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没人搭理我,我只能继续看。
这种裤型很多,但是也有穿袍子的,我发现穿袍子的女人都面相高贵。
应该这是有身份的人,其余那些都是什么宫女仆人吧。
壁画上女人很多,我现在就没发现还有男人。
看上去都是一些女人的生活场景。
“这算不算是女人国式的西夏上河图呢?”
“谁有放大镜吗?找一下给我!”
前边董宁说了一句,金鼎赶紧翻找背包,很快找到一枚,递过去。
“喂,老董你发现了啥?”我凑过脸去,看见她正举着放大镜在看一群洗澡的女人。
我看了一眼,便面红耳赤,因为那些女人大半个身体淹没在水中,上半身刚好卡在事业线上。
不知道为什么,壁画原本手笔粗陋,但是就是这么看过去一眼,仿佛那些女人们都是活的,甚至都能嗅到她们扑面而来的女人气息。
“老董,你不会研究人家胸围吧!”
“就你贫!”朵儿白了我一眼。
“这里这么郁闷,不说话不更难受,咱们得长途跋涉,还不得给自己找点乐子啊!”
我们说话功夫,其实是选了第一个岔口的最右边那条小岔口走。
而董宁看的壁画已经是这条岔口的尽头了,再往后我们又面临第二道岔口。
“大家试试能不能数准确究竟几个女人在洗澡!”董宁把放大镜交出来。
“我去,你是让我们数洗澡的女人还是洗澡的蚂蚁啊,用得着放大镜吗?”我率先接过,往壁画上那一堆女人照过去。
这么一看,我马上不淡定了,方才董宁看的位置,在放大镜下,一个巴掌大的女人身上又是一副这样的壁画。
怎么解释呢?
一组洗澡的女人壁画图,壁画的内容就是一方水域,几个女人,而在具体的这每个女人裸露的上半身又是一副缩小版本的同样画面。
然后再继续,就跟清朝时期西洋过来的一种套娃娃一样,一个大娃娃,头身子分开,打开之后里边有一个一模一样的小一点的娃娃,这个娃娃再打开,又是更小的,一般一组套下来能六七个这样的娃娃。
要想数清楚这幅画究竟几个女人其实不难,最大版本的那组是十三个,然后每一个又在第二组版本中分支出十三个,继续往下扩充……
但是难就难在,我们根本看不具体这样下去扩充到什么组数。
“乖乖,谁说的这些壁画粗陋,简直就是鬼斧神工啊,披着丑橘的败诉皮囊,实则金玉其内!”
“我来看看!”朵儿拿过,无奈只有一枚放大镜。
我们依次看完之后,又细看其它画,这才发现通道内所有的壁画都是这个性质,比如之前我看见穿阔腿裤的一组仆人,我乍一看因为是隐隐可见的腿型,不是,是继续用这种方式往下画的缩小版本。
通道的壁不是什么大理石平整材料,就是一般的夯土,在这样的底板上画如此精致的版画,太不可思议了!
“你们发现没,这些画的版本和咱们面对的岔口大同小异!”
朵儿说了一句,我们有人深呼了一口气,“是的呢!”
我也恍然大悟!
可不就是嘛,我们面对一个岔口,这个岔口往下扩充一个,之后每一个岔口又分别扩充,而画上一个人物都会在身体的某个部位有一个缩小版本的画组,一层层往下……
“但是,这说明什么?”
我们不是来欣赏奇妙壁画的,这些画中一定蕴含着意思,我们解悟了意思,将会解悟岔口原理!
“董宁,这种情况,鹫鹰部落给的机关资料上有解释吗?”
“没有啊,我刚才一直在想,我没遇到一样选择都会先考虑资料,可是到现在为止,说实话,资料里讲的根本没实际用处!”
“我去,鹫鹰部落不会是帮倒忙吧!或者根本就拿一套没用的东西装逼忽悠咱们?”
“除非他们不想要阴鎏金八角盒!”
“我一说谁不好你就急,丫的,真不知道你脑子是不是被杀傻了!”我骂了金鼎一句,每当这时候我就有冲动告诉他鹫鹰部落不是那么高大上的,他一直在查的王亮那号赌徒就是内部人。
金鼎对鹫鹰部落太敬畏了,心底深处根本不想怀疑这背后。
可是我敢断定,他错了,在这件事情上!
