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老板，看着你挺开窍个人，咋就整不明白这么简单的理儿呢？这又不是水怪本体，就一个，你这雕刻的师傅在，卖了再雕呗！”
“实不相瞒，这个还真再刻不出来了！”
“这哪能呢，这样，我预定下这个，给你这边点功夫，你让木匠师尽快照着这个刻个，完事你给我个电话，我们回头来取！这是订金！”
在钱面前，谁都是孙子，老板见我顺手掏出两万块钱，马上点头答应。
这时候董宁反倒不要了，老板一看急眼了。
董宁说这明显是一种销售手段，还真不要了，然后拿着我那两万块钱就要走。
老板哪能放过我们这等肥顾客，好说歹说，最后我们也没什么订金了，直接当场拿走，五千块钱买了！
“这他都转了，你信不信！”走出去之后，董宁很不满意。
“无所谓，反正咱的钱来的也不难！”
“话说你不是说你们家已经穷的吃不起饭了吗，这钱我回头给你！”
“客气什么，就当我给你的见面礼了！”
正说着想去别家店逛逛，后头有人喊住我们，“二位，且留步！”
回头是刚才那个老板。
“咋啦老板？不是有假钱吧！”
“不是不是，这些钱得给你们！”
“我靠，都是假钱啊！那你店里的验钞机肯定有问题！”
“刚才店里有师傅，我不能多说，这物件真的不能卖！”
“吆喝，你都卖出去的东西了，咋还有追回去的！”
“实不相瞒，这个东西卖给你们五千有点坑人了！但是你们就是给我五万，还真不能卖！”
“这啥妖逻辑，不就是个刻物嘛，又不是古董！”
“这物件还真是个刻物，平常的很，但是是我一个很特殊的工匠师给刻的，他人现如今已经不在了，您二位要是不要这个，我可以请店里的师傅给再照着刻一个，价钱就二百！”
老板一番话我听着有故事，这人别看好色，是个地道讲究的主儿！
董宁手上的物件慢慢递过去，“一等！”我拦住。
刚才没上眼细看，这只水怪有一人半个小手臂长，脖子以上两个脑袋，旁的不说，眉目逼真几乎可以当做真人，尤其是人物的眉毛，栩栩如生！
再往下看，两只尾巴上的毛更是让人误解根本就是木头雕刻了身子，用的真尾巴匹配。
可上手摸就知道了，无疑是木头。
这刻功当真是高人！
“那咱就不夺人所爱了吧，九哥，就冲老板是个重情义的人！”
“我没打算不给，就是看看这物件嘛！行吧，我看完了！”
这么一来，我们倒是结交了这位老板，我们可不是冲着这人有情有义，这年头情谊重的人多了去，谁咸蛋屁的都去结交，我们是冲着他的水怪！
他这里的水怪都是亲自问的亲眼见过的人，可以说，他对青海湖的水怪知道很周全了。
这山脚下真是高人辈出，随便进了一小店就能遇到。
我和董宁晌午就约了这老板找地儿涮羊肉去。
“山上湖里的水怪这几年不多了，好些人说是湖水变质了，不过说来也怪，水怪不咋看得见了，也没人看着水怪尸体！”
“水质变了？是污染了吗？”
“那不是，水怪的生存能力才强呢，是从以前的咸水湖稀释成淡水湖了，我猜啊，这水怪总不吃盐就没了力气劲儿，就跟人一样，半死不活的呗！”
“呵呵，你的想法不错，不知道水怪知不知道你这么操心它们！”
“二位是来青海湖游玩的吧！”
“是，顺道而已，我们走哪儿遇到好玩的就扎一头，我们已经上山有阵子了，嗨，真是大失所望，根本就没见着什么水怪！”
“早几年还能遇到，现在要是等啊，猴年马月吧，不过你们真想看见水怪，我知道个人，能帮你们钓来看看！”
“钓？钓水怪？”
“是啊，这水怪属于水生物，青海湖的水怪大都人面鱼身子，老多人讲，从科学角度划分，它们还属于鱼类，硬要细讲，就是靠近人类智商的鱼类！”
“那水怪用什么钓？我们可以自己做饵钓！”
“钓水怪可不是简单的用饵料，不然我们这里钓水怪那人凭啥子本事吃饭！”
“那人难请吗，我们也不是非要看看！”
“别人肯定难，我就容易的很，我是看你们有钱开得起价才问的，旁人我就是请得起，价码也掏不起！”
“我去，敢情还要花高价啊！钓一个多少钱？”
