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凝栀一听这话,瞬间睁大眼睛看向清风清月:“你们打算让应师弟与和他一同入门的弟子比试?”
清风点头:“嗯,若不如此,就是我和清月以大欺小了。”
姜凝栀心中的担忧瞬间由阴转晴,唇角不受控制地翘了起来:“说起来我正好想和你们说说这件事,没想到清风清月师弟竟然早已经想到了解决方法。”
“我果然没有看错你们。”
清风清月被夸得不好意思地伸手挠挠脑袋,露出喜悦而羞涩的表情。
“只要姜师姐没有误会我们以大欺小就好了,自从那日得知应师兄是个剑修后,我们好几日都没有休息好,就是怕师姐误会我们,如今好了,我们彻底放下心来了。”
“我知道你们的为人。”姜凝栀笑着安抚清风清月,“那日我插不上话,可仔细一想,就知道你们没有猜出应师弟的身份。”
“不过,其实没有猜出应师弟的身份一点也不奇怪,我们丹宗可都是丹修,只有应师弟一人是以剑修之身拜入丹宗的。”
“若不是爹爹亲口告诉我应师弟是个剑修,我恐怕也难以想象丹宗竟然来了个剑修。”
见姜凝栀没有生气,甚至有闲情逸致和他们闲聊,清风清月顿时松了口气,这才试探性地提起另一个话题。
清风道:“我听门内的师弟说,应师兄是因为对姜师姐一见钟情,才以剑修身拜入丹宗的。”
姜凝栀的心猛地一跳,清风清月不敢错过她脸上的任何表情,一直紧紧注视着姜凝栀的眼睛,问道:“姜师姐,这件事到底是真的,还是师弟们胡说的?”
姜凝栀咬了咬唇,没想到自己竟然会有被师弟堵在角落问这种事的一天,她有点难为情地垂下了眼睫,支支吾吾:“啊…这个…”
好吧,这个传闻是真的。
可她怎么好意思当着别人的面,在背后说关于应师弟的事,这可不是个好行为!
姜凝栀支吾半天说不出话来,清风清月的表情却是骤变。
“你怎么来了?”
清风清月同时用警惕的眼神看向姜凝栀的身后,仿佛她的身后突然出现了一个食人的怪兽一样。
姜凝栀的心脏被清风清月警惕的表情吓得砰砰直跳,她的指尖颤了颤,在静谧的环境中甚至不敢直接朝身后看去,只低声问:“谁来了?是我认识的人吗?”
不对,这丹宗就很少有她不认识的人。
所以,这站在她身后的人到底是谁?竟然会让清风清月露出如此紧张的姿态。
“是我。”
身后的人低低应了一声,紧随其后飘进姜凝栀鼻腔的,是一股极其浅淡的香气。
不过一瞬,姜凝栀的眼睛便是一亮,转过身,就对着面前的人问出了好些个问题:“应师弟,你怎么过来了?爹爹可有责罚于你?”
姜凝栀一口气说完,随后轻轻哼了一声:“应师弟下一次可不要突然站在我身后,可吓人了。”
也不知为何,像是做过许多次一样,在面对应淮序的时候,姜凝栀下意识带了一点撒娇的语气。
可她不过方一说完,就后知后觉地感受到了语气的不合时宜。
她和应师弟不过认识了几日,她怎么可以如此轻易地就对着应师弟撒娇。
姜凝栀茫然了一会儿,不明白自己怎么会这样,她难为情地眨了眨眼睛,却并不打算解释些什么。
而且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确有其事,与其画蛇添足,她不如什么话都不说,免得到时候又引发了什么不必要的麻烦。
况且,她不过只说了一句,万一清风清月与应师弟都没有听出来她撒娇的语气呢?
“下次不会了。”应淮序垂眸,漆黑的眼眸静静地凝视着姜凝栀,一一回答了她的问题,“想来寻你便来了,师尊没有为难我。”
爹爹居然没有为难应师弟?
难不成应师弟真的会炼制丹药吗?
“你?”姜凝栀有点懵。
应淮序却对着姜凝栀笑了笑,以手指做出一个矜声的手势:“等回去后,师尊会告诉栀栀的。”
是哦,等回去后,爹爹就会告诉她一切的。
姜凝栀瞬间闭了嘴,看了眼清风清月,见他们点头,她索性将方才与清风清月说过的话在应淮序的面前复述了一遍。
应淮序却是摇了摇头:“不用如此,清风清月二位师弟不必为我考虑,我自幼就习得炼丹之术,不是个只会练剑的剑修。”
“应师弟…”姜凝栀欲言又止,想起应淮序方才对她所说的话,她只能闭了嘴,认真地听着三人对话。
清风清月自然和姜凝栀一样不信,听了应淮序的话后,瞬间露出惊疑不定的神色:“应师兄,你此话当真?”
那日后,清风清月就各处去打听关于应淮序的事,只知道他是个天资非凡的剑修,至于应淮序在丹道一途的天赋,他们还真不知道。
“嗯。”应淮序颔首,对着姜凝栀摊开了手,“我想来寻你,师尊也让我来接你回去,他说他有话想对栀栀说。”
“爹爹吗?”姜凝栀心中没了疑惑,立马搭上应淮序向她摊开的掌心,“我这就和应师弟回去。”
应淮序搂住姜凝栀的腰熟练地将人带上了仙剑,临行之前,他修长的手指穿过姜凝栀的发丝,极轻地抚弄了两下。
“我记得栀栀是与大师兄一同来的,栀栀不需要向大师兄告别吗?”
对哦,差点忘了等在试炼堂内的大师兄呢。
清风清月转了转眼珠,瞬间有了个计策:“应师兄,我想你应当还未来过丹宗的试炼堂,既然来都来了,我们就一起去试炼堂中看看。”
丹宗的人多的是喜欢姜凝栀的,而试炼堂中群英荟萃,这姓应的如此明目张胆,恐怕只需要踏一只脚进去,就会被喜欢姜师姐的人淹没。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他们才不要做吃力不讨好的事,他们要做的可是最后得利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