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娆，你，我想从我这里套话？”哪怕听到苏娆说白晓茹散播病毒的时候，白晓恒瞳孔猛地缩了起来，却也彻底按捺了下去。
还是怀疑苏娆在套话。
苏昕悦恨苏娆恨到了骨子。
哪怕死，恐怕也不会错过这样报复苏娆的机会，绝对不会告诉苏娆的。
白晓恒咬牙继续道，“我真的不知道白晓茹打算做什么丧心病狂的事儿，我是真的不知道……”
苏娆嗤笑了一声，“苏昕悦是不是告诉你们，我家小五没吃疫苗，所以，让你们去找小儿麻痹症的孩子，想搜集病毒，再传播开，最好让小五感染上，再让我后悔？”
“你不跟白晓茹一起，是因为你觉得自己做的那些恶事儿，大不了改造，根本不会被判死刑。”
“你躲起来，等丁励豪他们成功，你就跟着一起成了。”
“如果他们失败，你的损失不大，还可以看待价而沽，在我这儿跟我谈判的，是吧？呵，可真是好打算。”
白晓恒彻底变了脸，他……就是这么想的。
这样的事儿，对他这样的小人物来说，掺和就是死。
跟在丁励豪身后，只能做炮灰。
提前和苏娆交易，没有价值。还有可能押错注。躲起来，等一个结果，以他现在的处境，或许得不到更好的结局，却也不会有多坏。
他甚至感觉，苏昕悦他们成功的概率并不大，跟他们一起，很有的可能，就要这么彻底陷进去。
他想得很好，可是，没想到苏娆他们赢是赢了，却赢得这么快，这么迅速，还知道这么多。
“我……”
苏娆冷冷道，“我的耐心，非常有限，我劝你快快点开口，不要浪费我太长的时间，否则，等我彻底解决这些人之后，恐怕就没有你什么事儿了。”
白晓恒到底还是妥协了。“你，你想知道什么？”
苏娆太厉害，解决他这边人的速度太快了。让他忍不住怀疑自己很快就一点价值都没有了。
苏娆淡淡道，“很简单，第一，将你掌握的和丁励豪有关的证据拿出来。”
“第二，给我找到白晓茹。一天内。”
“一天？”白晓恒立马就要反驳。
可是看到苏娆冷冽的眼神，将所有的话都吞了回去。
深吸了一口气，“那，如果和你交易，能得到什么？”
苏娆淡淡看了他一眼，“你能活着进监狱，不会无缘无故被蛇虫鼠蚁咬一口。不会因为什么莫名其妙的毒药横死街头。”
白晓恒脸色一变，“苏娆，这是公安的地盘。你公然威胁我，没有一点纪律了吗？”
苏娆看向旁边的张大头等人。
张大头等人同时看向天花板的方向，似乎是什么都没听到，什么都没看到。
什么纪律，什么规矩？
白晓茹如今要造成多大的社会危害都还不知道。
他们也就是不知道那么多消息，拿白晓恒没有办法，不然，早就用这同样的方法了。
白晓恒看到这，哪里不知道他们的决心，顿时脸色一变，“苏娆，你不要太过分了。”
“我说了，不要浪费我的时间。”
“还有，我就是在威胁你。但是，你只有这一条路。否则……你不如想想白晓茹现在的模样？”
这话一出，白晓恒脸色骤然又是一变。
他突然想到白晓茹是怎么栽的了。
上一次，袁建军中毒有多蹊跷，被灭口的事，有多荒唐。
白晓茹被蛇咬的事儿，有多巧合？
如果……这些都是苏娆做的。
不，应该说，这些肯定都是苏娆做的。
那苏娆会用同样的手段对付自己吗？
会，太会了。
苏娆绝对没有什么不敢的！
“那是，真的就是你全程故意导演的。那蛇也是你引过去的，你……”
“你这也是犯法的行为，苏娆，你也要做规则破坏的人吗？”
“规则？”苏娆盯着白晓恒，“你跟我谈规则？”
白晓恒在这一刻，彻底理解了一句话。
“维持规则，因为规则是在保护弱小的人。”
之前，白晓恒觉得自己不属于被保护的那一批，他觉得自己是被限制了施展的手段。
可现在，他开始恐慌，开始埋怨，开始着急……甚至想要寻求规则的保护。
苏娆冷淡道，“别挑战我的耐心。这东西，我真的不多了。”
白晓恒想到了白晓茹如今的惨样。
浑身都瘫软了不少。
他真的怕了。
白晓茹被那蛇咬了之后，不敢用苏娆的药，如今一条腿都废了。
蛇毒更是让她神经上似乎都受到了伤害，整个人像是老了二十岁。
到时候别管他在哪儿，被一条蛇咬了，谁能说那是苏娆害的？
他咬牙，“你发誓。”
“如果不是为了让你们符合规则的进去死，我也不会拖到今天。”苏娆淡淡道。
这话说得着实难听，可白晓恒却觉得浑身轻松了一大截。
白晓恒迟疑了一下，才又问，“那苏昕悦……”
“昕悦在哪儿？”
苏娆嗤笑了一我，“你还真的将她当成你的女儿了？”
白晓恒脸色变了又变。
他这会儿都有些分不清苏娆说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苏娆是认真，还是故意挑拨？
苏娆却没有管他想什么，下巴微微一抬，“说吧。我应该去哪儿找白晓茹。”
“她的目标的确是你的妹妹，但是我也不敢确定她在哪里。”白晓恒眼看到苏娆神色一点点冷淡下去，随即转身就要走。顿时急了，“我没有开玩笑。”
“白晓茹出来之后和我没见过面。”
眼看着苏娆开门，白晓恒终于急了。匆匆追上，再也不敢拿乔，“可是我知道应该怎么找。”
他说了好几个，是白晓茹可能去的地方。
随即，白晓恒又给出了一个地址，“就这里，我知道，这里有人得了小儿麻痹，你们去找肯定能发现白晓茹的踪迹。”
“这几年得这个病的人还是少了很多的，她如果去打听，去接触，人家肯定会有印象，你们去找。”
苏娆眉头皱了皱，“那白晓茹现在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