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厂一直跟着大皇子,西厂两边都不靠,如此下来西厂局势会越来越危险。”
顾初棠仔细一想,东厂成立的最早,深得大皇子的信任而西厂就不一样了,因为阿贺专权,所以使得两位潜在的未来皇帝都不喜欢西厂,若是后台没有人扶持着,日后皇帝驾崩,新帝登机,西厂确实岌岌可危。
“要不然你可以跟我们合作!”顾初棠提议到。
“你们?”
“对啊,司马淳的舅舅振国大将军兵力强盛,而且很有可能跟蛮夷暗中联合,为的就是扶持司马淳上位,既然他们可以找帮手,我们也可以!”顾初棠分析道,她虽然不是很想参与朝政,但是就凭借自己演了各种宫斗夺嫡的剧,她就可以想得到自己下一步棋该如何走。
尉迟东贺正有此意,他满意地看着顾初棠,没想到她还是很有头脑的。
“其实你踏入北唐的一刻便已经在我的掌控中,在这里,你就是西沂使臣。”尉迟东贺看着穆梓年说道,“西沂兵力自然不能和北唐抗衡,不过你们善于用奇奇怪怪的毒,听闻你们西沂女帝都要学一本名为《百谈蛊》的奇书。”
“这本书我没看过,但是你说的不错,我们确实是有那本书,而且就跟你想的一样,书中很可能就记载着如何让你的蛊毒化解的方法。”
穆梓年突然觉得自己也是有筹码的人,故而也更有底气了些,她轻笑着看着尉迟东贺,眼神中也坚定了不少。
顾初棠思索着看向尉迟东贺的面容,他身子依旧挺拔,一脸从容:“其实那本书有没有都无所谓,我总归找到的,只是你,若是没了西厂的保护,你觉得你能幸存到几时几刻。”
穆梓年猛然颤了一下,自己来此确实是自己一个人,毕竟她的身份能出宫就已经很不易了,更别说是自己来到北唐。
“好,只是我在西沂话语权也不是很多。”
顾初棠听着穆梓年说自己没话语权,开始不相信,但是后来仔细一想,女帝其实未必都是有权力的,就比如当朝皇帝,被人天天喂着迷糊丹,自然而然人也就有些垮了。
“独孤谦手握大权,看着逍遥自在,实则朝中都是他的眼线,”穆梓年缓缓解释着。
顾初棠蹙了蹙眉头:“独孤谦?这不是那个顾初鸢的未婚夫吗?”
虽说顾初鸢现在还没有恢复过来,但是这门婚事已经定下了自然而然就不会更改,也就是说,手握大权的独孤谦日后很有可能掌控争夺的权利,甚至危及到女帝独孤尘的性命。
“有些人并不是他看上去一般人畜无害,这些还不懂吗……”尉迟东贺眼神中带着宠爱,他抬手慢慢在顾初棠的发丝见揉了一把,只觉得她发丝格外的顺滑。
“懂,自然懂……”
顾初棠话音一落便听到了一旁林子里传来的嘈杂的声音。
她神色之间显露出了忐忑;“好像是有些人在说什么稻草人之类的。”
顾初棠耳朵灵敏,很快就听到了别人说话的声音。
尉迟东贺侧耳也听见了似乎有人在说着稻草人,很快那边就传来了一声尖叫,尉迟东贺看向贾飞虎,贾飞虎闻声立刻就窜到了那一边查看情况去了。
“见笑了,现在的北唐,前有狼后有虎,总是有人想要搞些小动作。”尉迟东贺看着穆梓年说了一句,随后轻笑一声便扶着顾初棠上了马。
这一次,二人同坐一匹马。
“我们去看看那边发生什么了。”尉迟东贺说着便绕过了穆梓年,直接向着那尖叫声传来的之处驶去。
相隔不远的地方,顾初棠瞧见一个稻草人倒在了林中,而失声尖叫之人竟然是顾初环,另一个便是她的表哥刘毅。
“好端端的叫的如此凄惨,被别人瞧见还以为刘毅大表哥对你如何了呢。”顾初棠看向顾初环道。
“督主,稻草人里面是一具尸体。”贾飞虎禀报道。
“顾初棠,别以为你有厂公撑腰就可以胡言乱语!”刘毅瞪了顾初棠一眼说道。
“本座撑腰的人,自然是想说什么便说什么,有人听不顺耳,那就忍着,忍不住,就让他干脆什么都听不见好了。”
尉迟东贺笑着,攥着缰绳的手环着顾初棠的腰,另一是手张开了那把千机扇,看似不经意地一扇,刘毅便痛苦地抱头倒在了地上。
“你,你做了什么?”刘毅痛苦地喊着,他们刘家好歹也是显贵,自己身为刘家的大公子,没想到今日这么被人欺负,他咬着牙跟看向尉迟东贺。
“说了你也听不见了,浪费口舌。”尉迟东贺神色凌然,显然不愿意搭理打着滚的刘毅。
顾初环心中胆怯:“厂公怎能无故伤人!”
“怎么就无故了,投壶那日不是他偷偷使手脚让马受惊吓的吗?”尉迟东贺俯视着顾初环,声音冷了下来,“还是说,做手脚的人是你?”
顾初环吓得立刻不敢吱声,脸色煞白,还好她没有出手,不然今日就是她失聪了,或许,还会更惨。
尉迟东贺自然已经查出来了是顾初环出的主意,但是毕竟她是顾右庭的女儿,而自己刚刚取得了这个岳父大人的好感,还是杀鸡儆猴的好。
“这个稻草人本来是摆在这里供狩猎用的,但没想到有人在里面放了个真人……”顾初棠看着刘毅自讨苦吃,并没有再理会他们,只是把目光转到了那稻草人上面。
“贾飞虎,这尸体是放进去之前死的,还是放进去之后被人用箭刺死的?”顾初棠问到。
“之前奄奄一息,后来又受了重伤,应该是失血而亡。”贾飞虎分析着。
“阿贺,我们下马看看去。”
今日的事情太过古怪了些,光是刺客变来了两波。
如今这稻草人中藏尸体想必也是那一波刺客所干的,只是她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人如此残忍,而被塞进稻草里的人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