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时惊道:“怎么可能,你这小毛孩子怎么会有这等传说之物,别拿老夫寻开心了。”
再一次被人说小孩子,盏迟感觉自己在爆发边缘,江月寒拦住他:“冷静冷静,盏迟,只有这人才能救得掉蓝烟。”
盏迟说都:“老头,我没骗你,这黄莲根,确实是真的,是黄莲亲自送给我们的。”
李时轻哼一声:“怎么?还在因为刚才我骗你的事情生气,打算用黄莲根来骗我?”
“老爷子,这个黄莲根确实是真的,不信您可以摸摸看。”江月寒很清楚有求于人的态度。
李时听见这句话,缓和了下语气道:“递过来我看看。”
盏迟稳定下情绪将黄莲根递了过去。
李时接过黄莲根,伸手轻轻一抚,嘴里嘀咕道:“古书有云,黄莲根,长短适掌,外根软滑细腻,内里脉络错杂,根尾有一凸起,根顶有一荷伞开,闻似荷花香,味苦。”
李时拿着黄莲根的手微微发抖,声音带着不敢置信:“这真的是黄莲根?”
“是真的,老爷子,这是我们前些日子在,”江月寒想了想道:“一次意外中得到的。”
“好好好,这是真的黄莲根,这下可以研制解药了。”李时激动的说道。
“老爷子,我们这下可以开始研制解药了吗?”江月寒问道。
李时抑制不住的点头:“可以可以,你们跟我来。”
李时领着两个人走进药园中间的一个小屋子,屋子里面摆满了各种瓶瓶罐罐,屋子正中央还摆有一个铁炉,铁炉一侧还有各种药草,其中就有骗人草。
盏迟看着屋子里的东西,各种药材,问道:“你打算怎么做?”
“自然是用手做了。”
盏迟突然觉得跟李时说话会被降低智商,索性闭嘴不在跟他说一句话。
反观江月寒,一脸新奇的样子东摸摸西看看,仿佛没见过世面一样。
“老爷子,你这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江月寒拿起一个纹满花纹的瓶子问道。
李时摸索着走了过去,细细的摸上瓶子上繁琐的花纹缓缓说出口:“啊,你小心,这里面装的是蟾蜍的毒液,要是不小心洒出来的话,可就真的救不回来了。”
江月寒立刻放下瓶子说道:“老爷子,那这解药我们要多久才能制作好?”
李时没有回答江月寒的话,径直的走到药草旁边数着:“白岭,萝芙,日筘.哎!不对,还差一味药。”
盏迟以为李时说的是黄莲根:“黄莲根不就在你手上吗?”
李时摇摇头将黄莲根放在药草中说道:“是北陵,这药草要等每晚的子时才开花,我需要的是它的花,而不是草。”
“这北陵在哪?”
李时算了算时辰道:“这北陵是会动的,只有每晚的子时才能静静的开花现身,现在只能等到子时才能开始制作解药了。”
“老爷子,这北陵一般会在哪现身?”
“就在这药园中,不过这药园这么大,到时候要去哪寻啊。”李时叹口气。
盏迟沉声道:“我给你找,但是你必须保证这解药能治好蓝烟。”
“老夫是郎中,救人是祖训,当人不会用这事来骗人了。”李时立刻回以一副严肃的口吻:“现在先来帮我整理药材,老夫这眼睛不好,怕看不见弄混肴了。”
李时不过是偷懒,不想自己弄,这些药他随便闻一闻就知道是什么药什么功效了。
两个人立刻听着李时的指挥忙来忙去。
“哎哎哎!小心点,你手里的那个东西可是重要的药材啊,别搞混了。”李时坐在一旁的太师椅上说道。
虽然这眼睛看不见,但是耳朵好,总能听见两个人的动作的声响,心里说着两个人笨手笨脚的,还是出声提醒着。
盏迟总觉得自己刚出了蓝烟的牧场的压榨,又到了李时这药馆的压榨来了,抬眼看了看江月寒,不得不佩服江月寒的新鲜感。
“你放心吧,老爷子,我肯定都做的稳稳当当的。”江月寒就差兴奋的跳起来了。
盏迟对江月寒很无语,心道,明明就是个神仙,怎么一到这就变成了苦命的丫鬟了?果然是神仙的命,跑堂的身子。
李时满意的笑道:“就喜欢你这样的,多努力,今天晚上我让你多吃点。”
想起中午吃的那一餐,盏迟内心的叹息,明明中午什么都没有吃到嘴好吗?就听见李时喝醉了在那自言自语。
蓝烟一屁股坐在地上,嘴里哼道:“到底去哪里了啊,这转来转去的还是在一个地方啊。”
她感觉自己已经在这个地方转了好几天了,就是看不见盏迟和江月寒的身影。
“盏迟,等我找到你,我非把你的凤凰毛都给拔了不可!”蓝烟站起身子怒吼一声,随即拍拍屁股又拄着树枝走向远方。
蓝烟发誓,等找到他们两个人以后,她一定扣光她们的工钱,然后拿去大吃大喝,发展新的副业。
两个人一做就做了一个下午。
盏迟和江月寒两个人瘫软地倒在地上,李时轻哼一声:“就这点小事都嫌累,你们还能干的了什么?”
