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慰着白锦,徐青不肯承认自己有些私心还是想让儿子多和白锦相处,哪怕不能成为朋友也能从她的身上多学学为人处世的样子来。
而且学的是西医的墨楚渊一直不肯相信中医,自己有着严重的失眠症一直靠着安眠药每天才勉强休息,长此以往对身体会有很大的伤害。
徐青是想让儿子在白锦的帮忙调理下缓解一点他失眠的痛苦,也是为了儿子的身体着想。
“那可先说好啊,阿姨,如果墨楚渊他再吼我的话您得给我帮忙!”
白锦抱着徐青的手摇了摇,在她的面前纯真的像一个孩子一样。
也正是这种坦荡荡的娇嗔,徐青有时候会有一种多了一个女儿的错觉,宠溺的笑着,徐青一边点头就一边拿出手机拨打儿子的电话。
白氏中医养身馆的大门被缓缓推开,一个有着如同黑曜石般澄亮眼睛的男人慢慢走了进来。
黑瞳隔在镜片之后也仍旧耀眼,透过眼镜也散发着一股凌然的英锐之气,在看似平静的眼波下暗藏着锐利如鹰般的眼神配在一张端正刚强、宛如雕琢过的轮廓深邃的英俊脸庞上,朱唇皓齿的嘴唇在看到白锦的那一刻有些轻轻地抿起。
“叫我过来不会是又想在我的身上扎银针吧?”
墨楚渊走到徐青的身边,眼神里尽是不满的看着自己的母亲说:“妈,我都帮你安排了调理师,你干嘛非要跑到这个地方受骗”
当着白锦的面,墨楚渊可真的是一点面子也不留,上前拉住徐青的手就要离开,一脸铁青的白锦上前一步一把把他们拦了下来。
“墨先生,受骗是什么意思,可以请你给我解释一下吗”白锦简单束起的长发在脑后扬起一个弧度,她微挑眉梢睨着他,眉眼冷沉。
墨楚渊怔了怔,然后看了看表,深邃的眸子一凝,低声道“就拿你上次给我扎针来说,如果这就是中医疗法,那我还真的是见识到了他的’博大精深’啊”
他还耸了耸肩,故意在博大精深这四个字上加重了读音,狭长的丹凤眼微微眯着,脸上带着一个似笑而非的嘲弄。
“你可以质疑我的能力,但是墨先生,请你不要污蔑中国传承了五千年的医术。自古以来没有西医的中国那么多的人口,但凡身体不适都是由老祖宗发明的中医救治的。如果你瞧不起我,我可以理解,毕竟我医术不精还在学习阶段,”
白锦蹙着眉头一脸严肃的看着墨楚渊,丝毫也不被他清冷的气质所打退,字字句句非常认真的对他说。
“你是怎么说话的呢?妈是怎么教的你,一点礼貌都没有!”
徐青也是脸色难看,自己奉承了这么多年的中医养身,在自己的儿子看来不屑一顾,还当着白锦的面如此诋毁,心中气的恨不得拖回去好好教训一顿。
“我只是就事论事,如果影响到某些人了,那还真是对不起啊!”墨楚渊侧睨了白锦一眼,眼神中充满了挑衅。
如果不是像她这样的学术不精的中医,他也不会痛失所爱,让他低头,那还真的是一点可能也没!
他的态度再一次惹怒了白锦,很想要就此争论一场,但看了看在一旁脸色焦急的徐青,夹在中间两边都不能偏袒生怕会吵起来的模样,暗暗的为墨楚渊记恨上了一笔,努力的压抑着心中的怒火,让自己表情看起来坦然。
“怎么会呢,你指出问题我才能进步呀,我还要多谢你呢”白锦俏生生的站在他面前,细瓷般净白的脸上露出一个明媚的笑颜,但笑意却未到达眼底。
墨楚渊若有所思的盯着她,黑眸中星光熠熠,略带思索的侧脸线条优美英俊。
白锦自认为演技过关,已经给足了的面子,丝毫不退缩的直视着他的审视的眼睛,脸上的笑意愈发的浓郁。
“你看!白锦多有气量,你一个男人还真不如人家。”
徐青松了一口气,有些埋怨的推了自己的儿子一把,看他也不再追究,于是说起正经事来。
“诶,不跟你计较那么多了,说正事儿。妈叫你过来是让你再试试白锦给你针灸养气,那对你失眠有好处,通通血脉才能安眠……”
“不用。”墨楚渊拧着眉推了推眼镜,满脸不屑的看了眼白锦。
“上次扎的我一身的银针,也说对我的失眠有好处,结果呢?不过是一身的淤青。妈,我还有事,如果你叫我来还是为了让我当小白鼠,那就恕我不能奉陪先走一步。”
“对不起,上次是我手法生疏,银针扎的太过用力……”
白锦小小的脸蛋因为羞愧氤氲上一层淡淡的绯红,她弯下腰诚心实意的道歉。
上一次的确是自己学艺不精,也是徐青一片好心让自己练练手,才叫来墨楚渊给自己锻炼。且不论其他,有错就坦荡认错,白锦正要解释却被他一挥手打断。
“而且我的失眠并不是病,在医院也检查过,只是入眠有些困难,睡前吃一点安眠药就好了,妈,我的事情以后你不用这么操心,还是管好自己不要没事就往这种地方跑。”
墨楚渊撇过头看也不看白锦,声音凉若寒潭,径直对着徐青就是一番教训。
“够了!”
徐青一巴掌拍到墨楚渊的手臂上,脸色青白交加十分难看。
当着白锦的面被自己的儿子教训,她的脸面丢的是干干净净。后悔当初答应他送去国外学习西医,徐青现在听到他又拿出一套教训病人的口吻教训自己就来火。
“你要是还认我这个妈,你今儿就给我在这儿好好呆着。我不管你的那些知识理论,也不信你说的失眠不是病,反正我就认定要让白锦把你那晚上睡不着的毛病给治好了才能走!”
拿出了当母亲的威严,说话口气斩钉截铁的徐青容不得墨楚渊反驳,当即就站起来指着治疗室逼着他和白锦进去,冷眉倒立的样子一下子将白锦都给镇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