可是操蛋的,我话卡在嘴边就得生生咬回去。
“咱们没用上资料也有一种可能,我们走的不是鹫鹰想提供给我们的那条路!”朵儿说了一句,董宁在这句话的同时转过脸看了朵儿一眼,但是很快又转回壁画上。
“大家不要暴躁,是我的错,这样吧,如果我们找不好岔口,我会上去,下山,联系我之前推荐的人来和大家继续下去!”
“岭南?你是说找岭南?”
我问道,董宁点点头。
“老董,你别误会,我们几个说话就这号口气,越是关系近,越没把门的,我刚才那话没别的意思,你可别折腾了,岭南没空不说,她来未必真有你的……”
“不,我不是因为你们说了什么,我是认真的,我学的东西太理论话,这么多年根本缺失岭南那些实际经验,如果第一步我就搞不定,以后会更难,且不说耽误大家完不成事儿,对我自己也是一种煎熬!”
董宁这话说的,我怀疑是那晚我背着她,三人议论的那话被她听到了。
如果董宁根本不是什么鹫鹰部落派来的人,我那种话的确伤人,人家什么都不图,纯粹因为朋友关系仗义帮忙……
祸从口出啊,我该死的!
可是这话她究竟有没有听到,现在打退堂鼓是这个意思又是不是因为这个,我不确定啊,我也不能主动解释道歉什么,那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嘛!
“董宁,这个想法我劝你还是别了,我当初找你,就是冲着你,你从一开始就推辞,我明白你什么意思,如果你推辞的理由是承受不起接下来的危险,我金鼎二话不说,马上送你下山,如果不是这个原因,我金鼎就赖上你了!”
我有点懵了,不知道大家之间什么深心思,金鼎这话是有情绪的,像是说给我听,他对董宁一万分的信任,又像是给董宁表态。
可是董宁努了努嘴,“金哥,谢谢你这么信任我,可是有些事情不是信任就可以的,你也不要多说了,咱们做事不可情绪化,还是方才我说的,能解开岔口的机关,我就继续,不能立马让位!”
“行行,咱们就赌一把缘分!”我摆摆手。
这时候朵儿咳嗽几声,咳嗽个没完,脸都憋红了,一手搭在我肩上,“我有点恶心,先扶我到那边喘口气!”
我不明缘故,赶紧扶着她,她体质好的很啊,如果是空气不好,大家都会感觉不适,是不是有话要和我单独讲?
果然朵儿是要说什么。
岔口多,所以我们是有单独相处的地方的。
“人家金鼎找的董宁,你老掺和什么?”
朵儿这句话的声音不大不小,虽然我们在另外一个岔口,但是距离受限,董宁他们一定听得到,朵儿是故意这么做的。
因为她说话的时候,手一直在我掌心写字。
她写的话是:董宁要离开,有可能是想单独自己干!
我心里咯噔一下!
朵儿眼神分明告诉我,是的,就是我想的那样!
现在逃生入口找到了,董宁一个懂机关的自己干,最有优势,我们离了董宁不行,可是人家离了我们,只会更方便!
现在她找借口自己出去干,我们傻乎乎的还以为排斥走了人家,内疚的要命,高啊!
可是董宁说自己要是走,就会帮我们找来岭南帮忙,这又什么意思?
难道惦记西夏王陵这块肥肉的人不少?
董宁想自己干什么,也想拉拢岭南进来分一块?
但是根据我对岭南的了解,上次她帮我们翻译鬼寺资料还好心的叮嘱……
不不,我是不是一直都没看明白,上次岭南翻译了鬼寺资料,就和我们一样知道了资料的内容,那可是很珍贵的,鬼寺的啊!
现在我们要找的阴鎏金八角盒又是鬼寺的重要东西,岭南想分一杯羹太理所当然了!
干我们这行的,就没有真正的原则和圣人,或者说圣人就不会干我们这行!
我怎么忘记这茬了,怎么把人想象的那么好!
要不是朵儿提醒,我真就……
朵儿又责骂了我几句,无非就是老婆管教自家男人不要多管闲事不知趣的话。
回去之后金鼎和董宁也没多问朵儿要不要紧,我猜测我们的话他们听到了,知道朵儿不是真的不舒服,只是单独嘱咐我几句。
回来之后我心情复杂的很,有些欣慰,在不信任董宁上,我和朵儿一个立场,也有些矛盾,因为董宁看上去真的很温暖个女人。
在我们单独说话的功夫,他们俩也缓和了气氛,现在大家都不说话了,专心看壁画。
“咱们就这一个放大镜是吗?”董宁问。
“恩,不过这个是世面上最精致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