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小花闭着眼睛，说话间也变的慢条斯理，没有刚才那么激动，何碧雅摸了摸她的头，“你是不是被我传染了？”
“有点。”
她想要掩饰自己不安，“也许，他有别的苦衷。”
“你刚才，不是还和我一起骂他吗？怎么现在又说他有苦衷？”
何碧雅说托腮看着闭着眼睛的裴小花，“那个棠老师收了四个徒弟，她第一个徒弟死在她家里，第二个徒弟出师后说以后马上和她断绝来往，并极力否认他们的师徒关系，第三个徒弟差点为她割腕自杀，这第四个就是许诺了。”
裴小花用手臂盖着自己的眼睛，棠玉这个名字，她永远不会忘记。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何碧雅心思一转，裴小花笑了笑，那笑里带着几分别样的味道。
“现在你也知道问这些了，小雅，不蠢了！”裴小花松开手，眼底流转着一道光芒，“看过言情小说吗？”
何碧雅长长的“呃”了一声。
“我喜欢看仲裁做饭，言情小说看的少。”
她老老实实的回答着，裴小花一下子坐了起来，酝酿好的情绪一下子被她打散。
“我很喜欢的一个哥哥，就是她的第一个徒弟。”
裴小花泄了一口气，盯着何碧雅的时候，她还是强调了一下，“聊一聊，对自己也算是个交待。”
何碧雅躺在床上，颤了颤，眼睛里不停的冒着水，“好难受，等我好了再说。”
何碧雅闭着眼，睡了过去。
“你说这个世界是不是很小。”
一身白裙的何碧雅看着裴小花关上房门走了出去，“她喜欢的那个哥哥，是棠玉的第一个徒弟，而你是他的关门弟子。”
刘以安在棠玉家里见过那个人的遗像，“他叫顾长乐，我在棠玉家见过他的照片。”
“这次我信你。”何碧雅往前走了两步，看着躺在被子里的自己，心间一酸。
“那天我发高烧了，我想打电话给你，我不敢，我想打电话给何碧婷，我也不敢。”何碧雅缩了缩嗓子，“打电话给小花，我又觉得我已经麻烦她好多次了。”
被子里的何碧雅发着抖，她缓缓的拉下被子，露出两只眼睛看着外面，天旋地转间，她嘟囔着嘴，自言自语。
“许诺，为什么我还是会想你，你都这样对我了，是我贱吗？”
“许诺，我真的要找你好好谈谈吗？”
“许诺，我已经拼尽全力的在对你好了，可是为什么你还是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是我做不够吗？”
何碧雅嘴里喃喃的念着，她看着天花板，眼神有些飘忽，刘以安坐了下来，看着何碧雅发白的嘴唇，他的后槽牙嘎嘎作响。
“怎么，这个时候可怜我了？”
灵魂体的何碧雅拉着刘以安站了起来，“我就是这样才慢慢站起来，其实离开你，我也能活，只是那个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你很重要，我确实挺蠢的，恋爱脑让人上头。”
何碧雅看着自己慢慢的阖上眸子，其实那个时候，她很想喝水，可已经没了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