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贺,我们真的要就这样被他们带走?”
顾初棠还是有一些顾虑的。
他们现在并不知道朝廷那边是打算如何对付西厂,所以若是被发现了,那岂不是瓮中捉鳖!
到时候他们关在牢狱之中根本就逃不脱!
此时还是有一线生机的,若是阿贺能够想办法带着她逃出去,那至少不会被人发现他们的身份。
这边顾初棠心急如焚,另一旁的尉迟东贺倒是一脸冷静。
“你说呢?你们二人刚才所说的事情,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不把你们抓回去,我们怎么交差?”
山羊胡子捕头冷笑着看向顾初棠说道。
这丫头看上去水灵灵的,方才的事情肯定也不是她做的,因此自己还是有办法把她捞出来。
正好那个小白脸死了,自己就可以独占这美人!
此刻,那山羊胡子又有些顾虑,自己若不对眼前这美人下手早一些,只怕被别人抢了先!
“总不能一直躲着,走一步看一步吧,不过委屈你了。”尉迟东贺也有些无奈。
若是单无归和贾飞虎在倒也好办,不过贾飞虎现在已经被监视了起来了。
单无归又受了重伤,根本就不在附近,因此也只有他一人与对面的几位捕头,还有店中拿着家伙的这些人。
独孤慈的设计栽赃西厂,他之前确实是没料,不过还是有办法跟独孤慈周旋的。
办案不能只是听信一面之词。
太皇太后就算是一口咬定了西厂行刺,但是她也没有什么把柄。
而他这里反倒是拿捏住了一些线索,是关于瑞王的。
独孤慈那么宝贝自己的这个孙子,想必也不会跟西厂斗的鱼死网破。
这么大岁数了,何必呢!
很快,二人便被带进了牢里。
按照规定,男女囚犯不能关在一处,因此尉迟东贺所关的地方距离顾初棠还隔着几个牢门。
由于山羊胡子觊觎顾初棠,因此他将顾初棠安排的更远了一些,但即便如此,尉迟东贺还是可以侧着身子看到顾初棠那边的情形。
二人刚刚关进了牢笼,不一会儿,尉迟东贺便看见了山羊胡子背着手进了顾初棠的牢房当中。
尉迟东贺心底猛提了一下。
他一手搭在了木头牢门上,只要顾初棠那边有一点动静,自己就能只手桨着牢门拍断,然后在将那山羊胡子的脑袋拧下来!
监牢之中空气带来了腐臭的气息,墙角都已经发了霉,阴冷的很。
好在顾初棠穿的比较多,而且监牢里也是有床铺的,虽说不怎么干净,但好在极冷的时候还是可以取暖。
顾初棠坐在了中间的地上,心中正在盘算着该如何逃出来。
若是遇到了太后的人,会不会直接将他们二人问斩,以除后快……
这么想着,却听见牢门声响起。
她抬眼看去,只见方才将自己捉来的那个捕头走了进来。
顾初棠隐约觉得这捕头对自己似乎别有用心——之前看自己的眼光就带着一丝色气!
她向门口挪了几步,不过她脚上缠着铁链,跑也跑不了,只是方便喊叫罢了。
到时候阿贺必然会有办法救自己的。
对于顾初棠来说,尉迟东贺简直是无所不能。
她自己什么都不用担心,毕竟不论阿贺遇到什么样的困境总会有办法脱险。
“你来干嘛?”顾初棠看着捕头,冷声问道。
“嘿嘿,我姓刘,单名一个田字!”山羊胡叫刘田,既然想要勾搭上美人,自然要自我介绍一下,别到时候人家连自己姓甚名谁都不知道。
他也想展展露出自己的仁慈,到时候也好让这美人对自己感恩戴德,念着自己救他一命,好好伺候自己。
刘田抬手理了理自己的胡子,他如今已经四十有余,老婆本就不管其他的闲事。
年末小妾刚生了一个女儿,自己若是再养一个女人怕是养不起。
不过,到时候可以借着那小妾生了个丫头,没生出儿子的名头将她休了,好将这美人儿娶进来!
刘田忍不住搓了搓手:“我来是为了提醒你,一会审讯的时候,你就把什么罪责都推到那小白脸身上,一切与你无关,你不过是一个旁观者,到时候就没有人会判你的罪了”
顾初棠也猜到了这刘田为什么打算救自己,心中一阵犯恶心。
此人长得太过猥琐,是在影响心情。
“人是我们两个一起扔下去的,我不会让他一人承担,再说你这样,难道就不怕我告发你吗?”
虚假供词这件事情自然不少见,但是真落到自己头上,顾初棠还是有些忿怨的!
“告发我?那你到时候就得跟着小白脸儿一同赴死了!”
“你也长得这么好看,若是就这么死了,岂不是有些可惜?”刘田看着顾初棠,眼珠子都要直了。
顾初棠心里一阵恶寒:“此事似乎跟你无关,你不过是一个捕头,尽想着凭一己之力影响断案!你们县令若是知道你这副德性,早就把你给抓起来了!”
这帝京县令程如水,顾初棠自然是知道。
他也算是贪官一个!
父亲顾右廷有时在饭桌上抱怨一两句这程如水,但之前父亲忙得更多的是怎么写文案参阿贺一本,因此程如水的事情他道,也只是口头上抱怨两句,懒得管这县令。
虽然顾右廷没抓住贪污的把柄,但听说程如水近郊买了一栋宅院,不日便会编搬过去!
而且他也年纪上大,马上就要告老还乡了,所以朝里也没有几个人有这闲工夫针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