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轩来了,他敲了县主府大门,一个门子就来给他开门。
门子说:“文公子是来找我家小姐吗?”
文轩一面点头,一面走进去。
那门子看了就说:“小姐一大早就出去了,现在还未归。”
“我进去坐一会儿。”
说完,文轩朝大厅的方向去了。
文轩一进来,看见就敬兰姑姑问:“姑姑,玉儿呢?”
敬兰姑姑一边请文轩坐,一边回答道:“小姐出去了,还没有回来。”
文轩笑道:“那我来得不是时候。她出去多久了?”
敬兰姑姑吞吐起来,净荷就替她说:“我家小姐天还没全亮就出去了,到现在也没有回来,只留了一张小纸条说:‘有事出去,不要担忧。’就没了,也不知道她去哪里?”
“玉儿做事有分寸,你们不要担心她,我相信她很快就会回来了。”
“我们也这样对姑姑说,可姑姑就是不放心小姐。”
刚退下去的竹兰进来了,她沏了一杯茶,恭恭敬敬的说:“文公子请喝茶。”
“有劳竹兰姑娘。”
文轩拿了茶,闻了几下就喝了起来。
玉隐回来了,她进来时,给她开门的门子说:“小姐,文公子来了,在里面等你。”
“好,我知道了。”
玉隐直奔大厅,见了文轩就笑道:“你什么时候来了?找我做什么?”
文轩开怀大笑道:“一回来就问我两个问题,我还想问你哪里去了?”
敬兰姑姑看到玉隐回来了,激动的叫了起来。
玉隐扶着敬兰姑姑坐下说:“姑姑如此激动干嘛,我不是回来了吗?”
“你一声不响的就出府,一个丫鬟都不带,敬兰姑姑怎么会不担心你?”
“我留了纸条了,丫鬟们看见了,自然会告诉姑姑她知道。”
“就那八个字,又没有说明去哪里?好意思说是留纸条了。”
“你这文轩,这般掐着我不放,存心吗?”
“不过一句玩笑话,你要小气起来,我可无可奈何。”
玉隐啐了一下,就别脸偷笑了。
文轩见玉隐心情好,他也跟着开心。
敬兰姑姑边笑边念叨道:“小姐以后不要随意单独出门,无论如何带个丫鬟在身边使唤才是好的,”
玉隐不想围着这个话题说下去,有些任性又霸道的事:“就是不方便,我才不带人。好了,我知道自己做什么,姑姑就少操心吧。”
玉隐喊了文轩一声,就往外面走去。文轩跟了出来,随她到了书房。
俩人坐在书房里,喝着竹兰泡的茶,开始步入主题。
“玉儿,刘德新的事你听说了吗?”
“那么快就发生了吗?”玉隐以为还要过个两三天,刘德新才会出事。
从玉隐的语气中,文轩知道刘德新被弹劾的事情在她的预料之中,于是他看着她说:“你早知道了刘德新会被人弹劾对吗?”
“对,我昨晚就收到消息了。眼线说李家人要对付刘德新,早就安排好一切事情,就等着治他的罪。”
“这么说都是李家人一手安排好,所以才会出现早朝上那一幕。”
“听你的语气似乎刘德新是被冤枉了?”玉隐的脸色突然变得难看了。
“你误会了,我只是想不透李家人为何要这样?他们不是一听船上的人吗?”
“文轩我知道你来这儿说这事,我就知道你已经在怀疑我了。那么挺好的,我就实话实说,解答你心中的疑惑,知道我又做了什么,你又该如何帮忙我。”
玉隐把李敏如何算计云隐,如何引她入局,到给她安排婚配人选,目的就是把王位给自己人做,削弱小皇帝身边的势力,达到控制小皇帝的目的。说完这些,玉隐又说起自己如何布局,如何帮助云隐,如何利用李阳,如何选了越子明做郡马。
文轩很镇惊,却也很镇定,因为他认识的玉隐就是如此有胆有谋,做事不含糊,不犹豫的女子。这个法子很聪明,一石二鸟,既帮了云隐,又除了刘德新这个祸害。
“你总是这样说话直白,做事果断,这是你吸引我的地方。你把所有事情都说了,这是信任我还是利用我?”
“都有。你是唯一一个我可以放心大胆把我的计划说出来的人。我们打小认识,感情深厚。你家虽然和李家是亲戚关系,但是却不同流合污。今天的一切都是靠自己的努力得了,所以我尊敬你父母的为人,也更加相信你。我的事你知道的,所以我不可能放下,我感谢你一直帮着我,从来没有劝我放手,这也是我愿意告诉你的原因。”
“如果事情发生在我身上,我也会像你一样,所以我不会劝你。李氏一族仗着太后的势力,欺压百姓,贪污受贿,赚得银满钵满,可恨我娘与李老夫人的娘家人,也是这关系才让文家在仕途上才畅通无阻,无小人陷害。”
“这就是我喜欢和尊敬你一家的原因。”
玉隐问起来朝廷上发生的具体的情况,文轩回想一遍就把事情说了:因为证据确凿,刘德新已经被摘了官帽,关在大牢里听候发落。
那些与李家亲近的官员,他们心里明白那是李敏借着别人的手想除掉刘德新,因此他们都不打算救他;那些支持小皇帝的人,自然不会帮刘德新,何况他罪有应得,死有余辜。
“看来这次刘德新是必死无疑了。”
“可惜了刘畅,他没有罪,却要受到连累。”文轩难过又认真的说,“刘畅是个善良的人,你救他一命吧!”
“你认为我能够救他?”玉隐瞬间瞪大了眼睛。
“当然可以,只要你愿意。”
“是的,如果我愿意我的确可以救他出来,可是对我没有好处,甚至说可能会被药一口。”
“你知道刘畅很无辜,而且坏的只是他爹,不是他。”
“好了,我知道该怎么做,你走吧!”
文轩看出玉隐会帮这个忙,就道了句谢,迈腿走了。
玉隐望着文轩离去的背影,她不知道她答应他是对还是错?于是她叹息一声,带着糟糕的心情回屋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