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了栀栀不用和我道歉。”盛律闻搂着她的腰,将姜凝栀朝山洞的方向带了带,“栀栀若真觉得对不起我,不妨与我一同与吹雪楼的修士说说我们之间的事。”
“…”姜凝栀的唇瓣颤了颤,喉头不由得有些发涩,“要我和你一起说吗?对我而言,那可不是什么好的故事。”
第一次相见时,盛律闻就用她女扮男装的秘密威胁她,让她帮他逃脱追捕,要不然就告诉师尊,让她脱离门派。
第二次见面时,盛律闻又用师兄的性命要挟她,非要在桌子下面对她动手动脚。
第三次见面时,盛律闻又暗中将她掳走,害得大师兄和师兄担心了许久。
这一桩桩,一件件,皆不是什么值得被写在话本中的剧情。
姜凝栀真不知道这样的故事有什么好写的。
“不是什么好故事?”盛律闻挑眉,有些不解,“我们之间的故事怎么可能不是好故事?”
“一见钟情,二见倾心,三见定情。”盛律闻嗓音中含着一丝疑惑,“都这样了,还不算是好故事?”
姜凝栀只觉得心中万分疑惑,迟疑了片刻,才问甜蜜蜜:[蜜蜜,难不成我的记忆出错了吗?我怎么总感觉盛律闻说的事和我记忆中的事不是同一件?]
[…]甜蜜蜜翻了个白眼,[栀栀说的事和狗男人说的事确实是同一件,我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居然还一见钟情,二见倾心,三见定情,他是在说别人的故事吗?]
姜凝栀:[…]
算了,还是给盛律闻留一点面子好了。
在知道话本并不会被第三人知道后,姜凝栀没了让盛律闻改变要求的想法,等吹雪楼的人在山洞外择了一处地方开始扎营,她便和盛律闻回了山洞。
一进山洞,盛律闻便迫不及待地伸手取下了戴在她脑袋上的帷帽,勾起唇笑看着姜凝栀:“栀栀方才想取下帷帽是想要对我做什么?”
姜凝栀耳朵一红,将视线垂落了几分,伸手抱起在她脚边乱蹭的麒麟,摸了摸缓解心情:“我没有想做什么,就是想取下帷帽而已。”
说到这里,她突然话锋一转,眸中染上了一点光:“对了,盛哥哥怎么想着要给我戴上帷帽?”
“我之前在佛修的面前戴上帷帽是因为他们认识我,可我未曾见过徐子墨一行人,他们应当也不认识我,盛哥哥为什么要给我戴上帷帽?”
盛律闻老实回答:“栀栀久居凡人城池,并不知道发生在修真界的大事。”
“自从栀栀被温执玉掳走后,各方势力便派出人手全力搜索栀栀的踪迹,吹雪楼自然不甘落后,徐行之给吹雪楼门下的众人每人发了一张栀栀的小像,栀栀虽不认识他们,他们却是在已经把栀栀的面容记在了心中。”
姜凝栀有点惊讶:“还有这种事?”
行之待人处事一向如竹般干净,他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盛律闻看出她的心思,伸出手点了点姜凝栀的眉心,将她弄得不得不微微仰起头来。
“当然有这样的事。”
“栀栀也不看看自己是谁?”盛律闻自然而然地将团在姜凝栀怀中的麒麟扔到地上,又牵起姜凝栀的手,“青璃为栀栀走下高台,焚莲为栀栀脱离佛宗。”
“你那两个师兄,一个已经离开了凤陵台,一个也怀着离开凤陵台的心思。”
“就连妖族的那对双生子,都不得不臣服在栀栀的脚下。”
“你说。”盛律闻认真地凝视着姜凝栀的双眼,“你说徐行之又为何不能为栀栀做出这样的事来?”
他说得很有道理,姜凝栀只能按捺下心中的疑惑,任由盛律闻牵着她在床榻边坐下。
只不过她才坐下,盛律闻突然抬手,将食指轻轻压在了姜凝栀的双唇上,眸光深深地看着姜凝栀:“栀栀方才想要摘下帷帽是想要对我做什么?”
他早就看出了姜凝栀的心思,如今也不打算再隐瞒。
姜凝栀却不愿意就此屈服,垂下眼睛避开盛律闻的视线,捏着掌心说道:“我没有想对盛哥哥做什么?我就是想要把帷帽取下来而已。”
盛律闻扬了扬眉,没打算如此轻易地放过她:“栀栀难道不是想要吻我一下吗?”
姜凝栀默默看了他一眼,又默默收回视线,打算做一只缩头栀栀:“盛哥哥在说什么?我怎么一点都听不懂?”
盛律闻静静地看着她,突然开口唤了她一声:“栀栀。”
“什么?”听见盛律闻在叫自己,姜凝栀下意识抬起头看过去,却忽然觉得眼前一暗,下巴被人捏住,盛律闻竟是直接掐住了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在她的唇瓣上吻了一下。
这并不是一个浅尝辄止的吻,时至今日,盛律闻的吻技已经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既然叼住了姜凝栀的唇瓣,盛律闻绝不会轻易放开。
一吻结束,山洞外恰巧传来子书嫣的声音:“师叔,前辈,徐先生想与您商议话本的事。”
子书嫣心情极为复杂,她是知道姜凝栀真实身份的,而自从紫衣前辈在他们的面前展露出魔力后,她便判断出紫衣前辈是魔界的魔尊盛律闻。
也不知魔尊到底是怀了什么样的心思,竟让情敌的手下编写他与姜师叔之间的故事。
若她是徐行之,在发现这件事后,她必定会气急攻心,大怒不止。
魔尊真当是使得一手好手段,灭情敌的威风于不言之中。
子书嫣陷入沉思之中,却听见山洞内传出一道极其暗哑的嗓音。
“让他等等,本尊马上就到。”
这么哑,师叔和魔尊到底在山洞中做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