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刚开着车来到方连英家附近就看到了高乐的车,开了车门,杨刚往方连英家的方向看了一眼,家里还开着灯,方连英现在正在家里。
去。
高乐正坐在里面吃面包,看到杨刚进来拿了一个没吃的递给他,杨刚接过来,咬了一口才问:“真的是他?”
“不确定,芯儿说何可是自杀,但是接触过何可的人只有方连英,那把刀只能是他给的。”高乐边说边吃看着那亮着灯的房子忽然看到那门打开了,里面好像有人出来。
高乐立即警惕起来,杨刚也被他的情绪影响往里面看过去,就看到方连英走了出来。
“他发现我们了。”杨刚说的不是问句,而是肯定句,一个律师发现他们在监视他也说的过去。
高乐点头把吃剩下的面包一团放到了车前,就下车了,杨刚又吃了一口才放下跟着下了车。
两人刚下车方连英就从里面出来了,打开门的时候,方连英手上托着一盘茶水和糕点,看到两人立即笑着道:“两位辛苦了,不如进去坐坐?”
方连英笑脸相迎笑得十分得体,一眼看过去温文尔雅,那根本不像是人到中年的脸上带着友好和善。
高乐和杨刚互相望了一眼,他们正愁不能进去,听到方连英这么说,杨刚笑了:“好啊,天寒露重的,高队,不然我们就进去坐坐?既然人家方律师也热情邀请了。”
“好啊。”高乐看了一眼方连英手上的差点,方连英立即侧身开门:“两位队长请进。”
杨刚点头进去,高乐也随后进到了院子里。
方连英与夏泽一样都是有名的律师,但是两人住的地方却是天差地别,方连英家里是一栋独栋别墅,一眼看过去院子里还种植着各种花草看起来是个热爱生活很有情趣的人,脚下是石子路,走在上面很舒服,像是来到了度假的地方。
“两位请吧。”方连英走到门前把门打开,里面的热气扑面而来,因为是秋季了外面有些冷,和室内的温度还是有些差别的,两个感受着暖气,身上也舒服了很多。
走进去就可以看出方连英这个人品味很好,摆设很用心,两人坐到沙发上,方连英就把茶盘放下了,端着茶壶为两人布茶,脸上始终带着笑意,一点儿都不在意两个警察进家上下左右的打量。
杨刚和高乐本以为他们的作为可以给方连英造成一定的压力,最起码会对两人的行为表示不满,没想到人家根本不在意,而且笑意盈盈。
“方律师应该知道我们为什么来找你吧?”高乐开口看着方连英,脸色冷酷一脸的刑讯逼供的味道。
方连英一点儿都不乱听到他的话立即道:“嗯,我以为昨天两位就会来找我。”
“看来你知道何可死了。”何可的死讯一直被压着,因为秦思言被绑架的事情,又压到了今天。
方连英点头:“我在警局也是有些朋友的,昨天我去探望何可,监狱的人不让我就打听了一下。”
“那你应该也知道作为何可生前见过的最后一人,我们会找上你。”杨刚见过这种看起来十分配合的人,但是这种人往往给到的线索十分有限,也十分难以对付。
“当然。”方连英果然很配合,“我了解过,在何可死之前好像只有我见过他了,但是我见他的时候旁边都有狱警看着,我根本不可能杀了他,还要等他回去才死。我了解过何可是在见过我之后四到五个小时之后才死的,你觉得我有什么办法让他安静的在监狱坦克死去吗?而且隔了那么久,更重要的是,我听说他的牢房里还有一血淋淋的字母,如果我没记得的话,应该是‘p’!‘o’字母已经出现了好几次了,现在才出现‘p’你们不觉得这件事情应该和字母杀人犯有关吗?要我说两位队长与其在这里猜测这件事情与你有关,倒不如先查查监狱内部有没有问题,字母杀人犯进出监狱都可以畅通无阻,这不是在向你们示警吗?”
