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争端(1 / 1)

亚索和亚伊的话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那个被他们二人叫做皇叔的人仍然用一种充满质疑的眼神看着苏千荷与展沣。

苏千荷被他那种眼神看的浑身上下都不舒服,当即爆发,冲那人吼道:“泼脏水也要讲个基本法吧!国主去世我们也很哀伤,但你也不能这样平白无故的拉扯上我们啊!”

“展夫人,我皇叔他是伤心过度,绝对没有其他的意思,你不要放在心上。”亚伊本来就因为父皇驾崩的事忙的焦头烂额,自己这个叔父突然又对展沣和苏千荷说这种话,他也十分为难,只要好言劝解,免得事情向更坏的方向发展。

“皇叔,苏大夫医术了得,之前她还为你们大家治疗过的,我还想着,如果父皇发病时如果苏大夫在旁,说不定还能为父皇赢得一线生机,你如今这样说,叫我怎么面对自己这两位挚友呢!”

亚伊苦口婆心劝道,他知道自己这位皇叔行事说话向来要和他唱反调,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总要他闭上嘴别再造谣,为展沣与苏千荷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对呀,皇叔,这种话怎好不分青红皂白就乱讲呢,如果真有人借机造谣生事,那岂不是伤了两位贵客的心?”

皇叔听着自己两个侄子一人接一句的‘教诲’,老脸上有些挂不住,而旁边那些人都在看着自己这边窃窃私语,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他心里暗悔自己在这时候对付苏千荷与展沣为时过早,眨眼间便换了一副神情,面带愧色,声音听起来不胜哀痛,沉声说道:“我也是太难过了,皇兄他走的太突然了,我到现在还是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所以才有失言,还请两位不要介意。”

苏千荷看着他那副嘴脸,心里很是不屑,暗道:“这会儿看风向不对就变了脸了!谁知道你心里再打什么鬼主意!”

“克勤王也是一片苦心,我们大家只当从没听过方才那些话好了。”展沣面无表情,语气礼貌而疏离,表面上是愿意接受克勤王的道歉,话里的意思却再明显不过:说话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是收不回来的。以后还是谨言慎行的好。

克勤王心里自是明白,呵呵笑着接道:“早听说展公子气度宽宏,今日一见,果然所言不虚。”

展沣微微躬身,声音平静无波:“哪里哪里。”

这件事眼看就要这么过去了,人群中突然又并肩走出来两个人,对着克勤王说道:“王爷,我们大家刚刚仔细商讨了一下你的话,确实不无道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亚索第一个站出来叱责。

“二皇子。”首先说话那人转过身面对着亚索,躬身说道:“我们不得不怀疑您这两位客人与国主的死是不是又关系。他们前脚刚走,国主就发病了,不出一个时辰就暴病身亡,而我们大家正聚在一起商讨国主的后事,这两人又突然出现,你难道不觉得这其中有什么蹊跷吗?”

亚索第一反应就是反驳他们的话,谁知自己还没来得及开口,另一人紧接着说道:“臣等当然也希望展公子与苏大夫与此事无关。不过,既然身上带了嫌疑,如果不彻底把事情查清楚,这冤屈就会永远洗刷不去。”

“那你们的意思是?”展沣冰冷的开口。

那人忙道:“如果两位真是清白的,那不妨留在我们满洲里,等把国主的死因查明,只要与你们二位无关,到时候自会放你们离开。”

苏千荷怒了:“合着我们这是要被你们软禁在这里呗!凭什么我们没做过的事要受你们的污蔑,我不会同意这种事的!”

她说完便去抓展沣的手:“夫君,我们走!”

“不能走!”众人七嘴八舌叫唤开来,苏千荷震惊于这么多人都不肯相信他们,一时也愣在那里,侧目去看展沣的反应。

展沣握紧他的手,直视那些情绪激动的群臣,表情平静镇定,没有一丝慌张。倒是姜离和贾祎有些沉不住气,和那些人争论起来:“我们又没犯法,凭什么不让我们走!难道你们满洲里的待客之道就是往人身上泼脏水,凭空捏造罪名吗!”