两人在心里翻白眼,不是你做,你当然不嫌累啊。
李时慢慢悠悠的从太师椅上站起来,慢慢的走到整理好的药材面前,细细的数着药材,一根一根的放在鼻子下闻,确认有没有放错。
半晌,慢慢的起身,满意的说道:“你们干得不错,一会多吃点,晚上可有得忙了。”
盏迟和江月寒慢慢起身,跟在李时身后。
盏迟咬牙切齿道:“这种人就是蓝烟说的资产阶级,官僚主义。”
江月寒捏了捏肩膀说道:“何止,他就是吃人的郎中。”
“迟早有一天,我要把他这些药材都拿去丢了。”
“丢了多可惜,留下药材给boss,boss肯定比我们还开心。”
两个人嘀嘀咕咕的在商量如何把李时的这个医馆给拆开,果然,仇恨的力量是无穷的,它可以让两个不能共处一块的人转眼就成为难兄难弟。
李时听着两个人的说话声,笑而不语,这两个小伙子,半句不离蓝烟,蓝烟就是那个小姑娘吗?年轻真是好啊。
三人一路来到了大厅,发现桌子上的东西被收拾的干干净净的,阿四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李时大吼一声:“发财!”
攒!
一个黑色的影子立刻穿过盏迟的脚下来到李时的面前:“汪!”
盏迟看着黑色的狗,想着它的名字,突然想起蓝烟那只铁公鸡,她要是养狗,估计这狗也会叫发财吧。
“发财?”江月寒看着地上正在摇尾巴的那只黑狗,叫出声。
发财听见有人叫他,立刻跑到江月寒面前,一蹦一跳的想要扑到江月寒:“汪!汪!”
江月寒被吓得不轻,急忙躲到盏迟身后说道:“去去去!”
要知道,江月寒怕狗那还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当时在天上的时候,就没少被看门狗咬,直到现在还是十分痛恨狗这个生物。
盏迟挑挑眉,抓住了江月寒的小辫子说道:“原来有人怕狗啊。”
李时又叫了一声:“发财,过来。”
听见李时在叫它,急忙跑到李时跟前去摇着尾巴:“汪!”
“哈哈,乖,你去把阿四寻来。”
“汪!”叫了一声就跑了。
看见发财走了,江月寒这才从盏迟背后走了出来。
“盏迟,这事不许和别人说!”江月寒说道。
盏迟噢了一声:“不就是不给别人说你怕狗嘛,小事,放心,我绝对不会给别人说你怕狗的。”
“都让你别说了,你还说。”江月寒怒道。
“行行行,我不说。”盏迟继续说道:“不就是怕狗,多大点事。”
江月寒知道盏迟逮着机会,肯定不会轻易的放过,于是换上一副笑嘻嘻的嘴脸,捏着嗓子说道:“迟迟,你怎么可以这样呢?”
盏迟恶心了一地推开他:“滚,我不说行了吧。”
李时听见江月寒这番声音不禁问道:“原来你们其中一个人是个姑娘?”
江月寒恢复声音道:“没有没有,我们这没有姑娘。”
李时一摸脑袋,嘀咕道:“难道我听错了?”
“对对对,就是老爷子你听错了。”江月寒极力的附和道。
“那不对啊,我明明就听见了,我这耳朵是不会听错的。”李时越来越奇怪。
看着盏迟要开口的时候,江月寒立刻捂住了他的嘴,急忙说道:“这就咱三个人,哪来的姑娘啊,老爷子你肯定听错了。”
“唉,这人老了,就是不中用,听什么都能听错。”李时叹声道。
江月寒松开手,用眼神警告着盏迟,他要是敢再多说一个字,他就替天行道,先收了他这只妖再去歼灭幽冥宫。
盏迟心里倒是乐呵了,今天抓着了江月寒的小辫,还被人误会成小姑娘,这两件事够他说上一年了,等蓝烟醒了,倒是可以劝蓝烟在农场养条狗。
阿四急冲冲的跑进来了:“李老爷你找我?”
江月寒一看那只狗也在,急忙躲在盏迟身后,那只狗歪着头看着江月寒,江月寒走那它就往哪看。
“对,找你有事。”李时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