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姜凝栀脸上滚烫无比,羞涩和窘迫一下席卷上了她的心头。
虽然她清楚地知道大师兄和师尊都是同一个人,但是听了这番话的姜凝栀就是有种偷情被发现的微妙感觉。
她的手指不自觉地紧紧攥着温执玉的衣服,鸦羽般的眼睫颤抖了好几下,声音才从唇角溢出。
“我不…不会让师尊发现的。”
温执玉垂眼,看着姜凝栀那张带着淡淡红晕的漂亮雪白面容,埋在心口的情愫越积越浓。
搂在少女背部的臂膀再一次收紧,他将人圈进了自己的领地,指尖沿着脊背慢慢向下,按住了她尾椎的位置轻轻摩挲。
姜凝栀的耳尖烫得厉害,自尾椎蔓延至全身的战栗之感,让她整个人都失了力道,只能软绵绵地软倒在温执玉的怀中。
她想着大师兄亲够了就会放她回去,哪里知道温执玉的眼中此刻只有她脖颈后的小红痣和她那微微勾起的弧度很是蛊人的唇瓣。
温执玉的瞳孔紧缩,用一种略微带着几丝暗哑和发抖的声音低声道:“栀栀是要瞒着师尊和我在一起吗?”
唇角再次覆上来,将姜凝栀的回答堵在了唇边。
以往她就知晓大师兄是个有着十足毅力的人,但是直到现在她才有了深切的体会。
姜凝栀也不知道这个吻到底持续了多久,但等到温执玉将她放开时,她浑身发软,唇瓣发烫,眼底蒙上了一层模糊不清的水雾,依稀只能看清温执玉那双在黑夜中依旧明亮的眸子。
但姜凝栀显然低估了自己此时的勾人模样。
她不过是软倒在温执玉的怀里静静地凝视着他,那双无意间流转着波光的眸,却和话本中所描述的勾人摄魂如出一辙。
外界眼中的温执玉一直是一个克己守礼的人,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其实不是一个很能克制的人,他的克制都是建立在有目的性的基础上。
就像是现在,他心中明明想的是将人疯狂地占有圈进自己的怀里,展现在姜凝栀眼前的却是一个带着无尽克制与卑微的人。
他试图以此来获得自己想要的东西,而很显然,他的计划成功了。
他用卑劣的手段获得了少女的怜悯,得到了一个私下里和她在一起的机会。
温执玉的指尖略微顿了顿,他俯下身,没再去亲姜凝栀红润的唇,而是低头亲了一口她的耳朵尖。
被亲的姜凝栀已经没有力气再反抗,过了好一会儿,她的身上才恢复了一点力气,哼哼唧唧地想要从温执玉的怀里出来。
“大师兄,我该回去了,要是再不回去,会被师尊发现的。”
她的声音很低,温执玉心中那被勉强镇压下去的强烈嫉妒,却在这一刻,猛烈地膨胀了起来。
就连一向迟钝的姜凝栀也在此时敏锐地感觉到他的身体僵了僵。
她知道的,没有一个人能够忍受互表心意的人在自己的面前提别人的名字。
更别说她口中的师尊,才是她名义上的未来道侣。
姜凝栀的内心涌出了一丝愧疚,但她又不得不这样做。
她踮起脚尖,温顺地用额头贴了贴温执玉的唇瓣:“我不能将这件事告诉师尊,我还是个贪心的人,也想得到大师兄的喜欢,师兄就当我是个水性杨花的人好了。”
温执玉没料到她竟会如此直白地袒露自己的心声,他怔愣了一下,心底却因为她变相的告白涌出丝丝蜜意。
比起放手,他更愿意藏在暗地里狠狠地占有她吞噬她,哪怕…哪怕他知道这是一条永无止境的不归路。
温执玉移开目光,尽量不去看姜凝栀水润似含着薄雾的眸子:“不会的。”
他的唇角略微绷直了些许,清冷俊美的面庞浓稠得像是一幅水墨画:“我永远都不会嫌弃栀栀,栀栀能够喜欢上我,是我的荣幸,我什么也不求,只希望栀栀每夜都能够来见我一面。”
姜凝栀心中实在是不太好受,她不知道该怎么样才能安慰温执玉,只能用力地点点头保证:“只要有机会,我一定会来见大师兄的。”
温执玉眼眸漆黑,定定地看了姜凝栀许久,紧抿的唇终于轻轻向上翘起。
可他虽笑着,面容上却带上了落寞之意。
姜凝栀心中酸涩得不行,温执玉却在轻轻一笑后就松开了按在姜凝栀尾椎的手,背过身,在她面前微微曲腿弯腰:“上来,我带你回去。”
姜凝栀的心中越发不好受,但她没矫情,直接从背后抱住了温执玉,整个人趴在了他的背上,就像是原本就长在温执玉身上的小蘑菇一样。
回星落峰顶的路上,两人都没有再说话,姜凝栀一路被背着到了星落峰顶的边缘处,才被温执玉放下。
比起山路的漆黑寂静,星落峰顶虽是寂静无声的,悬挂在树上的夜明珠却照亮了夜晚中的星落峰顶。
看见这一幕的温执玉眸光一定,仿佛有一瞬间的怔然。
但不过片刻,他就将情绪收敛了起来,眸光盯着姜凝栀,低声道:“师尊对栀栀很好。”
姜凝栀听了,点点头,又看了眼紧闭的房门后,她才松了一口气对着温执玉摆摆手:“大师兄我就先回去了,师兄也早点休息吧。”
因为怕被应淮序发现,姜凝栀不敢在这里多留,留下告别的话语后,就提着裙摆小心翼翼地朝房间走去。
她走得不算快,动作却是轻盈灵动无比,温执玉站在原地看了许久,直到看见她走到房门口打开房门的那一刹,他才转身离开了星落峰。
打开房门的姜凝栀并不知道身后的动静,与屋外灯火通明的场景相比,姜凝栀的房间里黑漆漆的。
但她怕惊扰了在隔壁竹屋里打坐修行的师尊,只能按照脑海中的印象,摸黑朝着床榻而去。
床榻距离屋门的距离有些远,姜凝栀走了十几步才终于摸到了床沿。
她松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到床沿,摸摸唇,感觉微肿的唇瓣终于好受了一点后,才脱掉鞋袜整个人滚上了床。
她的动作轻巧,在床上滚了两圈后,却一下就滚进了一个宽阔又熟悉的胸膛里。
姜凝栀:“!”
姜凝栀甚至来不及惊讶,那人已经翻身覆在了她的身上。
应淮序的嗓音依旧温柔,却给了姜凝栀一种他很危险的直觉。
“栀栀,你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