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郁这也算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了。
全部人听了都捧腹大笑,小诺宝更是开心得把小眼睛都笑成了一弯月牙。
沈骁:“小八,你这个闷葫芦什么时候开窍的?”
沈郁:……
小诺宝:“七哥,小哥才不是闷葫芦呢,他跟我就有好多好多话说。”
沈骁含笑着说:“嗯嗯,是,跟你倒是有很多话,跟别人可就不这样了?”
沈郁:“你不要羡慕嫉妒恨。”
沈骁:“谁羡慕嫉妒恨了?”
……
沈老爷子、沈老太太和方文静听着这几个小家伙儿吵嘴,相当乐在其中。
小孩子间的斗嘴本来就乐趣无穷,有意思得很,更何况再加上小诺宝这么一个小活宝,那就更是有意思了。
等到他们吵完,菜也上齐了,今天沈郁也来不及给小家伙儿做菜了,就将就吃点吧!
可是一看这菜色,他们就觉得有点不对劲儿,但是又说不出来是哪里不对劲儿,等到尝了第一口,他们才知道是哪里不对劲儿。
小诺宝是第一个发现的,她咬了一口卤鸡腿,就兴奋地大叫起来:“张师傅回来,张师傅回来了,这是张师傅做的菜。”
小家伙儿的声音一出来,张师傅也老神在在地从厨房里笑容满面地走出来,“小诺宝,想张师傅了没有?”
小诺宝一看,真的是张师傅,激动地跑了过去,一下子就跑到张师傅的怀里,让张师傅抱着。
“想呀,想呀,当然想了。”小诺宝激动地说道,然后还吧唧一口亲在张师傅的左脸上。
张师傅被小家伙儿亲得心花怒放,乐呵呵地说:“张师傅也想你们了,所以特地回来看看你们,给你们做点好吃的。”
张师傅是真的想这些孩子们,他是从小就看着他们长大的,他是真的把他们当成自己的孙子看。
要不是自己的亲儿子叫他回去帮忙,他不得不回去,他爷爷舍不得离开这群小家伙儿。
小诺宝直接把张师傅拉到饭桌上,“张师傅,你今天也跟我们一起吃吧!”
以前张师傅在沈家工作的时候,还真没跟沈家人一张桌子上吃过饭。
沈家人倒是叫过无数次,但是张师傅认得清自己的位置和身份,他那时候是在沈家工作,和沈家的关系就算再好,那也是主雇关系,所以自然是不可能跟沈家人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的。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他从沈家离职了,他现在来沈家也算客人,所以当然可以跟沈家人坐在一起吃饭。
他能够来沈家,沈家人都很开心,尤其是沈老爷子和沈老太太,一直拉着他聊家常,询问他儿子的生意怎么样?需不需要他们的帮忙?
张师傅也知道,只要他开口,沈家一定会帮忙,只要沈家帮忙,那么对他儿子生意的帮助可就太大了。
但是他并不想麻烦沈家,更何况他本来就是做厨师出身,做到现在也算是有些资历了,有他撑场,他儿子的生意也还算是不错。
不过现在还在起步阶段,不管做什么生意,都要靠熬,为什么有的人能成功,大部分是因为人家熬得住。
一来就旗开得胜的,不是没有,但是那种不是经商奇才,就是站在了风口,凑齐了天时地利人和,注定要成功的那种。
张师傅的儿子显然没有那么幸运,也没那么好的命,但他运气也不差,至少他这个老爹是靠谱的。
……
因为张师傅的到来,这顿晚饭吃得有点长,小家伙儿更是一个二个地学着电视里的剧情,要以水代酒,敬张师傅一杯。
这张师傅哪里好意思拒绝?
这要是大人敬的酒,随便找个理由,拒了也就拒了。
但是这小孩子敬的水,他还真是推不掉,硬着头皮也只有喝了。
沈家八子和小诺宝还特别搞笑,敬酒的时候还有台词,清一色地“水水水水”。
张师傅除了厨艺好,酒量也是不错的,但是敌不过他们人多啊!
人家说“三人成虎”,那沈家这一群得是多少只猛虎啊?
张师傅真是有点头大。
但今天这么开心,他可不能扫兴,只能硬着头皮喝了。
人家喝水你喝酒是一种什么体验呢?
那真的是众人皆醒我独醉,怎一个“爽”字了得?
张师傅彻底地醉了,沈老爷子也喝大了,沈言宇虽然没喝高,但是也有几分醉意。
幸好,今天公事都在公司处理完了,也正因为如此,他才敢放开了喝。
小诺宝看着醉醺醺的众人,一脸好奇地问方文静:“干妈,为什么喝酒会醉呢?醉了又到底是一种什么感受呢?我看张师傅还有爷爷还有干爹,他们好像醉得都很开心,我也想醉。”
方文静一下子就被小诺宝这番话给吓住了:“小乖宝,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酒更不能乱喝,小孩子是绝对不可以喝酒的,知道吗?因为小孩子喝了酒就会变成傻瓜的,你想变成傻瓜吗?”
小诺宝吓得赶紧摇摇头,“不要不要,我才不要变成傻瓜。”
方文静被小家伙儿这副样子给逗乐了,“对咯,如果你不想变成傻瓜,就不能喝酒,知道吗?”
小家伙儿赶紧点头道:“嗯嗯,知道了。”
……
张师傅被佣人扶到了他原来的房间,这间房沈老爷子一直为张师傅保留着,没有让任何人动过,张师傅走的时候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
反正沈家的空房间多如牛毛,这一间房子使不使用也完全没有影响的。
不过,以前沈家走的那些佣人可没有这样的待遇。
沈老爷子之所以这么做,是说明他是真的把张师傅当成自家人,哪怕现在张师傅离开沈家了,他也要在沈家给他留一个位置,让他随时可以回家。
张师傅能遇到沈老爷子这样的雇主也算是三生有幸了。
至于沈老爷子和沈言宇也分别被沈老太太和方文静扶进了自己房间。
这注定是一个美好的夜晚,全部人都舒舒服服地进入了梦乡,做了很美很美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