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八章谁派来的人?
“如此,就多谢世子了。”
既然得了好处,季月荷也不是不讲理之人。
她的态度也明显好了许多。回头熬制防疫症的汤药时,她也让赵文皓等人一起饮用。
可她不知道的是,在她的身后,关老二和关老五正缀着她的脚步,追到了宜春县。等他们好不容易想办法才进了城里,耗费颇多就不说了,最为要紧的是,季月荷已经离开好了三日。
三日啊!
天知道三日,人去了哪里?
不过好在季月荷的身边还跟着暗卫。很快,他们就联系上了。并得知了季月荷的去向,迅速又朝这边追来。
而另一边,假扮的“季月荷”那边,却发生了一件事。
有刺客半夜闯进暂时羁押“季月荷”的房间里,随即对他们一行人进行了围剿。没想到,那帮人个个都是好手。那些刺客不但没能得手,反倒被这边的人连锅端了。
消息传出,关嘉茂震怒!
次日上朝时,他便将此事上奏给了圣上。
且不说圣上的态度,就单单是一众朝臣的脸色,都难看得很。
没想到,前后好几拨刺客,都全军覆没了还不算,还全部被那一行人解决了。并且还没能伤到“关王妃”一根汗毛。
偏生就这样,关嘉茂还在朝堂之上哭诉,说王妃受了多少多少委屈,又遭遇了多少多少不平!
偏生圣上还装眼瞎,一点看不到对方话里的漏洞,还不住地点头。
这才是他们脸色糟糕的关键。
圣上下了严令,彻查此事顺藤摸瓜,追查那些刺客究竟是谁的人马?
这话一出,很多文武百官的脸色都变了。
圣上对关家的独宠,是不是太多了点?
关嘉茂自然会动怒!
因为,事情根本就不像人们认为的那样简单。前去刺杀“季月荷”的刺客,岂止是几拨啊,而且还兵分两路,不但对付了被暂时困在太原没能返京的“季月荷”一行人,还对付了季月荷顾布迷阵,留下的金坛脱壳之机中的金蝉,都被他们灭杀了!
死去的这个暗卫,是他花费了大价钱培养的暗卫中的精英的精英。
一共就只有十二位。
居然就在假扮季月荷时,丢了性命。
按理来说,身为暗卫,又是在执行任务的特殊时刻,肯定是时刻都紧绷了精神。
偏生就是这样一名暗卫,被人杀了丢了命,却连一丝挣扎的痕迹都没有发现,而且也没能发出任何的暗示或者信号。
可惜而知,来刺杀他的对手,该是有多么强悍的对手!
换句话说回来,这名暗卫,是代替季月荷死去的。
所以,关嘉茂这才着急了,赶忙跑去大殿上哭诉,利用朝堂的力量,给灭杀了暗卫的幕后黑手致命一击。
至于能不能顺利抓到凶嫌,就看后续了。
关老三和关老五一路追踪着季月荷的身影前行。
只是他们还没能季月荷联系上时,季月荷倒是和另外一个人遇上了。
就连季月荷也没想到,她居然会在惠王封地里,遇到原本应该在岭南执行剿匪任务的杨大郎!
双方一碰面,杨大郎没看到赵文皓,反倒看到了她。
他很激动,直接跳下马见礼:“季姨怎么会来了此地?这里可乱的很,季姨千万莫要逗留才好。还是速速离去吧!”
“我还没走到目的地,你怎么就让我回去?放心,我的身边也不是没人。”
季月荷看了眼赵文皓,暗示着。
没想到,在这里碰到他!
杨大郎明显成熟了,而且整个人都显得忧郁了很多。脸上一向灿烂的笑容,此刻也蒙上了一层阴霾。
得知季月荷要前往行宫后,他诧异地一挑眉。
“季姨要是不介意的话,不如小侄护送您一程?”
“如此,就多谢了!”
不等一旁的赵文皓提出拒绝,季月荷便抢先答应了下来。并积极为两人引荐:“杨大郎怕是不认识这位?这位便是惠王世子,早年你在张家坳时,也见过他。”
“见过,就是跟在五哥身边的那位小书童嘛!哦,不对!现在摇身一变,已经变成惠王了吧?”
“杨公子说笑了,先父沉冤尚未昭雪,我岂能做那无情无义之人?没想到,居然在这里碰到杨公子。不过,这里似乎不是杨公子巡察的范围吧?”
赵文皓自然知晓,杨大郎当初离开盛京,表面上说是为了剿匪,实则,不过是杨大人把杨大郎送出盛京的借口而已。
即便这样,杨大郎出现在他的地盘上,还没有经过他这位主人同意,挑衅的意味非常。
双方短兵交接的摩擦,更是随时都会发生。
“不瞒世子,在下就是追击着一伙匪徒,才一路直追来到了这里。没想到,到了附近,却把这队匪徒追丢了。世子对周围的环境很熟悉,还请世子指点迷津,把这对人马找出来。”
杨大郎说这番话,说得懒洋洋地,很明显并不怕赵文皓。
甚至,还带着隐隐地挑衅。
季月荷挑眉。
赵文皓的拳头几乎捏出了水。
“杨大人此话怎讲?”
“不敢相瞒世子,之前咱们的人抓到了一个舌头。在我的人对他用刑后,对方扛不住煎熬吐露了实情。很不巧,对方指出的幕后主使者,正是惠王世子您。”杨大郎盯着他,眼底的挑衅越发浓郁。
“无稽之谈!”
“下官也觉得是无稽之谈。只是食君之禄分君之忧。下官拿着圣上的俸禄,自然要尽心尽力办好差事。证据放到了下官面前,下官也很无奈,还是不得不走这一趟,问问惠王世子的意思?”
赵文皓紧握成拳的十指,深深掐进了掌心里。
这个杨庭勋,欺人太甚!
“不过一小小的刺客,犯得着让杨大人你专程跑这一趟?”
他回头看向季月荷:“季姨,您也看到了。我之前可是一直都和您在一起。我是真不知道这些事!季姨,您一定要替我做主啊。”
赵文皓的一番话,让季月荷想起自己之前的遭遇。
她不也是金蝉脱壳,来的这里。既然她能如此,是不是旁人也一样可以?