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他的话,岳静好特意装出一副不明白的样子说道:“解释,解释什么?”
“可别告诉我这只是个巧合!”宇文阀充满探究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脸上。
岳静好心里难免有些紧张,不禁觉得嗓子也变得干涩起来,她端起水杯喝了口水,才装出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说道:“那肖霸欺软怕硬,整个军校被他欺负的学生多了去了,有一两个心生怨念,派人寻了那帮混混去找肖家麻烦,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
“你倒是对那些人的想法摸得门清!”宇文阀垂眸说道,声音冷冽如酒。
“宇文大少哪能理解我们底层人士心里的辛酸呢?”岳静好说着,眼睛里面的光便暗淡了下去。
宇文阀看她故意装出的这一副委屈的姿态,欢喜地紧,突生一丝玩味心态,他那自己俊美的容颜再次靠前,离岳静好张皇失措的小脸一拳之距的地方停了下来。
他的嘴角扬起一抹狡黠,充满磁性的声音响起——“那你跟我好好说说,底层人民的心酸是什么样的?”
暧昧而危险的气息扑面而来,岳静好下意识地身子后仰,无奈她的身后却是无法挪动的冰冷墙壁。
岳静好顿觉嗓子发干,心里好像有无数只小猫的爪子在挠一样,痒得难耐,就连周遭的空气都变得燥热起来,这还是那个凛冬腊月的天气吗?
渐渐地,一层淡粉色的红晕出现在她的脸上,她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看到宇文阀闭上了眼睛,一点一点的向她靠近,就连傻子都知道他是想要干什么了。
岳静好惊得瞳孔瞬间放大,抬起手来就要阻挡,结果因为动作太快,不小心打翻了桌上的水杯。
水杯在桌上滚了两下,摔落到了地上,应声而碎。
那只水杯是宇文阀特意带来的,虽然岳静好不知道上面画的是什么,但是直觉告诉她那只水杯一定不便宜!
两人都没有说话,空间瞬间凝固起来。
岳静好惶恐地看了宇文阀一眼,默默地在思考这位脾气素来不好的大少爷一会究竟要怎么弄死她,然而回答她的只有杯子里面的水顺着桌沿嘀嘀嗒嗒地落在地上的声音。
宇文阀的身子终于退了回去,一张脸黑得能滴出水来。
岳静好终于感觉的自己小心脏不是百爪在挠了,可是一种从心底产生的恐惧正在迅速地向身体各地地方汹涌地蔓延。
“过来”——宇文阀冰冷的声音响起,打破两人之间的尴尬。
岳静好听到他的声音,心里更加地紧张了,黑亮的眼睛里面浮现出一丝惶恐,不解地问道:“干,干嘛?”身子却没有离开椅子分毫。
宇文阀看她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倏地站了起来,长臂一伸锁上了房门,随即跨至她的面前,像拎一只小鸡似的把她拎了起来,随即便搂过她纤细的腰身,寻向了她的嘴唇,整套动作一气呵成。
岳静好从看见他动作迅速地锁上房门那一刻开始,大脑里的一根弦就处于绷紧的状态,以为宇文阀真的因为自己摔坏了他的水杯而要惩罚自己。
直到宇文阀将她推倒了墙角,疯狂地掠夺她口中的空气,她才知道原来这个人只是因为她刚刚打扰他的兴致而置气。
岳静好被他禁锢在墙面跟他坚实的胸膛之间,没过多会儿,便觉得胸腔的空气消失殆尽,整个身体都变得绵软无力。
唇舌之间都是他的气息,就在她觉得大脑一边空白,身体就要滑落的时候,腰上那双厚实而温热的手掌又紧了几分。
感受到怀里那抹柔软就要窒息的时候,宇文阀才不舍地放开了她。
岳静好的娇艳欲滴的唇角还挂着一些不知道是谁的银丝,湖水般的眸子眼见着能滴出水来。
宇文阀勾起了一侧的嘴角,抬起手来给她擦拭。
温热而有点粗糙的指腹,划过她的唇角,岳静好心下一惊,身子也忍不住地往后退了退。
宇文阀笑了笑,随后又捧起她脸,轻轻地啄了啄。
岳静好抬起无辜而幽怨的眼睛望了他一眼,宇文阀收起脸上的笑容,微扬着下巴望着她道:“岳静好,你到底是有多笨啊,这多几次了,你怎么还不会换气?”
岳静好听了他的话又羞又恼,白了他一眼,却不好说出一个字来反驳,可事实明明是他不给她喘息的机会!
宇文阀见状,故意沉着脸皱着眉,掐起那白皙柔嫩的脸颊,说道:“你打碎我的杯子我都没找你算账了,还敢瞪我?”
岳静好顾不上脸上的扭曲,幽怨地望着他,心想自己虽然打碎了他的水杯,可是也被他占了便宜,好嘛!
宇文阀看她这副样子,强忍住才没有笑出声来,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桌子的方向,说道:“自己留下的烂摊子自己收拾,下午的训练开始之前,我要看见干净的地面跟桌面!”
说完便转身想着水房的方向走去,只是还没挪动步子,耳边便响起一道幽怨而又委屈的声音——“既然这样的话,那我回去了!”
岳静好说完,没给他时间反应,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他的房间。
宇文阀一脸震惊地站在那里,心想那傲娇的小女人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是说这一切都是因为他吗?可是她怎么就敢这么头也不回地走了?还把烂摊子留给他来收拾?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发现岳静好已经气势汹汹地要走进对面的房间了。
“哎,你给我回来!”宇文阀冲着那个纤细而又傲娇的背影喊道。
岳静好撇着嘴,心想傻子才回去呢!
听见对面的房门砰地一声响起,又看了一眼一片狼藉的地面,宇文阀恨恨地咬了咬牙,然而他好像又想起了什么,嘴角浮现了一抹狡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