鼎的话往下溜,有句话说的好,如果你发现自己的某种状况在别人面前是被知道的,不如承认来的更能博取对方好感。
我们这帮人都是有经历的,相由心生,大黄阅人无数,要说我们非不承认自己不是一般驴友,那就尴尬了。
但是金鼎一承认我们是一些野生作家,好的很,一来很合理爱打听事儿,二来,作家应该长啥子样,没规定对吧!
“呵呵,难怪呢,我不怎么看小说,总感觉那都是胡扯的,要说你们这种花这么大代价编书的人也是值得尊重的,不过青海湖算是最古怪的了!”
“哦……”
“要说你青海湖还古怪的,也不能说没有,但是是不是真有考究,我就不好说了!”
“说说呗,我们就当故事听了,毕竟小说可以架构在真实事情之上玄幻一部分嘛!”
“青海湖往东,咱们这是从西边的橡皮山来的,一直往东,不过不是正东,有个禁地!”
“禁止的禁?”
“是,你们知道西藏无人区吧,我们这边叫禁地,其实也就是无人区,那个地方不让人进去,也没人敢进去!”
“为什么?”
“老辈子留下的规矩,哪有什么为什么!”
“哎呀,禁地好啊,那才刺激呢!”
“小兄弟,你可别这么想,凡事被命名为禁地的地儿,基本就是地狱了,千万别去涉足,我刚才说了,我这个年纪已经最看淡钱了,你知道我现在看重了啥子吗?一个是身子板,再就是秘密!”
“吼,这好像很矛盾吧,按照我的逻辑,一个人要是对秘密产生热衷,基本就要准备把小命别在腰带上过了!”
“你们真是一批不错的人,呵呵,赞同!”
大黄这句话一出口,我看见前镜里他那双眼睛再次把我们几个打量个遍,山路这么危险,他还能驾驶这么久,有心思分裂出来观察人,此人不简单啊,而且我意识到自己话多暴露了。
每当我们意识到了某种,便会陷入沉默,而沉默一旦生成,也其实算是另外一种继续暴露。
这一路下来,到现在不知不觉才两个钟头过去了,我们五个人其实都在不断的暴露中。
这种暴露给我们之间拉进了关系,也有些不安。
但是金鼎一直在拿捏我们之间的关系,好像他既不想放弃从这个当地老司机嘴里打探什么,又不想让对方知道我们更多。
慢慢的,我们发现,金鼎在暴露我们,只是在保护我们真实的情况下,误导了一种假象。
真真假假在金鼎的掌控中,缓缓的,大黄师傅也慢慢说了些原本不想说的。
那就是青海湖东边禁地。
这个禁地应该是很早就有了,只是他知道的是当地老人说流传下来的,从晚清才开始。
他说的开始,是正式明着有规定,而这个规定的的出台,也是晚清之前的惨例子累计推动的。
青海湖东禁地当地人讲,清朝的时候是个狩猎场。
在大清,皇家才有狩猎场,可是这个狩猎场并不是皇家的。
具体是谁的,一直也说不明白,说法最多的竟然是一个大宫女的!
这个说法很扯淡,但也很奇怪,好像最被认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