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师，我刚才的那位同事，可是严刑逼供的好手，你如果想和他对话的话，我不介意。”郑多艺笑着开口。
那语气好像在说，如果你不乖乖配合，我只能让我的同事来好好伺候你了。
李华一听脸立即就白了：“不是，你们是警察，这样做是犯法的！”
“是啊，可是你敢往外说吗？如果要说的各方面，是不是也得说一下，我刚刚向我坦白的，向同学收取红包的事情？”
“你，你威胁我。”李华现在才知道，眼前的这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女警官不好打发，有些气恼。
“是啊，我威胁我，所以李老师，还是对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好，大家都轻松，所以李安护的死到底和谁有关？”郑多艺忽然冷了脸，瞪了一下李华。
李华本来就胆小，被她一吓，腿上一抖：“我也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李华老师，我真的不想让我的同事进来的，他这个人人称鬼见愁，知道中东的军火贩子吗？见了他都不得不服气，你说你和他较什么劲啊。”
“我，我没……”我哪敢和他较劲啊？
“好好说话，不然我真的把他叫进来了，不过说来也是，我这个老弱病残，也不人能让李老师说实话，算了，我还是把他换进来吧。”郑多艺说着就往外走，李华赶紧道：“郑警官我说，我说不行吗？其实，我收别人红包的事情，李安护根本就没有说要替我保密，他确实是去找教导处举报了，当时作为教导处主任的彥伯也确实见了他，我偷听也是因为怕他们说我们的事情，但是他们却吵起来了，好像根本不是在说我的事情，我出于好奇，想上去听听，但是被方教授给挡了回来。”李华说着当时的情景，又赶紧道：“我后来问李安护，李安护正生着气，但是他说的话里，我可以肯定，他没有告发我，所以我觉得应该没事。”
“没事？李老师着急救人，收取红包，这件事情如果暴露了，是不是会被华庭学院开除？”郑多艺笑着看着李华。
李华有些哭笑不得：“郑警官，我好歹是个老师，这别的我都说了，其他的我真的不能说了。”
“不能说？”果然有问题。
李华发现自己的事口误，立即苦了一张脸：“天呐。”
“李老师，你是学法律的，应该知道你现在处于犯罪的边缘吧？这收学生红包……”
“好好好，我说，不过这事你可别说是我说的，别人问我，我可不承认。”李华叹了口气。
郑多艺敲了敲桌子示意他可以开始说了。
李华又深深的叹了口气，鼓足了勇气才说：“你知道当时他们在谈论什么吗？”
“我怎么知道？”郑多艺看着李华。
李华看了郑多艺一眼，才道：“他们当时在说连环杀人犯行陨。”
“行陨？”郑多艺愣了一下，难道李安护的死和行陨有关啊，不对啊，如果是和字母杀人犯无关的话，为什么吕祥他们要查字母杀人犯？
“当时到底是什么情况？”郑多艺有些想不明白了。
“当时我不是怕李安护把我的情况暴露了吗？所以我就跑到了教导处。那天是星期天，没有老师在，李安护是和彥伯在二楼阳台上见的，当时他们在大吵，四下没人，我就听了一会儿。”
李公示看着郑多艺一眼，见她没说什么，继续又道：“我听到他们在说什么彥伯救了一个人，那个人就是行陨，他让行陨帮他做事的事情被李安护撞到了，两人在阳台吵了起来，彥伯打不过他，所以被他推倒在地了，我本来想上去看看的，但是碰到了方连英教授，他挡住了我，告诉我，有些事情还是不知道的好，所以我才吓得赶紧离开了。”
“你的意思是彥伯和行陨把李安护给杀了？”
“是不是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这小子活不久了，他太固执了，肯定不会和彥伯同流合污的，他一定会去举报他们两个，我一直惴惴不安，生怕他把我的事情说出去，但是没过两天，果然听说他从天桥上掉下去了，我听说之后也就松了口气……”李华好像回到了十年前，担惊受怕的时候，说到这才还真的吐了口气，拍了拍胸口，转脸看到郑多艺脸上的表情，赶紧又道：“我的意思是，这孩子死得不明不白的，十有八九是和彥伯和行陨有关。”
