镶金戴玉的马车中,顾初棠安安稳稳地靠在尉迟东贺的肩旁,能跟他如此亲近之事就再往前数一周,她都是不敢想象的。
可如今,待她真正要和身边这位北唐权势滔天的九千岁回到西厂时,她突然觉得很是心安,仿若自己理所应当就要与他一同回去。
阿贺这样的人,自然是最让人有安全感的了。
当然,这份安全感暂时限于不惧怕别人了,至于阿贺被人嘛,有些时候该惧怕还是得怕一下的。
比如现在。
“想什么呢?神色如此紧张。”在顾初棠发呆的时候,尉迟东贺目光一直盯着她,盯了一会儿,轻轻弹了一下她光洁的脑门,问到。
“啊?那个,我,我在想我们以后怎么办……”顾初棠老实巴交的本色此刻倒是显露出来了,她觉得有些时候还是要在他面前说一说真话的,或是……委婉地提一下关于自己的意见,“虽然朝中已有我们的流言蜚语,但总归他们没抓到实质性把柄,我觉得我们日后用不用收敛些,另外一个就是……”
她小眼神儿说着说着气泽微虚,抬眼撇着身侧的阿贺,他眉目款款望向自己,似乎有些分神。
鉴于阿贺全部注意力都在自己身上,顾初棠都怀疑自己说的话他有没有进脑子。
“收敛倒是不用,你就当是趋于本座威慑,无奈被困西厂的劳工好了,另外一个是什么?”尉迟东贺看着顾初棠顿了顿,回答道。
“劳工?”顾初棠暂时捕捉到了一个让自己有些失望的词汇。
自己这身份,就算有什么八卦落到他们二人头上,那也是自己貌美如花被九千岁瞧上拐回西厂做压厂夫人吧,劳工又是个什么鬼!
“嗯,等回去本座就把身旁侍候的人都撤了,今后就你来伺候本座,倒也不是什么难事,无非就是随本座沐沐浴,做些有趣的游戏罢了,只是这个过程你可能会很累,所以叫劳工倒也是贴合的。”
尉迟东贺解释着,说着还自顾自地点了点头来确认自己这位小劳工的工作,最后,他手肘撑在自己腿上,手托着腮看向顾初棠,神色认认真真。
“游……游戏?啊不行不行不行!我所说的那另外一个正是与你那个什么游……咳咳……戏有关的,在我嫁给你之前,我们不可以……”
若是天色没有黑下去,想必顾初棠现在通红似是入秋枫叶的脸色已被尉迟东贺瞧了去吧,说不得又要好好拿自己逗趣一番!
尉迟东贺听罢故作沉思,眼神不经意地一会会瞥向紧张兮兮的顾初棠,他忍着笑意,沉声盘算着:“唔……可你与本座共处一室,一日两日也就罢了,时日久了……你也晓得本座那利器打磨好了,上好的利器自然要出鞘使一使,不然万一又生锈了怎么办?”
“这东西还能再次生锈?我以为风堂主的医术好到会彻底根治呢!”
顾初棠惊诧道,万一真生锈了,这可是关系到自己未来的幸福生活,算起来阿贺也算是多次救自己于危难之中的人了,她这辈子大概也就没出息地认定他一人了,所以她还是很关心此事的!
懂督主的人都知晓人伦之事是督主的禁忌,谁也不能提,跟不能拿此事来讽刺他,很多偷偷揭他“伤疤”嘲讽他的大臣如今坟头草都已经一人高了。
不过面子问题,尉迟东贺像来是做给被人瞧的,况且他又不是真的以前残过,所以在顾初棠这里倒是可以随心所欲借此来逗她。
“嗯,真的,风堂主特地告诉本座,不用就会钝!”尉迟东贺再次坑骗良家小姑娘道。
“啊?那……那……”顾初棠真信了,她本不想进展这么快的,而且她晓得现在的避子方法还不纯熟,她可不愿意在此时帝王交接的时候生个拖油瓶来,阿贺照顾自己就够了,若是再填一口子,那怎么继续分心来祸害朝纲,继续他的佞臣事业呢!
为了阿贺的事业,自己也不能拖后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