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叫他什么?”
顾初棠感觉到风鹤楼的声音变得沉闷了很多,似乎还带着一丝丝不可置信。
不可置信就对了!毕竟自己和死太监的事情如今她自己想起来都觉得不可置信……
不过,管那死太监是不是拿自己取乐,反正现在自己可以狐假虎威一下,借用他的名头,倒时候也就没有人敢随便找自己的麻烦了。
顾初棠心中如此想着,便再次看向了风鹤楼,她瞅着那奇怪的狐狸面具,笃定地说道:“阿贺!”
话音落下,顾初棠眼瞅着风鹤楼身子一颤,看起来应该倍受打击。
“所以说……你就安安分分开你的医馆,别随随便便挑逗良家妇女。”
顾初棠一本正经地看向风鹤楼说道,随后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她一边掸着,眼神警惕地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风鹤楼。
此人如今肩膀颤抖着,由于带着面具,也不知是哭还是笑,不过……照此情景推断的话,十有八九是受不了打击。
瞬间,一种自傲之感犹然从顾初棠心底滋生。
瞧瞧自己,就算是丑成这般模样,照样能引得异性的关注,甚至于引得对方还暗自垂泪!
“你方才说,你和九千岁是……两情相悦?”
风鹤楼似乎不死心,他扶了扶自己的面具,随后放慢了声音问到。
“对,我们情投意合,两情相悦!相爱相……咳咳,互相爱慕!”
此时正是摆脱掉风鹤楼这个色神医的好机会,虽然顾初棠很能理解失恋的悲痛感,而且自己气质绝佳,可能风鹤楼的失恋感会更为强烈一些,但是……
该断不断,必受其乱!
顾初棠看到风鹤楼身形再次颤了一下,双重打击,很是致命。
“那也就是说,除他之外,无论对方出多少银两要娶你,你都不会同意咯?”
听着风鹤楼再次逼问着,顾初棠倒哭笑不得了,自己把话说得这么明白了,这个风鹤楼莫非还觉得自己有那点比得过那死太监?
“不会!”
顾初棠义正言辞看向风鹤楼,倒真像是铁了心与那死太监生死相随似的。
但事实上……顾初棠心中暗自鄙夷着面前这不自量力的臭神医。
论财力,普天之下死太监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主,谁能比得过他;论样貌,顾初棠扪心自问,这世间怕是找不到第二个和尉迟东贺一般妖而不娘,闷而不骚之人了。
论起变态程度嘛……二者倒是不相上下!
风鹤楼听罢倒是沉默的很,顾初棠突然觉得有那么一点点可惜了……若是这个风鹤楼没有戴面具,那自己没准能看到他为了自己黯然神伤的面容!
“所以你来,是为了求一副能恢复你容貌的药,然后让尉迟东贺更加离不开你?”
风鹤楼换了一种说法,穷追不舍。
说起来,死太监似乎是让自己来此处拿一副龙骨驻颜膏,既然如此,那就拿上好了,这玩意儿据说有疤的能祛疤,没有疤痕的摸了皮肤也会更加细滑,自己成天戴这个面具,是该好好保养一下了。
“算是吧,多拿几瓶,记在阿贺帐下就行。”
顾初棠自然没有忘记自己今日是求变丑的丹药,可是如今这事态似乎不大合适提出要什么变丑的丹药,先应付过去眼下再慢慢思量对策好了。
风鹤楼忍不住笑了一声:“好,都依你,记在他帐下,以后我福寿堂的药你想要什么随便拿,到时候我都找他要银钱就好。”
顾初棠听罢微微一顿:这个风鹤楼,语气这么宠溺是怎么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