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侍卫走了上来,抓住牡丹的两只手臂,将她按住跪在地上,另有一个侍卫拿了一把打脸的木板子,在玉隐的命令下,一下接一下的打起来。
牡丹不停的惨叫着,听得外面的人害怕。
他们偷偷的嘀咕道:
“小姐发脾气了,天啊!太可怕了,今天小心一点。”
“小姐再怎么坏,对府里人都是照顾的,没啥可怕的。”
敬兰要求情,玉隐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她就不敢多嘴了。
牡丹的嘴巴流血了,玉隐笑着说:“打脸。”
宗平视若无睹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已经习以为常。敬兰看了脸色苍白,心惊胆战,但也不敢出言帮忙。净荷知玉隐从来不无缘无故打人,必是牡丹嚣张跋扈,惹恼了她,才有如此下场。
打了三十来下,牡丹的脸又肿又红。
玉隐手一挥,侍卫退了一旁去。牡丹跪在地上,敢怒而不敢言,只顾低头哭泣。
玉隐饶有兴趣的瞧着满脸是牡丹,坏心情得到了发泄。
“我说过你拿你的头珠在你的姐妹面前取笑我,我就让你变成头猪。滋味好受吗?”
牡丹苦苦哀求道:“小姐我知错了,请放我回去吧!”
“放心,你快可以回去了。”
“谢小姐。”
玉隐画画好了,她举在手上,满意的点点头,然后站起来,走到宗平面前道:“叔叔,这个人昨夜里偷拿了我的荷包,你让兄弟们吃了饭就寻去。找到了捉回府里来,我要惩罚他,也要奖励他。”
宗平疑惑不解的点点头,接过玉隐手里画像,拿了就揣怀里。
玉隐转身走到牡丹面前,踢了她一脚道:“回去吧!哪里都别去,就在红花院里呆着。你这个猪头模样,客人们也不敢点你了吧?过些天我请你过来喝茶,记住一定要乖乖的来,不来就剁你手脚。”
玉隐坏笑着从牡丹手里拿了头珠,笑呵呵的替她戴上,然后叫净荷领她出去。
玉隐遣散房里人,独留敬兰一个人。
敬兰道:“小姐,你何故这样发脾气。”
“谁惹了我,我就罚谁。她已经是运气好了,若再犯我,就死去吧!一个贱人而已,没有自由的卖身奴才,死了官府也不敢拿我怎么样?”
敬兰见玉隐生气,就转移了话题道:“小姐吃饭吧!”
“去饭厅吃吧,方便一些。”
“那好。”
净荷带牡丹到门口,就在台阶上说:“自己回去吧!我劝你回去别说我家小姐什么不好的话,别怪我护我家小姐,这是为你好,小姐生气起来,谁都没办法。你若再得罪小姐,下次就不是打嘴巴那样简单了。你跟青楼女子,小姐要拿你的卖身契,绰绰有余。好了,快走吧!”
牡丹满脸泪痕的点点头,一步一步的走下台阶回红花院去了。
中午了,红花院里的姑娘都起身了。她们穿好了衣服,下楼来坐在一起聊天。
她们问起牡丹去哪里了,那妈子就说:“去东贵街的将军府了。”
她们听了羡慕不已,都说牡丹好福气。
门口响起一道凄惨的声音:“妈妈……”
众人寻声望去,见牡丹的脸又红又肿,伤痕累累,血迹斑斑,一时间,个个花容失色,惊叫连连。
牡丹瘫在门口,腿脚无力,泣不成声,满腹委屈,只等她们过来搀扶她进去。
那妈子心疼不已,一口“我儿”的叫着,将牡丹扶进屋里。
姑娘们有的去打热水,有的去拿毛巾,有的拿了药过来……更多的是好奇谁打了院里的头牌。
牡丹脸上涂完了药油,就不停的哭诉她一路走回来,多少人用异样的眼光看她,对她指指点点,取笑她这副丑态。
那妈子心疼极了,她问:“谁打了你?”
“那些今天来请我去的人分明是骗我,哪里是什么将军府?我到了那里就把我捆了起来。里面的那小姐对我百般侮辱,还叫人把我打成这样。妈妈我是你女儿,你可要为我做主吗?”牡丹何曾受过这种委屈,心里怨恨极大,巴不得玉隐去死。
那妈子心疼极了,牡丹是她的摇钱树是她的命根子,如今被人打成这样,她怎么能咽下这口气,便问道:“你可认识那小姐?府邸在何处?叫什么总该知道吧?”
牡丹点头道:“知……我知……是东贵街没错,但府邸不是将军府是县主府,打我的是里面一个小姐,不知是哪一位小姐这样歹毒?妈妈打听去就是了,一定给牡丹报仇解恨。”
那妈子听到县主府三个字,她顿时愁眉不展,皱眉沉思。
有个姑娘注意到牡丹头发上的头珠,就脱口而出道:“这头珠不是背那个小姐捡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牡丹哭诉道:“就是这个捡我头珠的贱人,她叫人把我打成这样子。”说完她就取下头珠,愤怒的握在手里。
牡丹和姑娘们喋喋不休的骂着玉隐,那妈子忙叫她们快住嘴。
她们问:“为什么?”
那妈子道:“怨你们年纪小,不知道厉害性。京城的县主府只有一座,原我本不知它座落哪里,如今听牡丹说了东贵街有座县主府,必是那玉隐县主的府邸了,可不能乱骂人。”
牡丹生气道:“那小姐穿得普普通通,没有什么金银首饰,可能是府里的一位小姐,怕她做什么?”
“天啊,傻孩子!县主府就只有一个主子,就怕那小姐就是县主。”
“可没人叫她小姐。”
“今天来的那个军爷一看就是个有头衔的将军,能使唤他的人,多半就是县主。你们可别乱骂,小心得罪人了。我待会就打听去,看看情况。”
“妈妈,县主不叫县主吗?怎么会叫小姐?妈妈怕是害怕了,不想与我做主罢了,何必如此。”说完,牡丹放声大哭。
“你哭也没有用,县主什么人,我可得罪不起。”
“我可是头牌!”
“我呸!”那妈子瞬间变了脸,“一个卖笑的娼妇和人家金枝玉叶的主子比,能比吗?自不量力。”
牡丹恬不知耻道:“等我做了宰相夫人,县主也给我磕头。”
“做梦吧!”那妈子起身将众人叫了出去,留牡丹一个人在房间里大吼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