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没了男人支撑的大梁,将不会有老虎的爪牙。”
傅玉珩抚摸着她的头发,一针见血的说着。
“女人再厉害,终究在某些方面是有缺憾的。这一点不管她怎么弥补都没有用,况且她还不够聪明。如果她真的够聪明的话,那我们现在不会有活路。”
清婉打了个冷战。
“你是说,她会不顾一切先找到你,然后杀掉你?”
“对。”
傅玉珩点头:“如果是个男人,他就一定会这么做。”
“但如果是能力不够,有心无力呢?”
傅玉珩笑:“那就是能力问题了,所以我说她是有缺憾的。”
“原来是这个意思。”
清婉若有所思。
她情不自禁的往自己的身上代入,若是她,这件事要如何处理?
她想了很久,后来发现她也会狠下心现将傅玉珩杀死,但不会任由他活这么久,或许在宫里就会动手了。
这样看来,皇后还是不够有魄力。
清婉瞬间觉得压力小了很多。
“这样看来皇后不足为虑,反倒是想利用皇后的那个人很可怕。”
“对,你终于想通了。”
“那我们接下来要如何做?等他们来找我们吗?还是做点手段让他们内斗?”
傅玉珩想了想,笑着说道:“那个奥孔国的皇帝不是还没出现吗?皇后没看到我得尸体不会死心的,有那么好的利用工具怎么可能不先把我解决,所以,定会全力追捕,而我们呢,只要找到那个和他们不对路的人,将两国之间的矛盾变成他们之间的恩怨,顺带着把皇后从皇位上拉下来就好。”
沈清婉拍手道:“这一手做的好啊,皇上你真英明。”
清婉彻底服气了。
这男人在某种程度上比他强过太多,清婉有时候只有学习的份儿。
“那奥孔国的皇帝我们怎么联络呢?这深山老林,穷乡僻壤的,难不成等人家来找我们?”
傅玉珩还真给她点头了。
“可不就是等他来吗?你相不相信他可以找到?”
沈清婉一直摇头。
“他连我们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怎么会找得到。”
傅玉珩说道:“一个人若是真的有心要做成一件事,不论这件事有多困难,总会想方设法去促成的,不会有任何犹豫,除非他真的做不了。”
“你是说他回到深山老林里来找我们?”
傅玉珩很有兴味的望着山洞外面,仿佛真的在等待什么。
这样子连沈清婉都有了期待。
以后的几天里,傅玉珩与沈清婉等众人基本都过着足不出户的日子,只有一次,差点被皇后派来的人发现。
那是一个阴雨连绵的白天,天空黑沉的跟摸了铅灰一样。
沈清婉出门弄干燥的柴火,被大雨叫的湿透了。
“真没想到会下的这样大,我以为还要过会儿的,就没在意。”
怜云抱怨着:“小姐,您的身子最重要了,您可不能不爱惜,皇上,您也管管小姐。”
怜云最近和傅玉珩相处的时日长了,也没了当初那么重的心思。
“清婉听到了吗?你家丫鬟都看不过去了,还不赶紧改过自新?”
沈清婉无语望天。
“好吧,我承认我错了,可谁能想到刚才还阳光万里的天气转眼就变坏了?怪我不会看天象,哎……”
怜云被这声叹气弄得十分不舒服,她幽怨的看着沈清婉,企图把不好的心情弄掉。
“怜云,你做什么那样看着我?你家小姐还没说什么呢,你倒是先委屈上了?小丫头,都学会管我了?”
怜云这下更加委屈了,听了沈清婉的话,她好像做错了什么事,嘤嘤婴,下次再也不这样了……
傅玉珩看得好笑,也不想她再和丫鬟打嘴仗,于是带她进门。
还没等他动作,就听见外面有人进来了。
是叶枫。
“皇上,外面有情况。”
叶枫一脸严肃,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怎么回事?”
沈清婉比谁都紧张,听到叶枫的话之后,直接把心提起来了。
她生怕傅玉珩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出什么事。
叶枫直言道:“有一小队人进山了,看样子就是我们大梁的人,还参杂着些外族人的脚印,杂七杂八的,好多马匹,我感觉不对,就过来禀告了。”
“什么时候的事?你看到的是脚印还是人?”
“脚印,但刚踩下不久,看来他们是起疑心了,非要找到我们不可。”
傅玉珩眉头紧皱,若当真像叶枫说的那样那这个地方就不好待了。
“立刻收拾东西,雨停后我们马上离开,到密林深处的树上躲着,把所有的痕迹都清理一遍,别让人看出端倪。”
“是,皇上!”
叶枫和沈将军同时动手,常将军也怜云还有沈清婉负责搬运东西,到隐秘的地方藏起来,雨夜走容易暴露行迹,且脚印也容易留下。
大雨是在傍晚的时候停下的,地面还很湿,傅玉珩抱着沈清婉,叶枫抱着怜云,飞身上树而行,沈天傲和常将军则是运轻功上树,再走了几百米之后的地方,才停了下来。
傅玉珩带着沈清婉栖身在一处十分高大的地方,哪里有一处枝桠,可容人栖身,且不会被看见。
那棵大树足有二十几米高,需要人合抱才能围起来,这样安全的所在比山洞要来的妥当的多。
几人之前的脚印都被大雨冲刷的差不多了,现在根本找不见。
在树上,他们待到第二日的时候才有人经过,眼看着往山洞的方向而去,沈清婉距离他们仅有几米的距离,心都砰砰砰的跳了起来。
傅玉珩搂在她腰间的大手安抚性的摸了摸,清婉才勉强平静下来,告诉自己没事的,努力不去看那些人的背影。
好一会儿搜查,人才走光了,他们在树上松了口气。
又过了片刻,那些人无功而返,在大树下骂骂咧咧的,听得十分清楚。
“这群王八蛋,属耗子的吗?就差没打地洞了,你们说他们会跑到哪里去?”
“我哪儿知道?说不准就在哪儿躲着呢,又或许是在树上?”
有个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