杨刚听得不由笑了:“这件事情是不是监狱内部的问题我们管不着,但是查案我们就要善于排除一切可疑因素,方律师作为一个律师不可能不懂这些吧?”
方连英摇头苦笑:“当然。我只是那么一说,至于我和何可的事情,欢迎你们来查,我只是领养了一个孩子,没想到他却是个杀人犯,而且杀的人里面还有我的养子。”
“对于袁波的事情我们很抱歉,但是还请你配合,你那天去找何可是谈了什么?”高乐是一个不喜欢绕弯子的人,直来直去才是他的性格。
“不是我去的他,是他打电话说要找我,我才过去的,不信的话你们可以去查。从监狱里打出来的电话应该可以查到吧?”方连英十分淡定的说着那天的情况。
“就如同你所说的,何可是杀死袁波的帮凶,既然如此为什么你还要去见他?”高乐不放过任何一个疑点。
“我当然不是为了去见他。你也说了他是杀了小波的帮凶,我抚养小波这么多年当然也是有感情的,所以我去质问他,因为他是小波的朋友,我想问问原因,是什么让他可以无视小波的死亡。”方连英像是提前就想好了说辞,有问必答,一点儿也不慌张,就连脸上的表情似乎也是设计好了的,让个看着十分不舒服,但是却想不出哪里不对,着眼看过去,就是一个伤心的父亲在为儿子的死感觉到不值。
“那你见了何可之后他有什么异常的举动没有?”高乐继续发问。
“嗯……”方连英想了想摇头:“没有,他很正常,还和我聊了他有多么对不起小波,他想让我原谅他,可是已经晚了,小波已经死了,我怎么可能原谅他?所以我就离开了,当时走的时候还挺不愉快的,所以你们怀疑我也正常。”
“何可是自杀。”杨刚忽然开口。
言连英一愣,颇为惊讶:“自杀?”
“对,他是自杀的,不是他杀,我们来这里是想找到他拿到的那把刀,你既然打听的这么熟悉那你应该也知道他是被一把刀杀的吧?而且那把刀绝对不可能出现在监狱里,你之前说你和他两个人不欢而散,那你为什么第二天的时候还去监狱看他?难道是想确认一下何可是不是死了?”
“我和他虽然前一天不欢而散,但是我回来之后想了想小波的事情也不能全怪他,而且现在他被关起来了,我只想尽自己的努力帮助他,所以我去找他,也只是想谈一谈上法庭的事情,我一直是他的律师,就算我再怎么样,也应该给他找一位好的辩护律师吧?因为我是被害人的家属,所以我找了我们公司的另一个律师过去,虽然他有些年纪了,但是能力还是很出众的,昨天我就是因为想给他接受啊这位律师才去的,你们可以去调查一下,昨天我确实是两个人一起去的。”
这一点儿杨刚和高乐毫不怀疑他说的真假,因为这种事情,只要稍微一查就会查出来,他没有必要为这种事情说谎。
不过有一点儿倒是让杨刚很在意:“你说你带了个年纪大的律师过去?”
“嗯,夏泽,他是我们以前的律师,后来不干了,现在在做公益律师,正好最近在做何可这类的罪犯,所以我打了个电话让他过去了。”
“夏泽?”杨刚和高乐对视一眼。
高乐开口:“方律师可知道现在夏泽也牵扯进了杀人案吗?”
“什么?”方连英脸色微变,“夏律师怎么可能会牵扯进杀人案?”
