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赶紧撤出大殿。
刚跑出殿前场地,竟迎面碰上润玉领着一大帮弟子,像是来迎接客人的。
一看到客人仓惶跑出,润玉惊叫:“你们……你们干什么?”
潮风冲撞道:“都给我闪开!”
润玉一惊,本能的抽出九节鞭猛劲挥上去,这才制止了潮风的脚步。她正要再抽一鞭,却一眼望在赶来的楚燃竹脸上。润玉心下猛颤,顿时便神色慌乱的不知所措了。
“潮风,为何轻举妄动?”楚燃竹赶到他身旁,一边不忘以剑护住雪葵。
潮风斥道:“你别胳膊肘向外拐,想办法脱困!”
兰薰也即刻会合,稍一留目,见太祀、疆塬出了殿堂围来。
简直是前有狼后有虎,进退两难。
太祀在后方看见女儿,大喊:“润玉,别让他们逃了!”
润玉一怔,回喊:“知道了,爹!”狂傲的以鞭策地,啪啪响声带起一堆碎石,以示威慑。
潮风气得咬牙切齿:“好哇你们!父女狼狈为奸!我们会阴阳咒,看你们奈何得了么?”
闻言,兰薰激道:“笨蛋,看家本事说出作甚!”
潮风这才意识到自己大意了,想着大不了拼了,便拔出罗刹宝刀吆喝着攻上去。
润玉挥着鞭子,短兵交接。
两方势均力敌,打得不可开交。
这可急煞了雪葵,“都是我,都是我不好……!”
楚燃竹正要安慰她,忽然感到身后有股杀气直驱逼来,寒冷爬上他的脊背。
瞬时楚燃竹就向后跃去。
原来是太祀由后面偷袭!
楚燃竹抬剑来挡,难料太祀四十余岁依然力道强大,令楚燃竹险些仰倒。
润玉一看,分心喊道:“爹爹……!”
潮风正战得如火如荼,也不知留情,一刀就下去了。
结果润玉躲闪不及,左肩膀挨了重刀。
“啊——!!”
润玉的惨叫撕心裂肺,令场上的厮杀骤停。
太祀大骇:“润玉……!”
潮风惊呆了,眼见润玉捂着肩膀跌在一名女弟子怀中,鲜血汩汩涌出。
趁着这短暂的死寂,兰薰霍然将灵力灌入两袖之中,猛地振荡开来,轰得就将天泱众人后震了数十尺!
润玉被她这一震,伤上加伤,大口血自口中吐出。
“兰薰……!”楚燃竹忙唤她住手。
兰薰却跟听不见一样,一边将自己的灵力持续波动,令天泱殿门人无法靠近,一边喊着:“趁此快走!”
潮风便立即带着雪葵,要施展腾云之术。
唯有楚燃竹着实芥蒂今日几人的“恶行”,不忍逃走。
“还不快点,犹豫什么?”兰薰吼了起来。
谁料这时候,不知哪里跃来一道白光,凛冽阴邪,正正击中了兰薰,令她被迫终止法术。
掏心挖骨的痛感布满体内,兰薰捂着胸口趔趄了几步。
“兰薰!”楚燃竹冲上来,手臂一挡,将兰薰稳在怀中。
只见兰薰的眸子此刻灌满了滔天怒意,眸中,就装着刚刚偷袭她的人。
——疆塬。
他持着白玉圭,挂着险恶的笑,又风雅文质。
“你……”兰薰吼道:“你到底什么人?”
疆塬煞有介事道:“姑娘又是什么人,何不先招个明白?”
兰薰心中的怒火已烧得冲上云霄。她堂堂北辰星君,居然让这么一个小贼轻挥了白玉圭就给她打出内伤,怎咽得下这口气!
“可恶,你这奸诈小人!”
疆塬笑道:“在下奉命办事,谈何奸诈?就算是攻其不备,那也怪不得在下,因为,兵不厌诈。”
楚燃竹见兰薰的脖颈已流出虚汗,知她体内有伤,不得不撤。
可疆塬又轻扬了白玉圭,这次打出的力量更加强大。
白光凶残的冲来,转瞬间就已经近在咫尺。
兰薰心下一凛,不想身侧的楚燃竹好像突然燃着一样,全身热气逼人。
只见他的手掌轻轻前推,竟把疆塬的攻击反打回去。
疆塬赶紧侧身避开,当场就愕然了。
楚燃竹的眸中,居然荡漾着一股看不见摸不着却深不可测的力量,令周围的草木都瑟瑟发抖,令风都不敢大声怒号。
他霍的大吼一声,左臂轻挥,便扬起漫天沙尘,昏黄一片。
天泱殿门人骇然的几乎乱作一团。
风沙转瞬就消散了,场地霍然清明,而四人消失的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