“既然和彥伯和行陨有关，为什么刚才你不说，一定要等到我威胁你了你才说？”
“彥伯和行陨虽然死了，但是方教授还活着啊，当时他也听说了这件事情，如果我说出来，不是也说明他是一个不管学生生死，不论正义的老师了吗？我怕他会报复我，你也知道，我还有一个老母亲要养活，我真的不能入狱。”
郑多艺瞥了他一眼，把一张纸放在桌子上，拍了拍：“我调查过了，你这个人没有一个亲人，你的母亲生病住院是从哪来的？我看你就是因为借了高利贷，所以才会收学生红包吧？”
“我……”李华惊慌的拿起郑多艺放在桌子上的纸，看了一眼，有些颤抖。
“你刚才看到我就跑，也以为我是追债的吧？李老师？”郑多艺看着李华，这张纸是刚才秦正刚才查到的，没想到一位大学老师还是法学院的老师竟然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郑警官我……”李华还想说什么，此时他们教室里的门忽然打开了，杨小帅带着人进来，看了一眼郑多艺，直接让人把李华给拿下了。
“不是……”李华想挣扎，杨小帅直接道：“李华你因为非法高利贷事件，请你跟我们回警局接受调查。”
杨小帅看了一眼桌子上的纸：“正好算作证据了。”
李华被带走，杨小帅看了一眼郑多艺，郑多艺立即笑了笑。
杨小帅却是拉下了脸来：“你知道你自己现在是在休假期间吗？”
“所以我没动手啊，我作为一个合法的公民有举报的义务吧？”郑多艺笑着说着。
杨小帅也是拿她没办法：“你就不能听话点儿？现在你什么情况你不知道啊，你的胳膊好了，我和杨队一定会把你弄回来的，你现在到处乱跑，到时候让人家抓住了，看你还怎么回来。”
“我知道，我这不是什么都没干吗，我就是来溜达的，然后就发现了这件事情，我什么都没干，什么都没问。”郑多艺举手作了个发四的手势。
杨小帅被她的手抛气得想笑：“你能不能行，这真的是发四了！”
“嘿嘿。”郑多艺笑了一声，把四根手指头收了起来：“我真什么都没干。”
“信你才有鬼。”杨小帅看了一眼郑多艺的胳膊，发现她胳膊上有一道血迹。就在那石膏的边缘处，看起来都流血了：“你这怎么弄的？”
“进门的时候碰的。”郑多艺没事儿一样说着。
“小心点儿，听话啊，什么都别查了，现在你的身份太敏感了，不是说警局的事情，就算是阴间的事情你也说不清楚什么时候，那位就改了主意呢，安分点儿吧。”杨小帅苦口婆心的劝说着。
郑多艺很爽快的点头，反正点了头，过后还该干嘛就去干嘛就好了。
杨小帅也知道她的性子，闲不住，便道：“你要是听话呢，我就告诉你临海小区案子的进展，如果不听话，你放心，我保证你一个字儿都听不到。”
“我可以找芯儿和高乐问啊，非得问你啊。”还威胁上了。
“哦，对啊，”杨小帅一副担心的样子，转有全就变得得意起来：“我忘了告诉你了，杨队严格下令谁要是告诉你临海小区的案子情况，就以泄露机密论处，炒鱿鱼。”
“呃，要不要这么狠？杨队是怎么了？”郑多艺觉得今天杨队发火的频率有些高啊。
“怎么了？还是因为你，算了，这事儿我们会解决的，你就好好在家休息吧，哵再添乱了好不好？”杨小帅无奈的叹息了一声：“我可是阴间使者恪啊，竟然会在这里操心着凡人的事情，也真是醉了。”
郑多艺耸了耸肩膀：“那不操心不就行了。”
“你！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杨小帅用手指了一下郑多艺，有些生气的转头走人了。
杨小帅一走，秦正和秦思言就进来了。
“怎么样，问出什么来了吗？”秦正一进门就开口问。
郑多艺笑了一声：“我出马还有问不来的？”
“呵，能得你。”秦正冷哼一声，看不得郑多艺得意的样子。
“小艺姐姐你问出什么来了？”秦思言拉着郑多艺笑着问。
郑多艺刚要说，看到了秦正也往这边伸耳朵，立即就低下了头，在春思言耳朵边上说了两句。
秦下伸长了耳朵都没有听到他们两个说了什么，有些心急。
秦思言和郑多艺却是笑了笑，然后就不说话了。
“说什么呢？”秦正忍不住问。
“没说什么呀，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