“当然有可能,据我们所知,他一直在和程铁有联系,他们两个而且他们很有可能和乔薇被杀案有关。”
“乔薇?”方连英对此事似乎毫不知情,听了便道:“我没听说夏律师和这位有什么关系,不过既然你们有线索,我也会注意的。”
对于他来说夏泽就是老同事,并没有什么深厚的私情。
杨刚点头:“今天谢谢你的配合。”杨刚说完就要起身,方连英立即道:“再坐坐吧,屋里暖和,如果两位不介意,今天也可以在我这里睡,我一个人也方便。”
“不了,谢谢。”高乐起身果断拒绝。
方连英也就是客气客气看两人都这么说了,也便作罢。
送两人出了门,三人礼貌性的道别之后,杨刚和高乐就回去了。
高乐打开车门,看着那站在门口还遥遥摆手的方连英对杨刚道:“这个人狡猾的很。”
“他就是做这一行的,知道说什么会让我们信也知道怎么说对自己有利,不管怎么说这个人的嫌疑太大了。”杨刚皱着眉,对于方连英的怀疑更加深了。
高乐看着他凝重的脸不由问:“感觉你从里面出来好像对方连英的怀疑更加加重了呢?”
“当然,这样的人看起来没有任何破绽,但是你不觉得一个在自己的养子才死不久之后就这么笑意盈盈,更让人觉得毛骨悚然吗?”不管怎么说杨刚总是觉得这个方连英给人的感觉十分不舒服。
高乐也觉得这人的笑容有些碍眼,便道:“既然这样就让小贾他们多注意一点儿他吧,最近警局的事情太多,不管让他们上点儿心。”
“嗯。”
两人商量了一下又各自上了各自的车先回家了,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他们可不想革命还没开始就掉队。
与此同时一直在警局里安稳的准备吃劳烦的秃头忽然闹起来了。
小贾他们整不了他,只好找来了缎纹。
缎纹来时脸色有些不好:“怎么了?”
本来她以为秃头会因为秦思言的事情会老实一点儿,但是没想到刚到晚上他就闹开了。
“找到夏泽了吗?”秃头急切的问。
缎纹摇头:“我们搜遍了整个大楼都没找到夏泽的人影,现在正在全城通缉。”
“他还没找到!”秃头眼神闪了闪,忽然往前抓住栏杆看着缎纹:“放我出去!”
“你疯了?我怎么可能把你放出来?”缎纹火大,但看到秃头担忧的脸色,也知道他是担心找不到夏泽会对秦思言不利,脸色便也柔和下来:“我知道你担心思言,但是你出去也找不到夏泽,还是交给我们警局。”
秃头皱着眉头看着段纹,段纹对他点点头:“相信我。有秦正在,思言绝对不会有事的,我们都会保护她。”
秃头看着段纹好一会儿才点点头:“好,我相信你。”
看他点头了段纹才放了心:“那你就好好休息吧,吃饭了吗?”
“嗯。”秃头似乎不想再说什么,段纹也就离开了。
只是她怎么也想不到就在她离开之后不久秃头就逃离了警局。
小鬼等郑多艺吃了外卖睡下以后才悄悄的去找了袁波和巫婆。
“鬼哥你说的是真的吗?”听到小鬼说何可很有可能被小陶的那个变态房东变成了恶鬼,袁波就整个人呃,不,整个鬼都不好了。
“现在也只是猜测。”小鬼安慰了一句。
就在袁波还打算抱有一丝幻想的时候。一直在旁边没说话的巫婆开口了:“既然你们和阴间使者都进不去,而何可恰恰就出现在那里,恐怕是他做的也就基本确定了。”
“啊?”袁波立即又不好了,“这么说何可是真的落在了那个变态的手中了?那不跟魂飞魄散差不多了?”
所有被那个变态变成恶鬼的人都没有好去处更别说投胎转世了还要被他控制做很多不愿做坏事!想想何可被这样的人控制袁波就有些气不过!
“现在这个不是重点,重点是,郑多艺说她明确的看到了何可的鬼魂,而和他一起的秦正却没看到,这和她现在的状况有没有关系?”小鬼就是怕郑多艺可以看到何可是跟她现在的处境有关,而且这种能力不知道是好是坏。
“那高乐看到了吗?这种情况也有可能是他故意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