那些人哑口无言,一时间声音都低了下去。亚伊亚索自觉十分对不起展沣与苏千荷,忙道:“我相信二位与此事绝无关系,大家不明真相,听风便是雨,两位恩人千万不要因此心生芥蒂,你们要想离开,什么时候都可以,我绝不阻拦。”

他身边的克勤王听见他说听风便是雨五个字脸色甚是不悦,背着手面色阴沉不发一言。展沣知道此事会让身为大皇子的亚伊十分为难,而且如果他们就这么走了,只会让谣言愈传愈烈,便道:“你放心,我和夫人会配合你们的调查,在事情吗没有水落石出之前,我们不会离开。”

听见他的话,苏千荷忍不住深深看了他一眼,她看穿他淡然平静的表情下隐藏的不爽与怒气。苏千荷突然有些同情那在背后动手脚的人了:惹恼了展沣,以后绝对有他好受的!

想到这里,苏千荷也允诺,这下不单那些人称心如意了,大皇子和二皇子知道苏千荷和展沣愿意留下来也有些安心:毕竟父皇的死确实蹊跷,展沣苏千荷虽然是无辜的,但他们确实需要这两人将隐藏在暗处的真凶揪出来。

“展公子,展夫人,这段时间你们就住在宫里好了,也省去许多麻烦。”

亚伊的提议实在让人没法拒绝,展沣知道他有顾虑,一方面住在宫里安全些,二来也可堵住众人的嘴,在大皇子二皇子身边他们也找不到机会造谣生事。

当晚展沣与苏千荷便留宿宫中,大皇子特意将他们安置在自己宫殿中旁的偏殿,日常所用之物一应俱全。

苏千荷心里虽然有气,但也知道这件事全怪那个什么克勤王多嘴多舌,引来众人对他们的围攻,与大皇子确是无关。所以和大皇子并不因为这件事有所隔阂,一切都如从前那般。

而大皇子因为老国主去世,重任自然而然便落在他这个嫡长子身上,国主的丧事过后,便是他的登基大典。这段日子他忙的像只直打转的陀螺,连停下来歇口气口气的功夫都不剩。

亚索心疼哥哥,无奈对于政事他更是一窍不通,只能眼睁睁看着哥哥强忍悲痛忙的焦头烂额。

好在登基大典顺利进行,这之后亚伊便担负起满洲里兴衰成败的重任了。没有想到的事,亚伊第一次以国主的身份上朝时就遇到了棘手之事。

朝堂之上那位咄咄逼人的老臣唾沫横飞的说着什么,亚伊眉头紧锁,似是十分不认同他的话,却也只能勉强自己听下去。

终于,那老臣发表完长篇大论,作了一个揖,唱戏似的拉长了声音念道:“皇上三思啊!”

亚伊沉着道:“玉来公主今年还不满十三岁,怎能是和亲的最佳人选?依朕看,裕陵公主正是适婚年龄……”

他话还没说完,刚才那个臣子便插嘴打断了他的话,急道:“皇上糊涂了!玉来公主乃先皇后所生,是嫡公主出身,裕陵公主虽然年龄合适,但怎能和玉来公主相提并论!要是让裕陵公主去和亲,对方一定心生不满,要是以为我们存心贬低,那岂不是糟了!”

“大胆!”亚索气的双眼瞪的浑圆,对那臣子说道:“皇上说话,其实你能随意打断的?你有没有把我皇兄放在眼里!”

那人诚惶诚恐,忙跪下去颤颤巍巍说道:“臣知错,但求皇上念在老臣一时心急,说话乱了方寸,不要责罚老臣。”

亚伊面上带着和煦的微笑,温声说道:“爱卿请起,只是你方才所言,朕实在不敢苟同,裕陵公主温柔典雅,同玉来公主一样都是我满洲里身份最尊贵的女子,爱卿你实在不该下此言论。”

“皇上!”那老臣跪在地上不肯起来,悲声说道:“怎么能一样,皇上您到底年轻,不动这和亲之事中的门门道道,没有经验就容易判断错误,您听老臣一句劝罢。”

刚熄了火的亚索听见这话更是勃然大怒,他生平最敬重的除了父皇就是自己这位大哥,如今此人竟敢对大哥出言不逊,连累着姐姐妹妹也牵扯进去,立时怒道:“你不要倚老卖老,到底要如何做我大哥自有判断,岂能由你再次信口雌黄!”

此言一出,朝堂上下一片哗然,那说话的老臣乃是当朝元老,是连老国主生前都敬重有加的要人,如今被二皇子这一顿呲,也是愤怒的无以复加。

他本是一心为满洲里考虑,谁知受了这一肚子气,顿时拂然拂袖而去。群臣见他走了,更是乱的像一锅煮沸的粥,亚索正在气头上,哪管得了这么多,看着自己大哥还在极力挽留那人,并没有一句强硬的话语,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这边乱成一窝蜂,却有一人嘴角止不住上挑,露出一抹窃喜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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