“四位数！还只是出场费，但是只要一出场，一准钓的上来，只是时间问题！这是一般的水怪，要是点名看什么，那就价格高了去了，我看你们就随便看个就成，犯不着花那冤枉钱！”
“我天，你们这地儿行当挺丰富啊，真是见识了，行吧，我们回头商量下，要是想，找你！”
“好嘞！我可不是托啊，再者我们这好玩的多了去，你们想不想听？”
“你说！”
“刚才说的是有钓水怪的，还有雇驴逛山的，顾名思义就是雇佣一辆识路的驴板子车，不用自己个爬，整个山就能看一圈！这个可是价格坑人的很，遇到不地道的，随便一逛，就要你一千块钱，事实山驴就是拉着在山脚附近得瑟！”
“这就没必要了，反正山嘛，都一个德行！”
“那不是，这山上不同海拔的地儿景色天壤之别，尤其是一些外地来的老中医，那就讲究了，采集什么草药，没个向导白瞎拉倒！”
“还有啥子？我听说你们这最出名的是个什么叫禁地的地方！”
“哎呀呀，这可不是玩的，那是送命的地方，就是给多钱都不敢去玩！”
老板连连摆手，脑袋摇晃的跟拨浪鼓似的，简直是谈禁地二字色变！
我早料到会是这个反应。
在这地方，关于东禁地的宣传几乎是常识，只是外地人初来乍到感觉新鲜，当地人牢固坚守不去。
“我们就是好奇，打听打听！”
“那有啥可打听的，你听说了啥，一准都是各种谣传，因为真进去过的人不会出来给讲，而没进去过的人讲的不是扯假还是啥！”
“无风不起浪吧，怎么扯也有些真的成分在！”
“哎呀呀我出来有时候了，不行，想起店里还约了个人，我这就得赶回去了！”
老板刚吃那会还说慢慢的，不急，这忽然又有事了，我一看就是话题内容被排斥。
这更让我觉得他知道的不少呢，是想一个不知道啥的人，还不坦然的很，为啥要回避？
但是我们也不能勉强人家什么，刚好这时候董宁拿了手机给我看，是一条消息。
直升机执行任务的人发的。
董宁昨晚的消息这个点收到回复了！
我们和水怪店老板告别，点的菜都没吃完，我和董宁也没啥地儿去。
消息内容就俩字，一个问号的标点，您是？
董宁给我看了她发过去的消息，很干脆，就是问对方，可否详谈一下十六年前的那场青海湖东禁地考古队失踪事件！
这个问法，其实很妥当了，没什么感情色彩，也显得官方一些，要是我，看见这话，不会确定好对方什么来头。
这反倒不会马上拒绝。
董宁想了想，回复了一句：岭南！
没了，我以为会是一句话，结果是岭南的名字。
“你干啥呢，岭南的名字这么有权威？”
“我说的这个岭南可不是柯冰家岭南！”
“靠，难不成是一个地方？”
“柯冰家的岭南根本就不是她本名，她的名字可以说是一个学术界的艺名，类似明星的艺名，知道吧！”
“那她真名叫什么？”
“她真名叫什么跟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我要说她的学术名字岭南，是一个学术权威层的象征，但是这两个字象征这个，很少有人知道！”
“我懂点了！”
但是董宁这个消息发出去后对方没回复了。
“啥意思，是不是不管用？我看还是直接说老郭吧！”
“你傻啊，老郭说了，当年接到上级命令第一条就是不允许说，咱们不能把老郭卖了！”
“可是这是现在并不被保密了啊，大黄就知道，老郭一顿酒也说了，他给我联系方式的时候也没嘱咐不让说他啊！”
“等等吧，如果对方晚饭前不回复，我们就搬出老郭！”
我俩忐忑的等着，这一等还真就到了晚上。
这期间倒是有个别的好消息，那就是柯冰一出马，真的搞定了岭南。
董宁气的啊，又是砸马路牙子的，又是踹广告牌子。
“行了，不管谁忽悠，她能被忽悠来不就成了！只能说岭南的软肋是柯冰，我之前也听柯冰那小子说过，自己唯一的软肋也是岭南，只是他说的不是多喜欢的那种软肋，而是极其不待见，他说最不待见的就是比男人还有本事的女人了！”
“柯冰说岭南什么来吗？”
“说已经定了车票，不出闪失，明天下午会到！”
“好！那咱们只要岭南人一来，就上山！”
“你不等直升机人员的答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