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就要被送到一个我现在完全不知道的地方去训练了,而且这次居然要半年,六个月,一百八十天,四千三百二十个小时啊。⊥八一中文,这可不是开玩笑的啊。“三娘,我能带上小白,小龟,小灰么?”
越清辉勾起唇边,淡淡的说了一句:“量身定做,为你。”
小一悲叹一声:“为什么啊?”
“放心,它们我们会帮你看管训练的。”
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小一捂嘴呵呵笑,这样才对啊。哪有主人受苦,灵兽玩的啊。有苦大家要一起吃,这样才好啊。“好,三娘,我没意见了。”
“你还敢有意见?”这可是他们商量了好久才出的结果,小一敢有意见?越清辉清冷反问。
“三娘~小一最喜欢你了~”小一扑起来,“啵”一声在越清辉的侧脸上留下一个吻,撒娇道。
越清辉的心瞬间被融化,语气也温柔了:“吃穿住用行,都考虑好了,别忘了。”
“三娘真好,那我去准备了!三娘你也早点休息!”小一像只小蝴蝶翩跹而动。n∈八n∈一n∈中n∈文,
越清辉看着小一离开,这孩子啊,嘴角不知不觉上扬着。
“你怎么在这里?!”当越清辉回房时,现他的房中站着一个人,一个很熟悉的人,盛夏铭。
“清辉,我有事想请你帮忙”
盛夏铭五官分明,容貌俊秀,身材颀长,一身茶褐色袍服,腰间配一柄利剑,微卷的透出些桀骜不驯。但在昏黄的灯光下,却又柔和了许多。这样柔和下来,和敏儿却有些想象,特别是那双明净的眸子,专注的让眼有些移不开,越清辉不由心中一跳,我这是在干什么?!虽然敏儿和盛夏铭是姐弟,但是两人的长相是相差很大的。自己真是糊涂了!于是他便往后退了两步,保持了一个距离,然后冷冷的问道:“什么事?”
“沉香引”盛夏铭缓缓吐出这三个字,却让越清辉心里一震:“你想知道什么?”
“我想知道当年姐姐究竟是怎么死的!”当年他被姐姐用极品灵源封禁,当年的事情也只是大概知道些,但是他想知道的更清楚,那段时间的事情他想知道!
越清辉身体一颤,敏儿是他内心最为柔软处的一抹伤。碰不得,丢不掉。“你为何来找我?”
“我修为不够,不能让沉香引回到那段时光,毕竟那都是十万年前的事情了。⊥八一中文,”
“原来已经十万年了,为何还是放不下?”越清辉喃喃念道,也不知他是对自己说的,还是对盛夏铭说的。敏儿的死,是他心里痛。痛到不愿再回忆。
“她是我姐姐!我亲姐姐!对我最好最好的姐姐!我怎么放得下!”十万年为仙凡大6上的一个小轮回,他从极品灵源中解封而出,但是对于当年的事情,在家族中只能查到的是盛夏敏是叛徒,死有余辜。
他怎么能忍?!怎么能还在那里待下去?!所以他离开了,离开了那个只会利用他的家。他一直都在查姐姐当年的事情,奈何时间真的太悠久了,十万年足够生很多事情了···
当初他来找越清辉,说知道了姐姐的全部事情,其实也只是推测。他不相信姐姐会是家族的叛徒,姐姐一直都是尽心尽力的为家族。到底是谁害死了姐姐?!到底是谁?!
或许,那么聪慧的姐姐早就猜到了,所以也猜到了她的结局。才会将他封禁在极品灵源中,才会撇开他,让他能在家族里继续待下去。甚至,姐姐连他在家族待不下的后手也想到了,那就是来蛮荒森林去找越清辉。
“你姐姐···是我害死的”说完这句话,越清辉像是减寿万年般虚脱无力,沧桑落寞。他宁愿承认,也不愿再回去,再次看到那血淋淋的事实。
盛夏铭脑子一空,双手紧紧抓着越清辉的衣领,双眸满是错愕,不可能!他虽然知道越清辉负了姐姐,但是越清辉怎么可能害死姐姐!不可能!他竭力让自己平静,压抑着一字一句的问道:“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越清辉凤眸因痛苦,悔恨而溢出泪珠,丹唇微启,想要说些什么,但是那些话全卡在了喉咙,闷在了心里,最后什么都说不出来。这是越清辉最脆弱的样子,从来没人看到过的样子。
“我··绝对···不·相信!”盛夏铭像是在催眠般大声的吼着,“带我回去,我要亲自看着!”
越清辉身上早已无力,要不是盛夏铭提着衣领,越清辉早就坐到了地上。虽然已经活了十几万年了,但是心底最痛的地方还是对自己的影响最大,他无法放下,即使他现在已经是圣人了,他还是放不下···
“说话啊!!说话!”···“告诉我!告诉我啊!!”····“回答!!”
“我··对·不·起···”越清辉面对盛夏铭更显狼狈,除了对不起,他无话可说。越清辉脑袋里的那根紧绷着的弦在盛夏铭的逼问下瞬间断裂。
盛夏铭怒,恨,怨···直接一拳揍到了越清辉的腹部。
越清辉没有防,被这一拳揍倒地。身体下意识的蜷缩着,凤眸泪水连连都掩不住那眸中的痛苦悔恨,脸色如同宣纸般苍白,嘴唇因为死咬着而泛出鲜血,浑身颤抖着,整个人脆弱无比。而且他体内灵气乱串,失守。精神也开始恍惚,情况危急!
看着被自己逼成这样的越清辉,盛夏铭心中忽然警鸣,这其中一定有阴谋,越清辉绝对不会害死自己的姐姐,姐姐也绝对不会是家族的叛徒!他一定会查清楚的!但是现在越清辉的安危更加重要!不能让他走火入魔!
盛夏铭心中一痛,原本想要保护的人,现在却因为自己而变成这样,自己怎么就没控制住自己!盛夏铭走过去,一把将越清辉揽入怀中:“放心,我不会再逼你了。是我错了,对不起,对不起···”
越清辉不是那么脆弱的人,只是关于敏儿,他一直都放在心中,从未找人诉说过,也没有泄过。连道九斩道的时候都没有碰过这里。他以为他放下了,他以为他忘记了,其实他的心里一直堆着,堆着。就像是河堤,在盛夏铭提出后,河水漫延,冲破的河提,疯狂的流下。
他埋藏的有多深,现在带来的痛苦也越痛!但现在在盛夏铭的柔声安慰下,他慢慢得到了治愈,渐渐陷入沉睡。不管是谁,我都会让他付出代价的!盛夏铭眸中坚定决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