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初棠缠着清一法师盘问了半天,可这老和尚说话偏偏说得圆滑,也不说他这出息的师侄和自己的姻缘究竟如何,顾初棠心中暗骂这老和尚奸诈的很。
不过她转念一想便也想明白了,就尉迟东贺这性子,就算长成一朵花也讨不到媳妇,可偏偏他命好,遇到了自己这个抖。m的颜狗,三两下就被尉迟东贺拿捏住了,加上她胆子小,现在上了贼船,再想下来可就不容易了。
一炷香后,顾初棠跟着尉迟东贺走出了庭院。
“督主,你那个师叔当真能算出什么?搞得这么神秘,一年就给一人算命,结果还不是说的含含糊糊。”顾初棠吐了吐舌头,小声嘀咕着。
尉迟东贺放慢脚步,回头看着顾初棠,淡淡地笑着:“师叔不是说了,你我二人有缘,八字相合。”
“我问的不是这个,就是……比如日后需要注意什么,也好规避。”顾初棠小步走到了尉迟东贺旁边,她道这督主是无神论者呢,没想到师叔三言两语就能唬住他,倒也是天真。
经顾初棠鉴定,这老头儿不过是随口说些玲珑话罢了。
“缘分二字范围这么大,你我有缘,我还说我和家门口那只狗有缘呢!”顾初棠扣着手手,下意识地说道,说罢突然意识到自己似乎拿他和狗做了比较,顿时太阳穴吓得猛跳了几下。
她斜乜过去,看到尉迟东贺脸色僵了僵,不过他很快便叹了口气。
“我,我说错话了,嘻嘻,其实你师叔挺好的一老头儿,是我之前误会了。”顾初棠赶紧转移话题。
“自然。”
他说罢攥紧了左手一撵,再松开时,清一法师塞到他手中的那一张纸条便化为纸屑,轻飘飘地消散于清风之中,了无痕迹了。
事无定数,法无定法。
他信佛,正因为信,故而怕。
那张纸他没有看过,也没有想过去看,左右他认定一人,管他有缘无缘,握在手里的便是自己的!
顾初棠,他反正是娶定了,日后佛挡杀佛,谁又能阻拦他们?
他突然觉得心中畅快了很多,便握住了顾初棠的手,他感觉到了手心处凉丝丝。
他抿嘴而笑,将那的手拽到了自己臂弯处,他的肤色若和顾初棠比,那要比她低上好几个度,不过骨骼硬朗,他轻轻把玩着这小爪子,觉得简直比之前盘的核桃有趣多了。
“以后在外叫可以叫我督主,人后可要换个叫法。”他侧头看着身边那呆呆蠢蠢不知道走什么神的顾初棠,慰然一笑,说道。
“啊?哦好,那我叫你阿贺,那你自己对自己的称呼是不是也要改改?”
天天本座本座的,官架子十足。
“本座这自称习惯了,不改!”尉迟东贺嘴角一弯,一脸傲娇。
不过咋顾初棠看来,简直是一如既往的蛮不讲理,一副太监得志的模样!
“啊对了!”顾初棠没走几步突然想起一事,蹦了一下,声音都高了八度,吓得尉迟东贺差点一个没把握住力道把手心里那小爪子捏骨折。
“一惊一乍,说。”
“那个……那个今儿个当街我为了自保谎称自己是陆燕瑶,结果陆燕瑶就被当成是我劫走用来威胁你,明晚让你只身一人去救人。”顾初棠有些担忧地直戳重点说道。
“可他们并未威胁到本座,何谈救人?”尉迟东贺轻慢地勾眉,完全不当回事儿。
这种回答顾初棠自然料想得到,督主真倒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果然够佛系。
不过说到底,陆燕瑶得救啊,不然今晚夜宴自己可不就倒霉了吗,陆参军知道此事,必然会大做文章。
“阿贺,你若不出手,今晚我可就要被陆参军骂成筛子了!”
陆参军官职虽不及顾右庭,可他是大皇子的幕僚,顾初棠明白如今顾家大小姐传出和二皇子的韵事,司马淳那个死肥猪肯定要气死,所以说不定会借此由头发难呢。
尉迟东贺自然知道这道理,陆燕瑶肯定也得出手捞回来,不过他偏喜欢空手套白狼,得让这丫头允下自己一些好处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