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让自家宝贝闺女在玄灵盛宴中一见惊天下,云山老祖特地请来了玄灵界的妙手娘子,丹秋仙子。
丹秋仙子乃是牡丹花灵,那一双妙手在平时只为有缘人做妆,若不是云山老祖给的报酬实在是太多,丹秋仙子可不愿意替一个黄毛丫头做妆。
这不,刚坐上丹宗特地派来的云驾,丹秋仙子的婢女,兰花精兰芝就不满地抱怨了起来。
“这算是什么事?若不是丹宗实在是财大气粗,谁要来这里替一个面都没有见过的人做妆?真是委屈我们家仙子了。”
丹秋仙子心中本就有怨,如今听兰芝这般一说,她秀眉一皱,面上便显出几分不耐来。
任谁见了,都知道此行并非心甘情愿,而是拒绝不了灵石的诱惑。
兰芝一见她这副神情,便说得越发起劲儿,不过细听,还是能听出兰芝口中的羡慕。
“您别说,云山老祖将他这个宝贝闺女护得可真紧,如今都十七了,居然还从没有出过丹宗,若不是此次的玄灵盛宴,也不知道云山老祖要将这个宝贝闺女护到什么时候?”
丹秋仙子却是突然想起一件事来:“兰芝,你可知道云山老祖的道侣是谁?”
兰芝沉思了片刻,脸上的不屑渐渐变得迟疑起来:“这我倒是知道,那位仙子封号温薰,若不是她没了,恐怕晁雪也担不得修真界第一美人的名头。”
丹秋仙子正色:“既然是温薰仙子的女儿,就算没有只继承温薰仙子一半的容貌,那也不是等闲之辈。”
兰芝一下闭了嘴,沉默好久后,才露出个复杂的神情来,小声回答:“这我倒是忘了。”
约莫又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丹秋仙子所乘坐的云驾终于在丹宗水盈殿前落下。
等候多时的丹宗弟子谢芙蓉当即迎了上去,朝丹秋仙子行过礼后,才领着人朝水盈殿内走。
温薰是听说过谢芙蓉的名号的,却不知道拥有丹仙美称的谢芙蓉怎么愿意纡尊降贵替他们领路,遂有些好奇地问:“芙蓉仙子,怎么是您来带路?”
谢芙蓉笑道:“栀栀是我的小师妹,我这个做师姐的,自然要护着小师妹一点。”
丹秋仙子惊讶不已,对素未谋面的姜凝栀也产生了一丝好奇心。
两人跟在谢芙蓉的身后,谢芙蓉只在水盈殿的殿门上敲了一下,就推开门走了进去:“栀栀,丹秋仙子来了,你快点出来,你要是还没收拾好,我可就带着人进你的闺房找你了。”
谢芙蓉的声音还没有落下,一道女声就从殿内传了出来。
少女嗓音甜美,带着一丝撒娇似的恳求:“芙蓉师姐,我马上就出来,我还不想让人见到我衣衫不整的模样!”
虽未曾见到姜凝栀的模样,但在听到这声娇俏的女声后,丹秋仙子与兰芝就不由对姜凝栀生出一点莫名其妙的好感来。
闻言,丹秋仙子露出一笑,哪里还记得自己方才有多么不情愿,温柔道:“仙子,衣衫不整也不是什么大事,今日我来此本就是为了给你做妆,就算你现在穿好了,待会儿恐怕还得脱下来。”
姜凝栀:“…”
谢芙蓉一听,捂嘴笑了起来:“丹秋仙子说得对,既然是来给你做妆的,到最后都得脱掉这多余的衣服,栀栀,你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不过啊。”谢芙蓉的语调一转,语气里透出几分不解来,“也不知道师尊到底是怎么想的,师妹都长得这样漂亮了,居然还要请妙手娘子丹秋仙子来为你做妆,就不怕师妹一去玄灵盛宴就迷倒一片人吗?”
正在穿衣的姜凝栀手一顿,手忙脚乱地将腰带系好,就打开门娇憨地朝谢芙蓉撒娇。
“芙蓉师姐,您可别笑话我了,我也不知道爹爹到底是怎么想的,我不过就是去玄灵盛宴走个过场,哪里需要这样麻烦人,”
她说着,终于注意到了站在谢芙蓉身旁的丹秋仙子与兰芝,忙向着两人行了见面礼:“丹秋仙子,还有这位…”
兰芝总算回过神来,面红耳赤地小声说:“姜仙子唤我兰芝就好了。”
姜凝栀依言,笑着道:“兰芝仙子。”
兰芝对此受宠若惊,可一想起自己私下里对姜凝栀的贬低,她难免感到些许心虚羞愧,忙藏到丹秋仙子的身后,想让丹秋仙子替自己挡一挡她这满脸的红。
丹秋仙子也是在这时再从失神中回过神来,可她也并不比兰芝好到哪里去,她觉得之前的自己简直是肤浅又愚蠢。
在未曾亲眼见过一个人前,她怎么可以轻易就做出她是个黄毛丫头的结论来。
丹秋仙子面上不由露出一丝愧色来,面对姜凝栀时,毫不吝啬自己的赞美:“姜仙子姿容非凡,难怪云山老祖居然藏了这么久也不让你出来见人。”
“仙子若是出门,那可得迷倒万千少男少女。”
美人夸美人,又是一番别样的滋味。
姜凝栀被丹秋仙子这番话夸得十分害羞,忙将几人引进了自己的闺房,这才小声说道:“爹爹就是太操心了,不过就是一场玄灵盛宴而已,又何必劳烦您来为我做妆?”八壹中文網
谢芙蓉打趣:“什么叫不过一场玄灵盛宴而已?我怎么记得这盛宴的名额还是师妹去师尊那里求来的,也不知道师妹是想去迷倒哪家的小郎君?”
眼见着姜凝栀漂亮的眉眼泛起一层薄红来,谢芙蓉更加放肆,直接伸手在姜凝栀的脸颊上捏了一下:“师妹莫不是想迷倒那个剑宗的,会脸红的少年剑修?”
“芙蓉师姐!”姜凝栀猛地涨红了脸,连忙打断了谢芙蓉的话。
谢芙蓉宠溺地摸了摸姜凝栀的发顶,笑着对丹秋仙子道:“丹秋仙子,您也听到了,你可得把我师妹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一出场,就能迷倒俊俏剑修的那种。”
姜凝栀羞恼得想要去捂谢芙蓉的嘴,却被谢芙蓉敏锐地躲过去。
丹秋仙子瞧见这一幕,也跟着轻笑了一声:“这是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